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固城将军府,新任将军林零爱马生病,两位兽医进府治马。
林零:“管大夫,我的马能恢复吗?”
管大夫:“当然能,林将军难道不信我?”
林零:“东西在后面的马车上,装的都是上好的精饲料。”
管大夫:“很好,将军的爱马明天就可以恢复,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过几天再送回来,免得别人起疑。有付掌柜照料,你应该放心。”
付掌柜:“好了,我们应该抓紧时间。管先生你这一路可要小心,唐国盘查极严,万一出现意外,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管大夫:“放心,杀人毁尸,不会留下把柄。我的马呢?”
付掌柜:“放心,我那里有的是好马。”
。。。
天黑不见五指,管大夫正在熟睡,突然房间有光。
“谁?”
“几年不见,你倒不认得我了。”
“你是?”
“我就是你要对付的人。”
“我要对付谁?”
“朱寿长。”
。。。
天启十五年冬,唐国固城发生两起血案,林将军府死亡十四人,包括林将军本人,城外付氏马行被屠,死二十一人。
同时一封书信落在了书院后山。
“二师兄,这个朱寿长是谁啊,他杀管书和书院有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曾经是书院的同学。”
“他很强吗?”
“比你强。”
“什么?本天才已经是知命了,比我强,那就是五境以上了,我们书院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高手?我不信!”
“皮皮!”
“二师兄!不打行吗?”
“伸手!”
“二师兄,轻点!”
“送给陛下。”
“好的,谢谢二师兄!”
。。。
知守观浥尘道长:“开始了!”
书院大师兄:“夫子,开始了!”
酒徒:“真的开始了!”
屠夫:“佛祖要完了!”
天启十六年春,黑夜南移,荒人再次南下,金帐王庭溃败。
。。。
书院后山。
“夫子,你是夫子啊,难道你也没有办法吗?”
“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为什么会这样?桑桑,桑桑你好一点了吗?”
“少爷,我冷!”
“桑桑,我们抱紧点,一会就不冷了。”
“也许有个人可以试试。”
“谁?”
“那里。”
“是佛祖?”
“也只有他可以试试了。”
“那我去求他!”
“你先问问桑桑愿不愿意。”
“桑桑,我带你去找佛祖看病,你一定会好的!”
“少爷,你去我就去。”
。。。
隆山。
朱寿长带着狐刚回隆乡,就看到一袭红衣。
“你是谁?”
“叶红鱼。”
“是你?”
“我在这等了你两天!”
“为什么等我?”
“掌教要见你!”
“可以不见吗?”
“不行!”
“那我不见。”
“那你就去死吧。”
“等一下。”
“你改主意了?”
“也许,掌教想杀的不是我。”
“这没有意义?”
“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
“试试就知道了。”
“那你试吧。”
。。。
天擎宗。
“宝树大师,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这是首座的意思。”
“那为什么是我?”
“这是你的机缘。”
“什么时候?”
“现在。”
“好。”
。。。
西陵。
“叶红鱼去了吗?”
“回禀掌教,我的人看着她到了大河国。”
“很好,他们两个总有一个会死。”
“如果她打败了朱寿长呢?”
“不可能,她还没有这个实力。”
“可他杀了墨玉!”
“朱寿长可不是墨玉这种废物,他被誉为第二个柳白,柳白会死吗?”
“如果他有柳白的实力,为什么还会害怕来到西陵?”
“蠢货,你要是能明白,也就不是一个小小的裁决司司座了。”
“属下无能,请掌教原谅。”
“去吧,看好叶红鱼。”
。。。
月轮国三身寺。
“你就是佛祖?”
“我是。”
“我求你救救桑桑!”
“我救不了。”
“夫子说你能救!”
“我没说我不能。”
“那你刚才?”
“救她的是佛法,而不是我。”
“那用佛法怎么救?”
“信佛者,得救赎。”
“那如何信佛呢?”
“从佛经开始。”
。。。
烂柯寺。
“她来了吗?”
“大家都说是她。”
“为什么没有阻止?”
“十三先生在那!”
“这是夫子的意思,盂兰铃呢?”
“被十三先生抢了。”
“他摇了吗?”
“没有。”
。。。
“佛祖,为什么看佛经没有效果?”
“因为她不信。”
“你是不是在骗人,看佛经根本没用。”
“那是因为她没有认真看,认真看就会有用。”
“我都会背了,有什么用?”
“她不会背。”
“桑桑你会背吗?”
“我不会。”
“为什么?”
“少爷,我不想背。”
“为什么不想背?”
“因为都是假的。”
“假的?”
“他也是假的!”
“你不是佛祖?”
“我是。”
“你不是。”
。。。
三身寺。
宁缺和桑桑准备离开,一位老者站在路中间。
“你是谁?”
“岐山。”
“为什么挡路?”
“你应该将盂兰铃交还。”
“等我回到唐国,可以派人送回来。”
“盂兰铃不能离开天擎。”
“但我要离开。”
“可以换一件吗?”
“不换。”
“夫子的东西,你也不换?”
“是什么?”
“夫子送给佛祖的石子。”
“你在骗我,这只是普通的石子。”
“该你拿出盂兰铃了。”
“是这个吗?”
宁缺刚拿出盂兰铃,盂兰铃就脱手而出,抓在了岐山大师的手里。
宁缺惊慌的站在桑桑前面,挡住了岐山大师。
“你想干什么?”
岐山大师不语,用他那干巴的双手摇动盂兰铃。
桑桑开始难受,全身散发着黑气。
“他是冥王之女!”
众人将她们两个围了起来。
宁缺回身看到桑桑从地上飘起,全身喷发黑气,躯干一下已经看不到了,无数的乌鸦从她身体里飞出,将围住的众人击散。
这一幕太诡异了,宁缺喊着桑桑,桑桑闭着眼睛没有回应。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你看清楚,看清楚就行。”
“是你!”
宁缺将一把朴刀甩出,正好插在岐山的胸前。
岐山仰翻在地,挣扎着坐起。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问完,赫然离世。
桑桑漂浮的身体继续升高,屋顶砰然而裂。
全寺僧人开始盘坐在地,轻轻的背诵经文,声音大小却出奇的一致,汇聚成一个无色的罩子,将桑桑压回了地上,桑桑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哀嚎。
宁缺看桑桑这么痛苦,也感同身受,大声吼叫,“你们要干什么,快住手。”
无论他们如何大喊大叫,声音都埋没在经文之中。
宁缺开始杀人,杀死的僧人倒在地上,既没有血,也没有痛苦的表情。
宁缺杀了十几个僧人,其他僧人却没有一点反应,他们继续背经文。
他痛苦的坐在地上,“你们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和桑桑?”
没人回应,他一声惨笑,开始大开杀戒。
佛祖突然现身,将宁缺手里的两把刀打飞。
然后坐在众僧人的中间,也开始背诵经文,他的加入,让所有的声音开始变得像一种没有远近高低的声音,波纹无限汇聚在桑桑周围的透明罩上。
宁缺冲向佛祖,一拳头将佛祖打散,佛祖马上变成三个,宁缺一个扫堂腿,佛祖变成无数个,慢慢三身寺远近都是佛祖,他们将桑桑围坐在中心。
桑桑的身体开始变高,皮肤开始变白,也不再露出痛苦的表情和声音。
宁缺大喊:“桑桑。”
虽然只能看到他的嘴型,却听不到声音
宁缺和桑桑开始全身发亮。
宁缺一拳撞向其中一个佛祖。
佛祖笑了。只见这一拳并没有打中佛祖,而是在佛祖的透明身体内穿过,一只光亮的拳头打在了天上的透明罩子。
罩子破了,然后巨大的嗡嗡声像水流一样砸在地面,将佛寺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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