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路,叶钧开了接近十分钟的车。
才到了这边的教务区。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大体结构并没有变化。
叶钧毕竟在这里读了三年,自然是轻车熟路了。
停好了车,三人下车。
叶钧客气说道:“陈静,你有事就先去忙,这是我给我弟解决就是了。”
叶翎也在一旁帮腔说道:“就是,陈老师,你还有课,我哥在就好了。”
陈静听到这两兄弟的一唱一和,眼底出现了浅浅的笑意。
从开始在车上,叶钧就一直和自己扯一些有的没的,丝毫不提叶翎的事。
她就知道叶钧并不想自己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虽然这是他们两兄弟的一番好意,不过她还是有自己的主见。
她淡淡开口说道:“那可不行,你可是我带进来的。等下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负不起这个责。”
这个陈静,真是铁了心要淌这趟浑水呀。
叶钧还是有些下不定决心。
先不说自己和陈静是老同学,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师在这里维护着自己弟弟,自己也断然不能坑别人呀。
要知道,这个学校的校长,可是有些门道的。
叶钧并不是没有准备来的,而是做好了万全的打算来到了这里。
对于这个校长的资历,也是调查了祖宗十八辈。
这个校长是最近几年才到任的,作为这么一个顶级高中的校长,肯定不止明面上这一个身份。
他在蜀都官场里都有职位。
而且开始说过,这个学校有着很大的私人性质,这个校长还是背后大股东那一脉的人物。
总得来说,这个校长背后站着一个很大的利益集团。
最主要的是,这个校长这一家,和黑社会还沾点关系。
他那个孙子的妈,就是蜀都当地一个黑社会的独生女。
他弟弟这次遭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多半是那孙子他妈那边想的损招。
不然不至于在一个学校里面搞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又是诬陷作弊,又是构陷自己弟弟性骚扰女同学。
叶钧此次前来,是准备了雷霆手段来清算所有和这事相关的人。
现在陈静想要跟上来,先莫说自己的手段无法施展。
就是沾染上黑社会的人,对于她一个弱女子来说,都是莫大的危险。
看着叶钧犹豫不决的样子。
陈静加了一把火,斩钉截铁地说道:
“今天,我必须跟着你们去!我是叶翎的老师,我不可能放着自己的学生不管的。”
叶钧看着她坚定的神色,还有她脸上迸发出作为教师神圣的光彩,半饷才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地道:
“那行,一起去。不过一切要听我的,不然没得谈!”
“可以。”
叶钧略有些讶异的看了陈静一眼,本以为她会拒绝听从自己的指令,谁知道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哥!你怎么能让陈老师……”
叶翎在一旁急眼了,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叶钧呼了一下头!
“闭嘴,一边去!”
叶小弟苦哈哈地站到了两人身后。
在陈静的带领下,叶钧三人直冲校长室。
……
此时校长室内,可热闹了。
做校长的办公室,这里相当的大,除了基本的办公设施。
还有茶室,会客厅,休息室,配套的真皮沙发。
此时,这个偌大的办公室内,聚集了一群人。
一对中年夫妻,两个老人。
还有一个年轻的小子。
这对中年夫妻,穿着华丽,看上去就是养尊处优之辈。
两个老人,一位黑头黑发,面目带着一些凶相。
一位花白头发,面容中带着可亲的神色。
两者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他们此时在办公桌前的一个年轻的小子。
紧张兮兮地看着电脑邮件!
半饷之后,黑发老者发出了一声惊呼:
“成了!我们家耀耀被斯坦福大学录取了!”
那对中年夫妻也是拍掌欢呼。
“不亏是我儿子,真棒!”
“我家乖宝最厉害了!”
白发老者像是看着什么宝贝似的看着电脑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虽然看不懂。
但是他面带欣慰,一直看个不停。
嘴里不住说道:“真好,真好,我们家也能出一个世界名校的大学生。”
黑发老者听着白发老头的话,脸上有些薄怒但又不敢多说什么,眼睛滴溜一转地说道:
“白老头你瞎看啥呢?你看得懂吗?”
白发老者笑眯眯的站起来身,身板挺直,和蔼可亲的脸上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
“看不懂,看不懂。我白景天文盲了一辈子,比不上你这大校长。夏客,这次咱们夏耀进了名校,你当居首功。”
夏客,就是这位黑发老者,听着自己亲家的话,心头挺不是滋味的。
毕竟他们家比不上白家的势力,他白景天一直是把自己孙子当成传人来看。
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爷爷,反而有时候像是外人一般。
不过今天的大好日子,他也不去计较这个理了。
被围坐在中间的夏耀,看到父母还有外公爷爷高兴成这样,他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嘴上还是讨好道:“这次都是爷爷和外公的功劳,不然我还没有这次机会呢。”
要知道斯坦福大学此次招收的名额,是针对体育特长的,除开成绩,体育也是硬性要求。
以后运作得好,可是会进NBA的存在。
这对于他的这个半大小子,狂热的篮球粉丝来说,可是绝佳的机会。
只是,这个机会本不是属于他。
是他的两位至亲用了小小的手段才给自己弄到了手!
听到孙子这话,几个人脸上顿时就不开心了。
“怎么没有这个机会?这个名额合该就是你的!”
“对的,那种下等人也配拥有这种机会?”
“耀耀你可千万别这么想!要知道你和那个贱皮子是两个阶级的人,明明是他来夺的你的机会,这一切原本就是你的!”
“是呀,耀耀。你要看看咱们家。政商两界都是能说上话的,那个泥腿子也配你和争?”
“放心,我们迟早把他搞得身败名裂。搞死他们一家。一家贱命,也敢挡我儿子的道!”
几人越说越起劲,仿佛被人陷害,被夺走一切的叶小弟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罪不可恕的天罚之人。
上位者惯会为自己无耻行为找到充足的借口,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无耻至极。
“铛……铛……铛”
三声沉闷的敲门像是一把重鼓敲打,打断了一屋子人自我编织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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