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为风倒也老实,一直悄默声儿的坐在她旁边吃饭,嚼的极慢,对长辈们与她的对话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可江河和郑萍每说一句“多吃点,别客气”,江为风就不吭不响的往她碗里夹一次菜。偏偏对面的两个人还乐得看这种场面似的,一直不停的劝她“别停筷,就和自己家一样”。
最后将她喂得直不起腰。
好容易一顿饭吃完了,林绛说什么也要帮郑萍洗碗,争执了两句对方倒也没再客气。
进厨房后,郑萍说什么不让林绛沾水,于是她便在一旁接过洗好的盘子擦净。郑萍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她讲话:“他到底还是把你追到手了。”
“你不知道,为风他很少要我过问他的事情的,更别提帮忙了,但你是例外。”郑萍洗碗的动作没停,“他是真的对你上心了。”
林绛擦拭的手顿了顿:“他找您帮忙?”
“他没跟你说过吧?”郑萍说着话,扭脸对她一笑,“我一猜他就没提。”
郑萍洗好最后一个碗,又去拿筷子:“别的不说,就你家那地址,就是他托我打听的呢。”br/
林绛呆在原地。
她木讷的紧抿着嘴,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话语声,只觉得鼻腔酸酸的,她忙仰头,抑制盐分流出浪费。
屋里的灯是橙色的,打在人身上,莫名有种眷恋感。
林绛在厨房帮郑萍收拾,江为风则跟着江河去客厅给花浇水。
过了一会儿,两边都忙完了,江为风领林绛去他卧室坐。
江为风的卧室不大,大物件只有床、衣橱和一张并不算大的桌子,但男孩子的玩意儿不少,什么滑板和篮球,都堆在一角。
江为风关上门,走到林绛身后,紧紧抱住她。
好像只有拥在一起,才能真实的感受到彼此真的存在于身边。
林绛心都麻了。
“刚刚和郑姨都聊了什么?”
她听见他这样问,却不打算回答他。
林绛身上有好闻的香味儿,这令他眷恋无比,他凑近了狠狠嗅了一下,闭着眼睛特腻歪的笑了,悠悠说:“你心跳好快啊。”
林绛被他圈的动弹不得,闻言更是害羞,忙挣开他。
兀自往前走了几步,坐到床沿上,她才哼哼唧唧的开口:“你还好意思和我开玩笑。”
此话一出,轮到江为风怔了:“怎么了?”
他在原地一动不动看向她,谁知她竟然转脸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想。”
这一眼颇有撒娇的意味。
江为风乐了,走过去坐到她身边,长臂一伸又揽住她:“让我想想……”他故意作出冥思苦想的模样,半天才说,“哎呀,想不起来。要不我补偿你?嗯…肉偿怎么样?”
林绛伸手又要去捶他,被他眼尖,先一步制服,三下五除二就推到在床上。
“江为风。”被压倒之后,林绛脑海里有一秒的空白,第二秒她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的境地——又是如此被动,被他居高临下审视、试探、哄骗着的地位。于是,她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然后,他真的停了。
“不闹了。”江为风说着,翻身与她并排躺下。
有好一会儿,他们都没什么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江为风起身,关上灯又放了音乐,后又躺在之前的位置上。
窗外的光照进狭小的一隅,灯上的琉璃被照开了花,窗棂的阴影和玻璃折射的光仿佛时光的琥珀,照到他们脸上。
林绛轻轻碰了碰他:“什么歌?”
江为风说:“MoonRiver.”
“好听。”他讲英语还是那样好听。
这首英文歌很短,央央两分钟的样子,结束之后放的是邰肇玫的《墨绿的夜》。br/
“你墙上怎么都没有贴的海报?”林绛转脸问江为风,“我记得你们爱篮球的人,总爱贴个艾弗森或者科比在墙上。”
江为风闻言皱了皱眉:“是吗,可我不爱打篮球。”
林绛顿了顿:“可你打的很好。”
可她记忆里的篮球场,总少不了他这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