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廖炎潼指向陈阳,众人的目光,顿时都看了过来。
袁征祷面露冷色,沉声道:“这位小友原来是炼丹师,刚才却是没看出来。不过,能把蕴脉丹认成毁元丹,想必你的本事,也不怎么样?”
廖炎潼冷笑道:“陈阳,没有那个本事,以后就别胡说八道。不然的话,被人当众打脸,可就不好了。”
廖远冷笑一声,对廖广道:“大哥,我就说此人图谋不轨,说不定他就是想要激怒袁丹师,不让袁丹师给你炼制丹药。”
廖君辰站出来,激动地解释道:“不,如果真不让袁丹师炼制丹药,陈阳就让别人把灵草劫走了,而不是救我们。”
廖广面露无奈之色,对袁征祷道:“袁丹师,一切都只是误会,这位陈公子,也并非是与你做对。”
袁征祷自傲道:“论丹道,整个云鉴星,还没人有资格与我论道。”
“呵呵,你的丹道,就是指鹿为马,把毁元丹说成蕴脉丹吗?”
就在这时,陈阳冷笑道。
袁征祷怒目而视,没等他开口,陈阳接着道:“如果你的丹道,是指鹿为马,那我还真没资格与你论道,这方面的知识储备,我不太足。”
“大胆,竟敢顶撞袁丹师!”
廖炎潼腾地站起,指着陈阳吼道。
廖远更是直接威胁道:“小子,立刻跪下来,给袁丹师道歉,不然,我拿你人头。”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廖广面色难看,正欲打圆场,陈阳已是开口道:“袁丹师,我且问你,蕴脉丹有何用?”
袁征祷并没有被陈阳的气势所震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回答道:“蕴脉丹蕴养经脉,可令经脉温和,缓解经脉各种痛症。尤其是修炼刚猛星诀、功法的修者,可用蕴脉丹养护经脉,避免经脉受损。”
见袁征祷开口回答,廖远不再多言,以为袁征祷自有办法应对陈阳。
陈阳又问道:“那毁元丹,又有何用?”
袁征祷道:“毁元丹可以无声无息毁灭经脉,让人自行散功。”
“好,袁丹师说的很对。”
陈阳拍了拍手掌,笑着问道:“那么,两颗蕴脉丹,若是以真元融合,会有什么效果?”
一听此言,袁征祷面色微变,暗道不好。
陈阳笑道:“想必袁丹师,不会不知道,更不会骗我们吧?毕竟,这种常识,随便找个炼丹师问问便知。若是你骗人,那可就名誉扫地了。”
袁征祷心思一转,伸手去拿桌上的丹瓶,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给你演示一下,让你知道效果。”
显然,袁征祷是想耍手段。
不过,陈阳并不会给袁征祷机会,立刻将丹瓶拿起,道:“袁丹师,你若是来实验,会被人说闲话。不如,让君辰来如何?
君辰毫无修为,不能使诈,让她来实验,是最公平的办法,想必袁丹师不会不同意?”
袁征祷面色略有几分难看,此刻是进退两难。
若是答应,那一瓶毁元丹,哪里能达到蕴脉丹的效果。
到时候,他就真的名誉扫地了。
“小子,羞得胡闹,袁丹师岂是你可以质疑的。”
这时,廖远怒喝一声,突然出手,一道星芒,直接把陈阳手中的丹瓶轰碎。
“毁灭证据吗?”
陈阳不屑一笑,对方的行为,已是证明袁征祷和廖远串通一气。
“找死!”
廖远眼中闪过杀意,猛然出手,攻向陈阳。
陈阳昨天破坏了他的计划,若非廖广阻拦,昨天他就把陈阳杀了。
而且因此,害得他花费了大量的资源,甚至是许诺成为家主之后,给袁征祷分割十分之一的利益,袁征祷这才答应他,炼制假丹药,暗害廖广。
所以,廖远对陈阳更恨了,他要现在就杀了陈阳。
“住手。”
廖广早料到廖远可能出手,立刻爆发,身形一动,挡在了陈阳的面前,将廖远的攻击化解。
廖远面色冰冷,对廖广道:“大哥,让开,此子故意激怒袁丹师,就是不想让袁丹师给你炼制解毒的丹药。”
噗。
廖广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显得十分虚弱,吐出的血液中竟是带着几分绿色,显然是毒性蔓延已经非常严重。
“大哥,如果你再不服用解毒丹药,你就……”
廖远还想说什么,却被廖广打断,沉声道:“你不用多说,我自己知道该怎做。”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廖广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转头看向袁征祷,从纳戒中取出十块赤星石,道:“袁丹师不远万里而来,我感激不尽,这里是十块赤星石,作为你的报酬。至于炼丹,不必了。”
闻言,众人都是一愣。
廖远可是想借此机会,尽快把廖广杀害,连忙劝道:“大哥,袁丹师是你唯一的希望,你若是拒绝,你的毒怎么办?”
廖炎潼也道:“对啊,大伯,你不能因为陈阳,和袁丹师斗气啊。”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廖广不冷不淡地说了句,对门口守卫的徐驰畅喊道:“送客。”
“哼,廖家不欢迎我,我记住了。”
袁征祷身为云鉴星第一炼丹师,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冷哼一声,便往外走去。
当然,他走的原因,不仅是心高气傲。
还因为,廖远的目的,十有八九被廖广看出来,他留在这里,万一廖广搏命一战,他很可能被波及。
所以,他干脆就放弃了廖远的许诺,选择离开。
而没有解毒丹,廖广早晚会死。
到时候,他便可以让廖远把资源交出来,不然就对廖家公布廖远的阴谋。
打着如意算盘,袁征祷腾飞而去。
见此,廖远对廖广道:“大哥,你……”
廖广打断道:“你和炎潼先出去。”
廖远皱了下眉头,给廖炎潼使了个眼色,往外走去,心里暗道:“哼,廖广,你现在也不过是多活些日子,刚才你强行运功,千年青加剧,最多一个月,你必死无疑。”
等众人离开,廖广拂袖吹风将殿门关上,整个人身子一歪,便跌倒在地,奄奄一息。
“父亲。”
廖君辰一脸关切,连忙上前将廖广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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