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星看疤脸贱丐的发神经感到恶心,不过,他还是假装虚心地问,“李哥,说起这个‘贱’字,到底怎么个贱法?”
“这个容易”疤脸贱丐指着地上一个蚂蚱说,“
你看,地上有个蚂蚱,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把它吃了。”
扫把星:……
疤脸贱丐:“我师傅就是这样教我的,这一招每次都能骗到几块钱,上次你李哥就是这样从一个傻逼手里骗到100块钱。”
扫把星突然想起自己过去看见一个人可怜,在路边捉蚂蚱吃,自己心一软给了一百块钱,“这个人好像就是我。”
疤脸贱丐愣了愣,脸上掠过一丝不好意思但随即变成冷漠:“怎么,你不服啊?我说你这话说的太没意思了,都是私人恩怨,你很不专业啊……我看你这种倒霉相,是块儿讨吃的料,才好心教你。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刚才那样说,那种眼神看我,我骗你了吗我那是教你做人,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扪心自问一下!”
扫把星:“我也没有怨你的意思嘛,我就好奇,你身强体壮的,怎么不干点别的?”
疤脸贱丐一听这话就反感:“你不要用那种高人一等的口气对我说干这个,干那个,我什么没干过我干过的职业比你百度出来的都多。”
扫把星:“这么夸张,干过没?”
贱丐瞪着扫把星:“我要是党员,那还不是迟早的事!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眼睛长到后脑勺上了吧!你要学会犯贱,而不是屁话连篇。”
扫把星连连点头称是,随着时间的迁移,扫把星慢慢地对这位贱丐也算是有了全面的了解。一天两人正在街上乞讨,突然与市里救助站的同志们碰了个头对头。贱丐对救助站的人很敏感,他是来这个城市里发家致富的,不是求救助的,而这些同志们老是不厌其烦地骚扰他,让贱丐十分反感。
救助站的同志照例让他去救助站,不要骗人了。贱丐不听,只是说什么我不偷也不抢,又不犯法,关你们什么事啊……
救助站的同志知道直接劝他是没有意义的,就岔开话题拉家常,“同志,你中午吃的什么?”
贱丐:“我能吃得起什么,很简单啦”
扫把星:“就是,吃的大盘鸡。”
贱丐用眼神提醒扫把星注意保密。
救助站的同志笑了笑又问:“现在一天能收入多少钱?”
贱丐:“现在不好混了,收入不了几个。”
扫把星:“就是,一天连3000都上不了了,本来准备今年回家买别墅呢,现在只能盖个小二楼啦。”
贱丐狠狠瞪了扫把星一眼。
救助站同志:“你什么时候走?”
贱丐反唇相讥:“我犯法了吗我刚来你们就撵我走。”
扫把星:“就是,人家还没给三个儿子赚够彩礼钱呢,再说了每天吃肉喝酒不要钱啊?每星期四晚上八点半在顶呱呱洗浴城打炮不要钱啊?走?往哪里走?哪里没有压迫哪里没有剥削哪里打炮不用花钱”
“你他妈怎么回事”贱丐对扫把星说的话非常不满意。
扫把星一脸愧疚:“我在替你说话啊。”
这时,有城管过来,不客气地让他滚蛋,“快走快走,不要骗人了。”
贱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同志,我犯法了吗?我碍你事儿了吗?”
扫把星:“就是,你呵斥谁呢你以为他是谁你知道跪在你面前的是一位开着宝马,住着别墅的千万富翁吗?以后给我放尊重点!”
城管愣了一下又逼问:“哪的人”
贱丐死皮赖脸的:“你是警察啊?”
城管看向扫把星。
扫把星吭了一声说:“这个有点长,你最好用笔记一下,没自尊省软骨头市没逼脸县乞丐镇讨吃乡要饭村44号,姓布,名爱劳动,布爱劳动就是我大哥,你能咋的”
贱丐大惊:“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告诉你我是李哥。”
扫把星嘻嘻一笑:“我偷看过你身份证。”
贱丐看到城管和救助站的人做了记录,立即瞪着扫把星吼道,“你……滚,我不认识你!”
扫把星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我是在帮你说话。”
这时,城管根据贱丐身份证信息从公安部门调来更多关于他的个人信息。
城管指着贱丐的鼻子说:“你不要跟我们打游击,你的信息我们都了如指掌,你有个快高考的女儿了吧,(看了看笔记本)是不是在没逼脸县一中高三二班快高考了吧。三天之内回家,你要是还没回去,到时候别怪我们把真相告诉她,让她亲自来接她爹。”
另一救助站同志提醒他:“刚才查到,还有她哥—布爱工作。”
城管:“对,你们父子俩,布爱劳动和布爱工作。你们要是不怕影响小孩学习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贱丐没办法,突然对着扫把星说,“好,你够贱!”说完从井里爬出来,换上西装,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离开了这个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