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现在也没有那么多力气,疼痛稍稍减弱,让他好受了很多。
他轻轻点了点头,谈思影帮他躺下去。
“好好睡一会。”
秦故点头,闭上了眼睛。
谈思影坐在旁边,等秦故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出去。
钱桑守在门口,“我叫他们先把人带到地下室了。”
她点头,“警局那边有什么消息?”
“今天上午请了心理医生。”
“得想个办法让她从里面出来。”
“明白。”钱桑继续道:“还有那个秦劲,之前秦总查过底,是[air]组织的首领。他这次回来,应该是有备而来,准备把秦家拿回去。”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楼下去。
钱桑道:“两年前,秦卿就是跟着他走的,这两年也是秦劲也只藏着她,我们也是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查到他的底。[air]还是很有实力的。”
谈思影:“我听过,之前我还想着把它收为己用。不过他们历届的首领都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喜欢自己做主。现在看来,是要用武力征服了。”
到了地下室。
向静姗就坐在小厅里,水果和茶都摆着,“姗姗。”
她笑着过去。
向静姗见着她十分惊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她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自从她到谢晏深身边,就再没有见过。
“影姐。”
谈思影拉着她坐下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眼眸微的动了动。
“这么多年没见,你没什么变化。”
“您也是。”
“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么?”
向静姗的表情变了变,心中艰涩,她做完研讨会,是谢晏深的人来接她,这么多年,她对谢晏深早就不设防,自以为他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却不想他才是最大的危险。
要不是她自己留一手,让秦故暗中派人保护她。
若非如此,她现在已经死了。
她笑了笑,说:“当然知道。”
“有没有受伤?”
“小伤。不要紧的。”
谈思影十分温柔,“哪里?要我看看。”
伤口在背上,谈思影要看就是一定要看,她解开扣子,将衣服拉下来。
谈思影看了看,是枪伤,“这还是小伤?你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他竟然可以毫不犹豫下这种狠手,还真是个狠人。”
伤口没有处理的特别到位。
相比较国外的环境,华国会安全一些,黑势力黑组织没那么猖獗。
谈思影让钱桑拿了药箱,“你们也是,姗姗是个女人,这么草草处理伤口,身子弱一点可熬不住。”
向静姗:“是我急着要来见秦故。”
“秦故中毒了。你有什么要跟他说的,跟我说也一样。”
钱桑将药箱放下,谈思影利落的给她处理伤口,伤口有些发炎,她仔细清理后,给她重新包扎好,又上特效药。
向静姗一直绷着,谈思影的手法有些重,她一张脸都发白了。
她重新系上扣子,“谢谢。”
“谢什么。是也算是我培养起来的,在我眼里,跟女儿一样。看到你这些年的成就,我很高兴呢。”
向静姗垂了眼,不太敢去看她的眼睛。
谈思影拿了杯子,拿给她,“喝口水,怎么那么紧张,嗯?”
向静姗喉咙干涩,接过水杯,笑了一笑。
“你这样厉害的心理医生,这样的心理状态,可不太对哦。”
向静姗笑,“我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影姐,我只学到影姐的皮毛。”
钱桑端了咖啡过来,谈思影接过,整个人往后靠,翘起二郎腿,“不用那么谦虚,我才只懂一点皮毛。你给小故的那个药,靠谱么?今天警方那边找了心理医生,你有多少把握?”
向静姗想着奥尔登说的话,“一般心理医生应该是搞不定的,那个药是不可逆的,根本就恢复不了。”
“恢复不了?”谈思影面色一沉,她抿了口咖啡,沉吟数秒,又问:“那你给她催眠的话,还能将她的记忆挖出来么?”
向静姗整个人绷得很紧,她能感觉到谈思影压着的怒火,她吞了口口水,说;“我把药给秦故之前,有跟他提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能。”
她轻点了下头。
谈思影没再开口,只慢吞吞的小口喝咖啡。
好一会之后,谈思影说:“小故的毒,是她下的。解药只有她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从她身上把解药给我弄出来。否则的话,我会让你跟小故一样痛苦。”
向静姗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谈思影放下咖啡杯,拍了拍她的腿,说:“在这里很安全,我叫钱桑给你准备房间,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我相信你有本事帮秦故把她变成傀儡,自然也有办法从傀儡身上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说完,谈思影起身,示意钱桑照顾人。
绕开沙发,谈思影在她后侧站住,双手搭在沙发背上,“你在谢晏深身边那么久,应该还分清楚自己究竟是谁的人吧?”
向静姗立刻起身,“当然,我从未忘记自己究竟是谁的人。”
“那就好。”
向静姗一直看着她离开,才稍稍吐出一口气,重新坐下。
她闭了闭眼,开始想接下去该怎么做。
药是从奥尔登那边拿来的,有什么办法,也只能问奥尔登。
可奥尔登是谢晏深的好朋友,他未必会愿意帮她。
不,是一定不会帮她。
奥尔登是喜欢猎艳,但他这种人不会有真心。
她已经算是猎到手了,她现在再去找他帮忙,不过就是羊入虎口。
当然,她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真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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