这也不过只是想想,鱼火火自己的只用“清闲”的看住这两人就好,却不代表师颂把蒋会宁带在身边没有其他的安排。
总之,刚才给蒋会宁发第一个消息的时候,就该把他拽过来。先把他们这里给屏蔽了再走。
失算了失算了。
不过他们两个看手机……
这还真是个可大可小的问题。
鱼火火自己拿不准主意,索性就直接告诉了师颂。
这边刚报告完情况,一抬头就对上了对面两人同样抬起的头。
“你不会是想说,让我们把手机交了吧?”卓尔儿说完后,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很。
莫名觉得跟当初大学上课一样,交手机也就罢了,还会数手机够不够。
而对面的回答,就只能让卓尔儿说一句,不亏是你鱼火火。
“对,所以你们交吗?”鱼火火义正言辞的盯着他们,好像只要他们两个头敢低一下,鱼火火都敢把手机给他们收过来。
只不过看着他们不让出去这不算什么,收手机对于现在这个社会来说就太过分了。
虽然换位思考,他们也肯定会先把对面的通讯设备给搜出来。
鱼火火这样询问他们,也不过是因为他们都还是Genesis的。
就算是他们因为目的不同属于两个阵营的,却也不代表一点同组织的面子都不给。
虽然个别情况确实会不给面子。
但是那会儿是那会儿。
鱼火火那句话两人都没回,手机该在哪里还在哪里。
这……
鱼火火叹了口气,他总不能去抢吧?
盯着他们的手机看了一会儿,鱼火火就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看师颂有没有给他指一条明路。
但是很可惜。
师颂那边已经出发了,自然没空再理会这边的事情。
出发的时候,姚和暖依旧是抱着小嗷呜坐在了后面,不过司机却变成了师颂。
蒋会宁一直看着后面,或者是说他一直在看着小嗷呜。原本小嗷呜还不搭理他,但是任谁一直被盯着都不好受,狗也一样。
小嗷呜坐起来对着蒋会宁叫了两声,这可是一点也不温柔的叫声。
姚和暖安抚的揉着小嗷呜,开口道:“再看一会儿可就不是只对着你叫了,我可不帮你。”
“我没看!”蒋会宁说话的同时,赶紧把头扭回去坐好,就像刚才紧盯着后面小嗷呜的人不是他一样。
后面的路程都特别的安静,姚和暖跟师颂不说话,蒋会宁察觉到气氛不一样,自然也是乖乖的坐着不再说话,比司机还认真的看好着前方。
……
“……”
“……你在看什么?”
师颂扭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少女,第一次主动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在他来花圃的一个拐角处,刚好跟姚和暖偶遇来。两人更是巧合的去往一个目的地,却跟往常一样没有互相打扰。
师颂自顾自的搭理花圃,姚和暖却站在花团锦簇中眼神空洞的看着大门。
如果是先前,师颂肯定会在想姚和暖会不会突然跑出去,但是现在他知道,她不会了。
不过姚和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虽然从实验开始之后姚和暖就没有对劲过,可是像现在这样浑身透露着无助的姚和暖,对师颂来说也是陌生的。
或者说,对疗养院来说都是陌生的。
这个性格内向的女孩子,骨子里却带着师颂不理解的倔强。
正是这个倔强让姚和暖坚持到现在。
师颂的问话,姚和暖三四分钟都没用反应,就当师颂已经不会理他的时候,姚和暖才幽幽的开口道:“他走了……可他说过……”
后面姚和暖还在说,可是声音却似耳边呢喃,听不清晰。
就连姚和暖话中的“他”,师颂都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谁。
肯定是郑之。
而郑之刚好在上周、也就是昨天离开了疗养院。他离开的事情师颂他们都是知道的,唯独不知道的,就是姚和暖了。
师颂把头扭回头重新看着花圃。
昨天郑之离开之前就有人跟他开玩笑说,跟姚和暖关系这么好,离开了不去跟她道个别?
郑之却只是笑着摆摆手。
最后送郑之离开的莫名只剩一个师颂了。
他们一边往外面走着师颂一边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离开。但是他想了一圈,不是没想到合适的,只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而郑之对旁边跟着的师颂却也一点不意外。
两人安静的走到疗养院门外,郑之回头又看了眼姚和暖病房的窗户,在师颂想要开口离开之前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跟她道别吗?”
师颂一愣,好像不明白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跟他说。
更何况这个问题他也不好奇。
可郑之好像也没有希望他接话的样子,只是站在门前不让师颂回去,就自顾自的开口道: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告别,不告而别有时候反而会更好。这样她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说,‘他不是离开了,只是跟平常晚上离开一样,在下一个天亮后推门而进。’她,就是这样。”
郑之说完话,整个人就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深深的看了师颂一眼,就拿上东西转身离开了。
师颂没有像原本打算的那样直接转身回去,而是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郑之离开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疗养院里人并不少,郑之跟师颂两人平常接触都不多。那是因为他们都明白对方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一路上。
毕竟,“王不见王”。
郑之这段话可不是随便逮了个人就对他说了,就是对着师颂说的。
他这是……托孤?
不放心姚和暖吗?
这要师颂来说,在疗养院里,姚和暖最大的保障就是能活着,而郑之这,难道是想让师颂私下照顾姚和暖?
师颂轻笑了下,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怎么可能会给自己找事情呢?
转身回到疗养院的时候,师颂还在想着,连郑之都离开,他也该找个机会离开疗养院了。
可是在很久之后师颂才恍然发现,整个疗养院从上到下,真正全身而退的人,只有他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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