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披星戴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大夏王都。
沿途中,他见到不少城池,都已被西火教攻破,城池损伤程度各不相同,但里面的城主府则无一不是被踏平。
倒是平民,除了靠近妖岭山脉的羊钟城之外,其他城池的平民,并没有死伤太多。
或许,西火教只是想威胁大夏王权,所以没有肆意对平民下手。
大夏王都还是往常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受到西火教的影响。
不过城门的守卫,对出入城的人,盘查得更仔细了。
陈阳的易容术,自然不是普通卫兵能看得出来的,他很轻松就过了关卡,进入了王都。
他没有着急去皇宫,而是打算先回阳王府,了解一下目前大夏的情况。
“西火教是为我而来,他们肯定监视了阳王府,不过还好,我早就修了暗道,可是潜入府中。”
陈阳路过阳王府门口,瞥了眼大门,并未进去,而是绕道前往西城的一处古宅。
古宅不大,是他早些时候,让人买下来的。
这古宅没别的用处,里面有口旱井,下面是通道,通往阳王府后院水潭之下。
此时,阳王府内,众人聚在议事殿,皆是愁眉不展。
西火教前来讨要陈阳的事情,阳王府中的人,都已经知道。
对于这件事,他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大家只能在心里希望,陈阳千万不要回大夏,至于自己的安危,他们却是一点也不在乎。
大头却摇头道:“星主如果知道大夏发生的事情,知道王府受到威胁,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众人知道陈阳的品行,要他独善其身,他做不到。
一时间,大家更是苦恼了。
千素素皱眉道:“阳儿回来了又如何,西火教人多势众,实力强横,他也不可能是对手。”
叶以晴苦涩道:“以他的性子,就算打不过,也要回来和我们一起死。”
“我们可不会死。”
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都听出来,这是陈阳的声音。
大家朝外看去,却见门外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没有。
等再回过头,陈阳却已是坐在了议事殿内。
他手掌一挥,两道劲风吹出去,打开的两扇门,嘎吱合上。
“你怎么回来了?”
“现在西火教的人,在监视我们,他们没发现你吧?”
“你疯了,你现在回来,岂不是送死!”
陈阳已是去除了伪装,众人看见他,是一阵激动。
他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先别着急,神色平静地扫过在场众人,沉声道:“我若是不回来,你们岂不是要陷入险境。更何况,皇爷爷待我不薄,我远在龙脊学院独善其身,未免太无耻了。”
千素素皱眉道:“阳儿,可你回来了,又有何用?”
陈阳眼眸中闪过精芒,道:“你们先告诉我,目前大夏的情况,以及你们了解到的西火教战力如何。”
大头先把陈宏懿勾结西火教,发动政变登上皇位的事情,给陈阳讲了。
听完后,陈阳心头一惊,忙问道:“皇爷爷现在怎么样?”
大头道:“被西火教的人打断了右手臂,如今关押在天牢之中,若是不把他救出来,只怕日后,陈宏懿会将他处决!”
“陈宏懿这个混账,我必然让他死无全尸!”
陈阳双拳紧握,感到无比愤怒。
同时,他也万分后悔,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不把陈宏懿直接杀了,免除后患。
他又问道:“大头,西火教那边,来了些什么人?”
大头道:“具体的消息,我不是很清楚,但真府期肯定有好几个。而且据说,有真府巅峰的修者出面。”
“真府巅峰!”
陈阳皱了下眉头,真府巅峰的神识力至少达到阶,对他来说,却是不会对付。
因为他的迷窍之术,不容易起到效果。
正面作战的话,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真府巅峰抗衡。
拼着临死状态,触发混沌吞噬圣体?
这还是有些不现实,毕竟正面作战,真府巅峰全力出手,已是能秒杀他了。
而且,西火教那边,可能不止是一个真府巅峰修者。
见陈阳陷入沉思,关兮月性子柔弱,眼眸中含着泪光,自责道:“可惜我们实力都不强,帮不上忙。”
陈阳揉了揉关兮月的脑袋,笑道:“你们放心,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人伤害你们的。现在当务之急,我要先去皇宫天牢,把皇爷爷救出来。”
千素素忙道:“陈宏懿把你皇爷爷关押起来,肯定会防备你去劫狱,你若是就这么去,只怕是自投罗网。”
“就算是自投罗网,也得看看,那里守卫的人,有没有本事,将我拿下!”
陈阳脸上露出自信之色。
除非是真府巅峰在那守着,其他人,他还真不怕。
当然,守卫这种事情,自然轮不到真府巅峰的强者来做。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以及争执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阳王府,你们岂能擅闯!”
这是阳王府家将洛凯的声音,显然是有人闯进府中,他正在阻拦。
“哼,我们紫龙军办事,哪里轮得到你大呼小叫,立刻滚开,否则取你项上人头!”
一声冷喝传来,却是紫龙军的人。
听脚步声,似乎人数还不少。
紧接着,议事殿的门,被人从外面砰轰一脚踹开。
紫龙军的人,鱼贯而入,将议事殿内,团团围了起来。
事实上,紫龙军的人,实力也就是开光境。
而阳王府钟众人,有陈阳提供的丹药、功法、神通,境界如今都在超凡七重之上,实力也相当强横,绝不是紫龙军能够对抗的。
可是紫龙军,却个个趾高气扬,一脸嚣张,看来是有强大的底牌。
眼见紫龙军闯入,大头、谷猛、南宫云裳等众人,皆是按捺不住,腾地站起来,就有拔剑动手。
陈阳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不要着急,众人这才坐回了位置上。
门外,洛凯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但却没有莽撞地嘶吼,而是担忧地看向了议事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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