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这样就不对了,咱们还得在这里生活好几个月呢,这种高蛋白食物你都不吃,你是想让大家都生病吗?”
叶雨泽一本正经的教育苏倩倩,他一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高冷的人按在地上摩擦,特有成就感。好吧,其实不是。是他吃不了了。想让队长吃一些,这丫头总是吃苦在前,对这个自虐的丫头,他有些心疼。
叶雨泽的话对苏倩倩触动很大,自己作为一个队长,这方面确实需要以身作则的。环境摆在这里,都是医生,她比谁都明白动物蛋白对于人的重要性。
于是咬咬牙,她伸手抓起一块蛇肉,闭着眼放进嘴里。想着嚼几下就吞进去,然后整个人就不好了,关键太香了。
连啃两块之后埋怨道:“你们为啥不早点喊我?”
韩晓静指指空空如也的石板,有些遗憾的说道:“这不是不够吃吗?就一条蛇。”
苏倩倩:“……。”
要知道,那个年代还没有瓶装矿泉水,他们一行人每人只背着一个军用水壶。此刻挥汗如雨的已经赶了半天路了,那个小水壶哪里禁得住喝?
虽然苏倩倩一再嘱咐节省,但是那几个后勤的人一仰脖就是半壶下去了,哪里听得进去?加上又吃了压缩干粮,壶里面早干净了。
这时候一个个喉咙里面早冒烟了,一个人实在忍不住找苏倩倩:“队长,开一瓶葡萄酸液体吧,实在受不了了。”
苏倩倩看他一眼,默默的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他:“小刘,一瓶葡萄糖可能会救一条人命,你喝我的吧。”
小刘看了一眼那水壶,哪里好意思喝,一扭头生气的走了。苏倩倩刚想追过去,韩晓静一把拉住她:“别理他,一直嘱咐,就他不听话,渴死他得了。”
苏倩倩却一脸郑重:“这样的气候里缺水是会要命的。”
虽然他们刚才走过的是沼泽,但是那都是海水。这个海岛有很多这样的沼泽地,可能是树木已经习惯了海水,在里面照样生长着,虽然长不高大,但是生机勃勃。
“哈喽!”叶雨泽把翻译喊了过来,其实这个家伙中文并不咋样。跟他交流一半要靠猜,不过他英语到是不错。这让叶雨泽有了发挥余地,这个医疗队目前就他英文还可以。
“我们渴了,去哪找点喝的?”叶雨泽也没有客气,直接问道。他知道自己这帮人没办法跟非洲人比,人家对于饥渴这类的控制能力可不是他们能比的。
翻译立马找到向导,说了叶雨泽的请求。翻译咧咧嘴笑了,猴子爬上一棵树左右左右打量一番,然后就挥手带着人们拐进了一个地方。
然后,大家就傻眼了。芒果,密密麻麻的芒果,各个成人巴掌大小。这尼玛天堂吗?
那个时代没啥物流,医疗队都是北方人,哪里见过这种水果?见也大部分都是电视里见过。韩晓静“嗷”的一嗓子就冲了上去,这个她真吃过。
这时候还还有时间客气?不仅是对水的渴望了,那香甜的芒果啊,远远的那味道就刺激着味觉器官。
叶雨泽到是没有去抢,他其实不爱吃这东西,有股中药的味道。其实吃惯了北疆水果的人,吃别的地方的水果都有些排斥,味道不正。
北疆所有的水果,吃到嘴里基本都是香甜味道,顶多微微有些酸。别处的水果都有些别的味道,让他不是太适应。
一顿饱餐之后,继续上路了,一帮人也没人闹着走不动了,连体力似乎都恢复了。没人还抱着几个大芒果,准备路上吃。
天黑的时候,终于赶到了一个村子。这地方到处都黑乎乎的,若不是一个木架上点着一个火把,没人会把这里当成村庄。
房子都是草屋,尖顶圆形的盖子都快到地面了。墙体也就一人高,没有窗户,那个小门只能是弯着身子往里钻。
向导在外面喊了一声,老老小小的村里人都钻出了屋子。看见穿着白大褂的中国人,立马都欢呼起来。村里来过中国医疗队,他们把医疗队都奉为救命的神灵。
这时候队员们也早累的动不了了。担子往那里一扔,纷纷坐在地上不想起来。
而这时候苏倩倩却招呼大家把帐篷搭好,可以没有住的地方,但是治疗室必须要第一时间弄好。
不过这个事情似乎不用他们做了,一个老的看不出年龄的酋长招呼村民们帮着忙了起来。这种活他们干的比医疗队还熟练,只需指挥一下就行了。
搭好了帐篷,苏倩倩招呼大家吃点东西马上开始看病。叶雨泽无奈的摇摇头,他承认这个丫头是真狠!
酋长看见大家吃饭,也叫人拿来了一些肉干。只不过看着黑糊糊不知道是什么尸体的东西,大家没有人敢下嘴。
到是叶雨泽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他是想给大家煮一锅汤,别管什么肉吧,煮熟了肯定都是香的。
于是他叫大家先去看病,他给大家煮点热汤喝,啃了一天干粮了,受不了。
这次主要针对的是妇科和儿科,所以带的药品也是偏向于这一类。不过抗生素是必带的药品之一,这里因为外伤感染死去的人不是少数了。
这个村子环境其实还算好的,濒临一条小河,虽然河水看着不是太干净,但是流动水源最起码比那种小水坑要强多了。
叶雨泽拿着一个盆舀了一盆水,然后放在那里沉淀,待了时间不长,上面的水就开始清澈起来。
把干净的倒进锅里,烧开了把肉干煮了一会儿。锅里立马黑糊糊的了,不过到是有了一股香味儿。叶雨泽又换了一次水,水和肉终于还原成原来的样子了。
苏倩倩和那个中年医生此刻正在迅速处理这一个个病患。妇科那些事他也不懂也就没问。
看看这环境就知道了,弄块布裹身上就算是好的。很多就是茅草和树叶在腰间一围,根本不在意别人能不能看见啥呢。
当人类的生存处于最基本状态的时候,很多事情是没有人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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