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现了孩子,问题便不再是那么简单了,就连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婆婆,也叛了变。
萧月只是不住的摇头,“妈,我没有赌气,我是认真的,我实在是走不进温泽的心,离了婚也好。”
空气忽然安静,她可以清晰的听到身后陆温泽的喘气声,不等她回头确认,陆温泽已经上前一步站到了她的跟前。
“怎么,现在肯这么痛快的离婚,是找好下家了不成?是那个林远?”
她可以忍受陆温泽对她冷嘲热讽,却不能忍受他肆意的拖他人下水。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冷哼,“倒不是别的,我是无所谓,他知道你是二婚吗?”
他的确表现得毫不在意,虽然萧月早就知道他的心意,可这话从他本人的嘴里说出来,杀伤力自然更不可比拟。
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他却又冷漠的再添了一道伤痕。
上辈子她一定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吧,这辈子才会被他这样的践踏。
大概是被他和老太太的双重打击气昏了头,她拧着眉毫不客气的回击,“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吗,结了婚还在外面乱搞。”
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可触碰的逆鳞,而他的逆鳞就是江楠。
所以在她提到江楠的时候,陆温泽便炸毛了。
他阴沉着脸,怒不可遏的看着她,“你少在我面前摆脸色,是你死活不肯和我离婚,我让你耗在我身边了吗?”
语塞,他说的没错,是她恬不知耻的要留在他的身边,厚颜无耻的将离婚协议书撕了一封又一封,甚至即便是小三已经怀孕了,她还没脸没皮的渴望他能分一点爱给她。
怎么可能,是她痴心妄想了。
“你说的没错,是我有病。”
萧月没有再做逗留,直接冲了出去。
门外是毫无征兆的倾盆大雨,她没有带伞,一路淋了回去。
回到她和陆温泽家里的时候,她一身都被淋得透湿,头疼得厉害,她扒开柜子找了几颗止疼药吃了下去。
如果被林远看到她这幅样子,一定会说她不要命了吧,可是她就算再珍惜生命,左右也活不过半年。
胸口堵得厉害,她甚至懒得换衣,直接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衣服瞬间将沙发浸湿,这是上等的家具,陆老太太亲自挑选的,不过现在即便是坏了也无所谓。
房子的女主人很快就要换了,到时候要搬走的不只是她,还有这些家具,一定一样也不会留。
人走茶凉大概便是这样,她苦涩的笑出声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了放到嘴边。
烟味还是那样的难闻,上了潮越发的让人难以接受,她来了脾气,将烟扔了满地都是。
门口忽然“咔擦”一声响,有人走了进来,她警惕的抬头,“谁!”
话一出口她便觉得自己有些傻,她居住的别墅区是高档住宅,保安物业不知道有多严,更何况这人是拿钥匙开的门,除了陆温泽还能有谁。
隔着窗外朦胧的灯光,她看不太真切他的脸,皱着眉头便又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他走到一边伸手要去开灯,萧月紧张的阻止,“别,别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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