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鱼从地上翻身站了起来,忍了手臂的疼缓缓拍着身上的竹叶杂草,脸上也是疼极了,看向魏忻时瞳光微散,一时间也没将他瞧的真切,只认得他身上确实穿的是官服。
“太子让你来的”她声音微颤软绵,不曾哭,甚至还强行镇定了下来。
日照中天,烈阳如火,一直恭敬鞠着腰的魏忻抬起了头,看着绝色皎丽的她,美的似是融入了这炎炎的阳光中,炙烫了人心,也惊艳了呼吸,微风拂动了青竹,铃铃的悠扬带着她的声音传来,业已乱了心声。
“非也,臣恰巧路过罢了。”
他又垂下了头,从地上捡起了一条琉璃花坠,细心捧在手中递了来,那是方才挂在她腰间的。
嘉鱼没接,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睛,也分不清是汗还是泪,一双明眸微红,盈盈的看着远处天穹之下的重重宫阙,那皆是储君的宫殿,连她所站的这一处也是属于太子的。
“我也是公主,她凭何打我”
只因为她没有母妃,父皇也不愿要,萧妙安便不将她这条命放在眼中,甚至连太子也纵容着她,若不是眼前这人出现,她今天一定会死在太液池里的。
她才十四岁,过甚的美却也孤独无依,只是眸中的一点水光,已经燃烬了魏忻的一切,他依旧捧着花坠,温柔又低沉的说道:“这宫中总是如此,公主若是不想挨打,便要强过二公主去才行。”
嘉鱼干脆又坐回了地上,用手揉着面上的痛处,这时才看清了此人的脸,竟也是别样的清秀俊雅。
“你这话说的忒坏了,你应该劝我怎么避让她才对,若要强过她去,劳心劳神不说,还得被太子拆骨扒皮呢,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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