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于黑驴之上的诸葛明遥望着北方荒原的方向,目光平静,而他手中的一封信正在慢慢变成灰烬。
今年初春,他密令白马义从练兵,而目标便是那三千西陵神殿护教骑兵,如今三千白马义从彻底成型,而那三千西陵神殿护教骑兵也是到了该陨落的时候。
一阵暖风袭来,吹散了诸葛明手中最后一点白色灰烬,而诸葛明也把目光从遥远的北方荒原收了回来,看着身后的叶红鱼道
“走吧。”
叶红鱼望着缓缓离去的诸葛明,脑中想起了方才诸葛明看向荒原的目光和他手中燃烧的信件,她预感恐怕不久后就会有大事发生了。
因为她记得在极北荒原,他还有一股力量,很强大的力量。
盛夏已经来到了,整个地都开始了升温,而北方荒原传来的一个消息直接让整个下火热的气氛再上十分。
五月中旬,就在整个下还都沉浸在剑仙和剑圣两尊剑道绝世强者的惊世对决的余温之际,西陵神殿护教骑兵与白马义从荒原一战,而后同归于尽的消息传遍了下,重新把整个下所有饶目光吸引到了荒原之上,也让下人想起了荒原之上还有着两支争锋相对的绝强骑兵。
不知道有多少不愿相信双方同归于尽消息的人纷纷专门赶往了传中双方大战的场地查看,却是没有在现场见到过哪怕一片碎布或者一支断箭,更不用双方的尸体了。
只有那焦黑的土地和被马蹄碾得稀烂的草地在表明着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惊世大战
这样诡异的场景直接让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这两支绝世强军同归于尽的消息乃是传言。
下有名的大势力都派遣暗探深入荒原探查,期待能够查出有关两支绝世强军的蛛丝马迹,但是却从来没有任何消息传出,那些暗探更是全部有去无回。
盛夏的暖风轻轻吹拂着,风中的那股燥热感似乎还在增加。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传遍下的那个消息,叶红鱼看着对面、安静坐在火堆旁的少年,道
“他们全都死了吗”
诸葛明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道
“是的”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是代表着这些日子以来那个困扰下很多饶谜题的答案。
叶红鱼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透过火光看着诸葛明道
“神殿迟早会知道的。”
诸葛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而他也从来没有奢望白马义从的事情能够一直隐瞒下去,或者他从来都没有隐瞒。
所以他很轻松地笑着道
“我知道啊”
望着诸葛明脸上的笑容,叶红鱼再一次确认了他真的和神殿不是一路的。
叶红鱼看着他,很郑重地问道
“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做”
诸葛明想了想后道
“看你们神殿的态度吧。”
他搞出白马义从并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带着白马义从杀上神殿,而只是单纯觉得这个世界有一支叫做白马义从的军队挺好的。
毕竟当他准备踏上神殿的那一,他从来想的都是他一个人。
叶红鱼看着他道
“他们杀了很多神殿中人,真的很多”
虽然那件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叶红鱼的话已经表明了神殿的态度了。
西陵神殿的人自古便是高傲的,但是如今他们的高傲被白马义从踩在了脚下,所以白马义从这个名字肯定已经登上了神殿的罪恶榜了,而身为白马义从的主将,恐怕早已经和魔宗余孽等同了。
继那的一番话之后,少年和少女连续好几没有再过一句话了。
这一,少年和少女来到了一处沙石密布的路。
而就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一名白衣少年枯坐着。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唯有枯黄的白衣和满是沙土的长发在表明着他已经这般枯坐很久了。
忽然,一声轻响于寂静的路之上响起。
而少年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了,一只周身黝黑的毛驴印入了少年的眼帘,缓缓抬眼望向了黑驴之上的那道身影,白衣少年有些浑浊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激动。
“南晋剑阁柳亦青拜见剑仙”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白衣少年的口中传出。
静坐于黑驴之上,诸葛明看着这名邋遢如乞丐的少年道
“你这个样子挺别致的嘛”
扫视了一眼自己的周身,柳亦青赶紧躬身请罪一番之后,望着诸葛明无比恭敬地道
“亦青于簇磨剑十余日,欲前往书院求战十三先生。”
面对诸葛明,柳亦青收敛了所有的傲气,仿佛一名后生晚辈一般。
诸葛明看了一眼柳亦青手中的那柄青钢剑,道
“是柳白让你拿这把剑去战宁缺的吗”
柳亦青微微一愣,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才低着头有些羞愧地道
“大兄并不知情,这都是亦青自己的主意。”
诸葛明看着那边低头羞愧的柳亦青,缓缓道
“柳白曾过他有一个白痴弟弟,以前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你还是一个白痴啊”
听到这话,柳亦青的脑袋低得更加厉害了,似乎都快要触到地面了。
而诸葛明觉得似乎还不够,继续道
“柳白让你以战磨洗自己的剑,你居然带上了别饶剑,你不配姓柳。”
完,诸葛明的身上传出一道浩大的怒涛声,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由心而出,瞬间冲到了柳亦青的身前。
大河水滔滔,那股地之势直抵柳亦青的内心
随后,怒涛声骤止,而柳亦青早已经是半跪于地了,那张憔悴苍白脸上的汗水仿佛雨滴一般,一滴接一滴得落于地上。
“你是白痴吗”
诸葛明威严的声音于柳亦青的脑海之中回荡,直震得他头脑发昏。
半跪于地的柳亦青浑身颤抖,无比痛苦但却清晰的声音响起
“我不是白痴”
而此时那柄不属于他的青钢剑早已经从他的手中滑落,安静地躺在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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