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论男女,只怕这悬空数年的皇后之位,便要稳稳的落到她的脑袋上了!
这怎么可以,她韩子芜第一个不同意!若是真被德妃得了势,成了皇后,那她不如干脆果断的自裁好了,也免得平白受她磋磨!
于是,她当机立断写了封家书命人悄悄送出了宫,韩煊的回信只有一个字:等!
自从叶辛辞白日里折腾不休,整日闹腾到精疲力尽后,晏殊干脆想了个法子,让太医院的所有太医联合起来开了一剂药,熬成药汁每日里给叶辛辞灌上一碗。如此,因为药效的缘故,她白日里再也无力折腾,只会困倦的打盹瞌睡。
而晏殊特地吩咐之下,所有的药材都选用最珍贵的药,不仅不会损害她的身体,反而会将她的身体滋养的越发健康。
这样,苏葵才能在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之后,保持充沛的精神,而不会因为精神衰竭而垮掉身体。
这回,晏殊刚进了慈宁宫的院子,破天荒的见到苏葵正悠悠然的裹着狐裘坐在走廊的栏杆上看雪,怀中抱了个暖炉。晏殊只看了一眼,就惊得不行,几步跨上前去,脱掉自己的大敞裹住她,一路将她快速拉回了铺了地暖的后殿。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不要命了?这身体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外边天寒地冻的,你也不怕得了伤害?你现在跟叶辛辞共用一个身体,最后难受的可不就是你?”
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苏葵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鼻尖被冻得红彤彤的,“我有分寸,好久没出门了,今儿就像到外边透透气儿。”
“你啊你……”晏殊点了点她,恨恨磨了磨牙,到底舍不得凶她,干脆将矛头对准了殿内侍候的宫人。
“你们是怎么看顾主子的?外头天儿这么冷,若是冻坏了,你们有几个脑袋够朕砍得,嗯?!”
他一冷下脸,殿内所有宫人立马哗啦啦跪倒了一片,口中大呼恕罪。
苏葵被他硬拽着裹了会儿大敞,直到身体回暖,见她光洁的额头堪堪冒出汗意才任由她挣开,脱掉外头裹着的大敞和狐裘。
身体猛地一轻,她舒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瞪他,“晏殊,你少在我宫里耍威风,这些宫人你既然是指派给我的,那便是我的人,还能任由你喊打喊杀?!”
“我……”
晏殊语塞,胸内郁结,最后无奈的挥了挥手,将一群人全部赶了出去。
“我怎敢,你可是比我这个皇帝威风还大呢!”他走上前去,捡了薄毯盖到她腿上,满脸无奈的道。
苏葵听后扬眉,咽下口中的果仁,歪着脑袋眯着狭长的眸子斜睨他,“有么?”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安分了,整日被困在慈宁宫里,还能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
越是和她相处,晏殊越发了解到,什么风流姿态,淡然从容,全是表面的假象,真作出那番姿态,也确实能够唬住人。但日子久了就知道,她是那种表面清冷孤傲,实则带点孩子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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