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如此,且待我占卜一卦,如为吉卦,便是散出黑疫后还可收回,那贫道随你去就是!
如是凶卦,则是黑疫不当出,还请司马公下山!”
说罢,宫崇从袖中拿出八枚铜钱,对着天上一抛,铜钱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
怎会?
却见一枚铜钱正好掉在两块石头之间,不阴不阳,仿佛上天也说不清此事到底是好是坏。
“非凶卦!真人当助我!!”
“也非吉卦...罢了,随我来吧。”
——
龙虎山的一处山峦中腹处,宫崇带着司马徽来到一面山壁前。
“这是?”
却见山壁中间居然有两扇石门,石门之上有小篆“伏魔洞”三字,石门上贴了无数黄符,山风一吹,司马徽都觉得鬼气森森。
“这里面就是黑疫的疫源了,昔日恩师游历发现黑疫后,费尽心力寻找到了黑疫的源头,然后将其封印,希望能凭借此地的天地灵气将其净化。”
“为何当时于真人不直接将疫源斩除呢?”
宫崇看了司马徽一眼,哼道“天地皆有灵,疫源也是生灵,岂能轻易抹杀?”
生灵?
宫崇先是燃香祷告一番,然后撕开黄符,拉开石门后,宫崇让道童打起火把,带着司马徽往里走去。
走了大约数十米,先是一条狭小的通道,接着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山洞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山洞方圆足有百丈,也不知是如何形成,更让人感到神奇的是山洞上方有一个洞,阳光从上面照射下来,虽然无法将山洞彻底照亮,但也可以看清大概。
“那是什么?”
在山洞的中间,一个巨大的笼子正好在洞口下,这笼子极大,骨干似乎是用精钢打造的,又用铜丝制成铜网,显得极为坚固,更贴有符咒,似乎是困住了什么极为凶恶之物。
但一眼看去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也不知道是本就没有关东西还是笼子里的东西逃走了。
“这就是黑疫疫源!”宫崇带着司马徽继续往前走,来到笼子前,然后一脚踹向笼子,笼顶突然掉下来一白乎乎的东西,在笼中到处飞舞,不时撞击到笼子的铜网。
不对,这不是铜网!
司马徽仔细一看,发现这笼子上的栅栏网居然是金丝制作的,当真是奢侈的不像话。
等白色生物消停了,又回到了笼子的上方躲了起来。
司马徽这才看清楚,这白色生物居然是一只白色蝙蝠,却见这蝙蝠白毛黑耳,体型极大,即使蜷缩在上面也有一只小狗大小,看的司马徽啧啧称奇。
“这就是黑疫的疫源?”
“嗯,恩师当日寻觅多日,发现黑疫就是来源于一群蝙蝠。
恩师便配备了药材,用烟熏之法将洞中蝙蝠尽情除去,唯独这一只蝙蝠没有因为烟熏而死。
恩师心中诧异,将其弄晕后仔细检查后发现这畜生居然是一只难得的上古异种,会吸日月精华,其寿恐已达千年,因吸日月精华,颜色也脱黑变白,等这蝙蝠全身变白,再阴干服用,人可得长生!”
说到长生的时候,宫崇的眼睛都亮了。
司马徽也明白了为何于吉不愿意杀这只白色蝙蝠了,更明白了为何宫崇要守在龙虎山了。
搞了半天,都是为了等白色蝙蝠成熟后将其吃了以得长生啊。
君不见,这笼子里有不少还没吃完的果子,很明显是有人从上面的洞口往下投喂的。
要是马强在这里,肯定要疯狂嘲讽这宫崇一番。
什么千年蝙蝠,日月精华,这不就一得了白化病的狐蝠吗?
别说你等十几年,你就是等几十年,除了等到狐蝠老死以外,绝对等不到这蝙蝠的颜色出现什么新的变化。
要是真的想找白色蝙蝠,你别在龙虎山啊,你去洪都拉斯啊,那里的洪都拉斯蝙蝠可是全身雪白的,你要多少白蝠就有多少。
但有一说一,于吉可以发现疫情的源头是蝙蝠,也是极为厉害的。
蝙蝠因为体温极高,使得体内的病毒耐热极好,一旦散播到其他生物体内后,其他生物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得知眼前的黑耳白蝠就是黑疫的源头,司马徽不由后退了一步。
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哈哈哈,不要怕,白蝠乃灵物,黑疫乃它体内排出的毒物,只有被其咬伤才会感染。
等会我将其迷晕,取一些唾液,然后带出去给老鼠服下,便可让老鼠感染黑疫,之后的事情,我便不管了。”
司马徽大喜拜道“徽代天下百姓谢过真人了!”
镜头转回联军大营。
黄盖自从挨打后,一直在账内休息,依旧不断有人前来慰问,黄盖也暗中观察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这一日,又有人前来慰问,却是黄盖被打的消息被军中将领快舟传到了孙坚处,孙坚派来了一参谋前来探望同时责问孙策。
在孙坚看来,无论黄盖犯了什么错,也不该如此责罚。
黄盖一看来人,心中暗道“德润倒是个好人选。”
原来来人姓阚名泽,字德润,会稽郡山阴县人。家中世代务农,极为贫苦。
阚泽从小就喜欢读书,但因为家境贫寒,便以低价帮人抄书,抄完书后,他也就将那部书全部诵读完毕。他追记先生论讲,探究博览群书,并且通晓天算历法,如今不到三十便已名动扬州。
黄盖让左右退下,阚泽上前慰问一番,看着黄盖那惨不忍睹的背脊,摇头问道“将军莫非和军师有仇??”
“非也”
阚泽眉头一动,问道“苦肉计乎?”
黄盖猛地转过头,问道“如何得知?”
“军师雅量非常,将军忠心耿耿,大敌当前,岂有相争的道理?故而如此猜测!”
黄盖点头道“吾受将军两代厚恩,无以为报,故献此计,以求破敌!
吾虽受苦,心如甘蜜,然遍观军中,无可托心腹机密之人,幸先生素有忠义之心,吾才敢告知实情!”
阚泽问道“将军如此,可是要我去献诈降计?”
“正有此意!不知先生愿否?”
阚泽又看了一眼黄盖的伤,叹道“将军为国如此,泽怎敢推辞?”
黄盖大喜说道“书信早已写好,还请尽快前行。”
阚泽按黄盖之言取了书信,也不告知他人,深夜扮作渔翁,驾小舟奔北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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