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李浑圆病逝,却没人愿意悼念他,只是草草了事。
唐国太子李琥珀病体康复,重新登基,大赦天下,万民欢庆!
镇西军出征,君陌同行,已经首战告捷。
消息传来,都城居民奔走想告。
唐人军心大振。
而许久未见消息的静海军却向都城传来奏报。
静海军被西陵击败,退入荒山设防,一直被西陵围困在山中。
这次西陵大败,镇北军将他们拯救了出来。
静海军付宗亭已经启程来都城请罪。
朝堂一片哗然,静海军到底有没有叛变,禁军为何会被伏击,这都是重大疑点。
但是付宗亭亲来都城请罪,也表现出自己的坦荡,一时争吵不休。
唐王李琥珀下旨,命付宗亭在都城戴罪修养。
镇北军已经推近风口,遭到西陵强烈反击,李慢慢前往支持。
这风口的归属,极其重要,唐国自然要争取,西陵也不会退让,一场大战,西陵再次被击败,风口一头归属唐国。
风口另一头还归属西陵,唐国也不会要,大家各守一端。
此时的西疆大军对垒,君陌和佛陀相见。
“书院即是修行势力,又何必参与凡人的战争?”
“真虚伪,这些阵法又算不算是修行者的手段?”
“此阵只为防守,不伤人命。”
“你们站在唐国的领土上,还有道理?”
“我们的信众在此,不能让他们随意被杀害。”
“那就看看,你挡不挡得了我!”
君陌开始蓄势接近,天地元气都在凝聚。
佛陀先行出手,用的是天擎手印,一个佛掌打进天地间,凝聚的天地元气被打散。
天地间的蓄势却没有打断,君陌提剑上前,划破佛掌。
这一剑砍在了佛陀的身上,佛陀的身体出现幻影,幻影链接大地,只是天地间一震动,就将君陌的力道化解,这是佛宗无量。
君陌之后的每一剑都会借天地大势下劈,尘土飞扬,佛陀依然无恙。
一剑,十剑,百剑,君陌虽未力竭,却也无法伤到佛陀。
他想起柳白曾和他说过的话。
飞剑万里,不如停剑在侧,我的身前一尺,是我的绝对领域!
于是君陌也蓄势待发,提剑前行。
他走到了佛陀身前,剑意以足,这一剑,他要破无量。
君陌将剑尖抵到佛陀身上,释放他最强的力道,他势要将剑插进佛陀的身体。
剑没有插进去,但是佛陀的身体却被推动了。
于是君陌将佛陀推进大月国的军阵,疯狂杀戮。
唐军也开始进攻。
佛陀只得放弃无量,使出佛祖金身,巨大的金身虚影将军阵笼罩。
君陌又抵剑前行,却挤进了金身内部,一片剑光将附近的敌军杀死。
君陌再次抵剑前行,又挤到了佛陀身前,但是这一次佛陀的身体却没有被推动。
佛陀闭眼,不听,不看,不说,不动。
君陌继续与佛陀对峙,一边是万众信仰,一边是天地意志。
他看着这幅尽光光的面容,想起一个人。
“听说有一人和你一样,修闭口禅,他叫七念!”
佛陀没有应答,有他的保护,大月国的军队就不会败。
君陌继续说话,刺激他。
“可惜他喜欢妄语,闭口禅也修不得了。”
佛陀不答,就算他曾是七念,可现在他就是佛陀。
君陌突然一剑刺进向佛陀的嘴里,剑刺了进去,却没有流血,也没有将佛陀的头给割下一半来。
他直接冲进入了佛陀的身体里,纯净的信仰力也冲进了君陌的身体,那似乎是久远的记忆,让他想起了许多事。
那一年,他一个人在黄昏里奔跑,黑夜将至,他感到身体和精神都在离他而去,只有一个孩童留在了那里,有人见到,就问他的名字。
孩童不说话,那人语,“君既不答,我便不问。”
孩童良久回答,“陌生人。”
那人语,“那你就叫君陌吧。”
佛陀的信仰全部钻进了君陌的身体,君陌开始变得巨大,仿佛就是佛陀的金身。
而真正的佛陀却变成了凡人,变回了七念,倒在地上,嘴中开始流血。
七念微笑的看着君陌,说道:“我佛慈悲!”
随即含笑而逝。
君陌低头看着地上的七念,也回了一句,“我佛慈悲!”
随即迈步,巨大的身体向西而去。
大月国看到信仰已去,也跟着退却了。
唐军战胜了大月国,夺回了西疆。
天降异象,百日无光,连夜三日。
世人恐惧,隆山派也不例外,五位弟子来到地下请示。
朱寿长出关,走出地面,带着众人看天。
“掌门,不是说夫子登天,再无永夜吗?”
“这不是永夜,是黑暗的力量。”
“掌门,这有什么不同?”
“或许是背后的发动者不一样吧。”
“还有何人能发动永夜?”
“我也不清楚。”
“那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吗?”
“别急,我们再等等看!”
“要等多久?”
“既然你们着急,那我们一起坐在这里等。”
书院后山,李慢慢默默流下的流泪,坐下也有抽泣声传来。
他看着沮丧的七位师弟师妹,忍住悲伤说道:
“三师弟北归,二师弟西去,可我们都还是夫子的弟子,我们都有自己的使命。”
“大师兄说得对,我会一直守在后山。”
“师妹拜托你了!”
“大师兄,你就放心把都城交给我们吧。”
“我们在,书院的琴箫声就不会断绝。”
“我们在,书院的鱼和鹅都不会寂寞的。”
“我会照顾好各位师兄师姐。”
“大师兄,你就放心去,小师弟一定在等你。”
李慢慢南下经过唐国故地,一位老人倒在池边,李慢慢将老人扶起。
经过青峡,西陵的军队正在修筑大量的防御工事,关墙已经高过唐国都城。
他叹了口气,继续南下,经过西陵属国。
西陵的执事们正在田间抽打着老农,驱赶着民夫押运粮草。
他在桃山的脚下卖了一颗红薯。
宁缺正牵着桑桑的手,含情脉脉的问道:
“你能不能听我一次话?”
“不能。”
“我的师兄弟和朋友们都在受苦!”
“他们会没事的。”
“他们会死的,我也会死的!”
“有我在,你总会见到。”
“我不要,我要他们继续的活着。”
李慢慢出现在殿下,拿着红薯问道:
“小师弟,桑桑,你们想不想吃红薯?”
“大师兄?我要,拿来。”
桑桑也说道:“我也想吃。”
“我的不就是你的,给你。我大师兄来了,你不打个招呼吗?”
“大师兄好!”
“桑桑好。”
“大师兄,你来做什么?”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们两个,大家都记挂着你们。”
“我和桑桑都很好,多谢大家挂念。”
桑桑专心吃着红薯,并不看李慢慢。
李慢慢拿出手里的木棒递给宁缺,说道:
“你没有红薯吃,这个送给你。”
桑桑停了嘴,没有再吃红薯,似乎是思考着什么,但是还算安静。
宁缺有些意外的看着手里木棒,说道:
“这是夫子的武器?”
“他是夫子的本命物,现在是你的了。”
“谢谢大师兄。”
“你们好好的,我要回去了。”
“恭送大师兄。”
李慢慢心情愉快的走下桃山,却不料遭到西陵所以的天启围攻,光明将他包围,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无距竟然没来得及使用。
足见西陵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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