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
她憋了半晌,上楼洗漱与之擦肩而过时,低声咬牙切齿的一句,“小叔,您知道为老不尊怎么写么?”
黎曜嗤笑,差点儿没绷住,他勾了勾薄唇,同样压低声音,“不知道,毕竟小叔我仪表堂堂、威武不凡,风度翩翩……”
苏葵一个踉跄,狠狠磨了磨后牙槽,挤出一句,“小叔,算你赢了!”我甘拜下风!
说罢踢踏踢踏的上了楼。
拖鞋与木质楼梯摩擦发出的踢踏声,似乎都蕴含着她的怒气。
呵——
有意思。
只怕黎曜都没有发现,他这两天笑的次数,比平时一个月笑的次数还要多。几乎时时保持着好心情,与她斗嘴,看她被反驳到哑口无言的模样,更是乐不可支。
觉得自己现在心态,与二十来岁的小青年,都有的一比。
黎谦默默望着这一幕,两人最后擦肩而过说的话他并没有听到。只是两人在擦肩瞬间那一秒钟的对视,却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外界的所有人都隔离在外,成了他们的背景板。
似乎他才是这个家的客人,那两人,是真正扯了证拜了天地的夫妻!
他太阳穴突突的跳,一时间脑袋里杂七杂八想了不少。最后抿唇,起身冷着脸问黎曜,道:“小叔,你和江映雪她——”
“怎么?你怀疑我对你的妻子抱有非分之想?”黎曜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自己倒了一杯水细细轻呷,笑问。
指尖摩擦着光滑的玻璃杯,心中却是另一个想法:不好意思,我确实,对你妻子,抱有非分之想了呢!
黎谦被黎曜一句话噎的半晌说不出话,片刻后,才僵硬的挤出一句,“小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江映雪她不是个好女人!你不要跟她走的太近,这种淫||荡的女人,谁沾边儿谁倒霉!”
他话音刚落,忽然觉得空气瞬间降到了零下,周遭气氛凝固,压抑的令人肉颤心惊。
黎曜冷笑,啪的将水杯重重放回桌子上,那啪的一声脆响,像击打在黎谦心上似得。
他漆黑的凤眸沉的望不到底,如万丈深渊,又冷的似千年冰潭,嗓音压得极沉,每一句话都似刀子般,好像刮在黎谦脸上。
黎曜道:“黎谦,你好大的出息,家里送你读军校,是让你修身修神修性!不是让你在这里跟你小叔嚼舌根说你妻子不好的!无论她再怎么不好,你当初既然点头娶了她,你就得包容她的一切不好!我们黎家世代为军,也没有出过一个说妻子闲话的男人。更何况,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嗯?你在a城滥用公权,养的那个女人——”
黎谦瞪大眼,不可置信道:“小叔,你也被江映雪那贱|人迷了眼吗?当初她不知道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死活逼着我跟她结婚,我也是被逼的,小叔!”
黎曜冷嗤,不屑一顾,两个身高相等,却一个显得粗壮,一个略显瘦削的男人相对而立。
他的眼睛里只有冰冷,没有丝毫对自己侄子的亲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