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啥连环凶杀案?”等刘建军过足了演讲的瘾,开始跟人你来我往的喝起酒来,我低声问了身边的许海蓉一句。
“上头压着没让发布消息,就前两天,接连有两个人被捅死了。”许海蓉低声对我说道。
“这么凶残?那你们是得快些破案了。天知道他还会不会捅人。”我对许海蓉说道。
“死的是什么人?”夹了一筷子菜吃下去,我又问许海蓉道。
“两个毒贩...”许海蓉点了一支烟说道。
“侠客啊,为民除害了。唉我说,你们知道人家是毒贩?”我放下筷子冲许海蓉挑了挑眉毛问道。
“那个,不说这个了,弟弟咱俩喝一杯。”许海蓉举杯岔开话题道。
“梁秘书,这两位是市局刑警队的同志...”衬衣男才到部门办公室,就看见同事领来了两个警察。他心里紧了紧,然后满面春风的迎上前去跟人分别握了握手,将人家引进了办公室。
“梁秘书是吧?你好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今天来打扰你的工作,是有一件事情要对你求证一下。”刑警进屋坐定,然后打开公文包,从里边拿出纸笔来说道。来市府办案,他们心里还是有压力的,所以言辞上也比平常注意了许多。
“喝茶吧?两位先坐,我去给你们泡杯茶去。”梁秘书没有按照警察的节奏去走,而是打开橱柜从里边拿出两个杯子,然后又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两小包茶叶说道。
“别忙活了梁秘书,就几个问题,咱们聊几分钟就行。”两个刑警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来者是客,这茶可是书记最喜欢喝的。今天你们也尝尝,耽误不了一会儿。”梁秘书手里拿着茶杯,说着话径直朝门外走去道。一句书记喜欢的,当时把两个刑警撑在那里动弹不得。
“看来是心虚啊!”等他出了屋,一个刑警看着屋里的饮水机对同事低声道。
“咱们沉住气,待会照直了问就是。”同事起身轻轻将橱柜门关上后回身说道。
“刘市长好!”两个刑警正在那里商量着对策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连串的问候声。
“大家好,小梁给书记泡茶呢?”刘建军的声音打门口处传来,说话间,推门进了屋。而梁秘书则是手里端着两个茶杯跟随在其后。
“是给这两位警察同志泡的,书记那里我还没来得及过去呢。刘市长稍坐片刻,我去给您泡一杯。明前的茶,算是新茶了,要是喜欢就带一些走。不过书记要是问起来茶叶怎么少了,我可就说是您拿的啊。”梁秘书将茶杯放到茶几上,嘴里跟刘建军搭着话道。做秘书的人,既要让上级觉得懂进退知尊卑,又要让上级觉得自己跟他是自己人,啥话都能说。这一点说得容易,做起来可真不容易。
“你这礼还没送给我呢,就打算把我给卖了?你别忙活了,我就是听见以往的老同事过来办案,顺道来看望看望他们而已。”刘建军对梁秘书笑了笑,然后用手指点了点他道。随着刘建军的话音落地,两个刑警齐齐起立对他敬了个礼。而梁秘书则是站在一旁,脸色稍微迟滞了那么一下。
“这么多礼数做什么?我又不是来检查工作。行了,你们忙。”刘建军拍拍两个刑警的肩膀,示意他们坐下。一人甩了一支烟后,打了个招呼转身朝门外走去。
“刘市长,茶叶?”梁秘书看了看两个警察,脚下往门口追了两步问道。
“待会我去书记那儿喝去,省得你小子说我拿了他多少。”刘建军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道。
“喝茶喝茶!”目送刘建军离开,梁秘书随手将办公室门关上,然后招呼着两个刑警道。
“我们就一大老粗,再好的茶也品不出所以然来。梁秘书,咱们,开始?”有了刘建军的撑腰,两个刑警的底气也足了许多。将茶杯盖子掀开放到一旁让茶水凉着,他们问梁秘书道。
“请问梁秘书,大前天晚上,也就是21号晚上9点到凌晨1点之间,你在哪里?”等对方入了座,两个刑警这才开口询问起来。
“哎哟,这几天陪着书记东奔西走的,咱市不是要弄那个文明城市么?把我给忙的,让我想想啊,21号我在哪儿来着?”梁秘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闭目做沉思状道。
“21号我应该是陪书记去老城区看了看卫生情况,是这样的,我记得那天太阳很大...”不一会儿,梁秘书睁眼说道。
“是一直检查工作到次日凌晨么?看来秘书这活儿也不轻松啊,那我们就这么写了?”俩刑警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笑道。
“晚上,晚上的话,我是在外边吃的。然后不是太累了么,就去素君子那里泡了个澡,然后就回家了。我到家的时候,应该11点不到吧。之后我就睡了,第二天又陪书记去各厂矿企业看了看。”梁秘书闻言脸色略微一变,然后轻敲着太阳穴缓缓说道。
“素君子会所?”刑警埋头在本子上记录着,闻言还追问了一句。
“是的,素君子会所!”梁秘书点头答道。
“梁秘书怎么把回家的时间记得那么清楚?”一个刑警紧接着问道。
“我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你们也知道,我是书记身边的秘书,书记每时每刻的行程,我都必须替他安排好,所以我养成了一个时刻看表的习惯。”梁秘书摊摊手答道。
“秘书这活儿也不轻松,换做我们干不来。好吧,今天打扰了梁秘书。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说不定改天我们还会来打扰你的工作的。”又问过几个问题,两个刑警对视了一眼,先后起身对梁秘书伸出手道。
“哪里的话,刑警也辛苦,我也同样干不来你们的活儿。两位好走,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地方,随时来找我。”梁秘书心头松了口气,将刑警送到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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