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盈盈看到了秦茗,下意识的想要走出去。
上次被打,她还记忆犹新,苏锦绵那一下贼狠,她脸上早现在还有淡淡印子。
不但如此,虽说有谢晏深罩着,但电视台也不完全都买谢晏深的账,沈星渡在背后搞鬼,不少人背后给她使绊子。
虽都是小打小闹,但日子也不顺心。
烦的很。
因此,她并不想再跟她正面碰撞。
秦卿本身也不怕撞见,毕竟她才是正房,撞见了,她就端正好姿态,没打算出去,只是淡淡的说:“聊几句,聊完我就回去,不会打扰你。”
姚盈盈脑子飞速转了圈,说:“我刚才忘了上厕所。”
说完,她就退出去,关上了门。
匆匆走向洗手间。
包间内再次安静下来,两人对视,横眉冷对。
谁也没服软。
秦卿:“秋云怎么样?”
“不用你管。”他收回视线,拿了茶几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冷道。
“内伤难治。如果不好好医治,会伤了根本,以后再修复就很难了。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你要气我随便气。但别拿秋云的命当儿戏。”
“我为什么要气你?”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秦卿抿了抿唇,“不知道,但你现在明显就是在生我的气。我跟秋云关系不错,她受伤我不能置之不理,但如果你执意不愿意让我治,那我也没办法。”
“嗬,你这话,我可以理解为甩锅么?”
“随便你怎么理解。”她视线定在一处,面容严肃。
谢晏深眯着眼,看着台上的热闹。
片刻的功夫,杯子落地。
随着杯子的破碎,秦卿眨了下眼,并没任何动作,表情也没变。
谢晏深:“秋云废了。就算你治好她,她也废了。你是因为跟她关系好么?你心里是愧疚,你才急着到我这里来询问她的情况。你还敢说你不是在甩锅?”
秦卿沉默。
“迷药是你下的吧?”
她喉头微微动了动,薄唇抿的紧紧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
谢晏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秦卿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说点什么,而她用迷药把他们迷晕这件事,已经不需要狡辩了。
整个寺庙,只有她最有嫌疑。
再加上秋云的行为,别人不知道,谢晏深肯定知道秋云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不用狡辩。
秦卿:“是我。”
谢晏深没有追着询问,只是沉默着,等着她自己说。
秦卿咬了咬唇,“我,只是好奇。好奇那扇门背后是什么,你并不信任我,所以我只能自己去获取信息,更了解你。”
谢晏深不说话,面上的表情也没变。
只是在心里发出冷笑。
秦卿垂着眼,“这只是我自己处事习惯,以前我在甘……”
话未完,谢晏深已经不想再听,他闭上眼,咬着牙,喝道:“闭嘴。”
她闭了嘴。
包间内再次陷入沉寂,这种沉默让人压抑难安。
不知过了多久,谢晏深十分厌弃的说:“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近段时间,你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
秦卿深知这会只能顺着他,“你会怎么安顿秋云?”
“这跟你没关系。”
秦卿:“不管怎么样,让我看看她。”
“放心,会让你付出代价。”
秦卿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站起来,“不打扰你了。”
谢晏深:“滚!”
他的憎恶全含在这一个字里。
秦卿没说话,自觉出去。
门关上,谢晏深一脚踹在茶几上。
片刻后,姚盈盈进来,“谢先生。”
“嗯。”
姚盈盈坐下,不敢开口,他身上的戾气全写在脸上。
秦卿回到自己的包间,喝下半杯热茶,心落到肚子里,拉扯着令人难受。
谢倪胆战心惊,“没事吧?”
秦卿朝着她微笑,“没事。”
“放心,这里我妈还是有点说话的分量。不会乱传的。”
她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秦卿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淡然,谢倪想宽慰两句的,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也只好闭嘴不言。
两人到底也不算太熟。
秦卿看完整场戏,跟白诗澜说了一声,提前离开。
谢倪跟她一起回去。
由白诗澜的安排,她们跟谢晏深他们自是不会碰上。
……
禹禄:“太太已经走了。”
谢晏深点头,没说什么。
姚盈盈看看他,并不多事。她觉得这两人之间的问题,应该不在她身上。上次虽然秦茗来捉奸,但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
刚才她从包间出来,两人在走到碰上,两人对视一眼,她也并没有为难她。
显然,秦茗并没把她放在心上。
将姚盈盈送回家后,他们去了一趟私人宅邸,看了看秋云的情况。
已经动过手术,人现在昏睡着,生命危险是没有的。
禹禄说:“她中间清醒过一次,意思是想让夏时来接替她。”
谢晏深喝着水没说话。
禹禄不太摸得清他现在的心思,“周以尧到现在为止还没联络过他的上级,不好判断究竟是什么背景。他的背景跟秦卿差不多,本来在警局做的很不错,晋升那年出了问题。被查出跟毒贩子有往来,最后被清出警界,永不录用。”
“周以宁的死因,我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我总觉得这是个关键,不管是秦卿还是周以尧,变节的时间点,都跟他的死很接近。”
谢晏深揉了揉眉心。
禹禄等了一会,小心询问:“要夏时过来么?”
“不用。她那么有本事,不需要人保护。我的人,是白白给她当炮灰的么?”
禹禄不发表意见。
等他要退下去的时候,谢晏深又道:“明天让夏时过来。我去看越越。”
“越越被夫人接走了。”刚忘了提这事儿了。
他们离开戏园子后不久,秦卿和姜凤泉一块去了宁安区,带走了越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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