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中,谁是陈阳?”
凌玉宗的五名男弟子一坐下,便肆无忌惮地扫视陈阳等人,眼神充满了轻蔑。
他们的目光在米荔、画灵儿身上停留了下,最后看向陈阳,其中一人冷笑道:“尊域境的只有你,想必你就是陈阳?”
对方摆明找麻烦,陈阳自然不会客气,转头看向身旁的米荔,道:“米师姐,你有没有听到嗡嗡嗡的声音,像是有好几只苍蝇在旁边飞。”
米荔咯咯一笑,道:“五只苍蝇,而且很大只。”
“你们……”
凌玉宗一名弟子面露在怒色,便欲发火。
其中为首之人,一名一星五重的修者,拉住那人,皮笑肉不笑地对陈阳道:“陈阳,你能让南宫浑天师兄吃亏,的确有些本事。不过,你最好小心点,你这点实力,可还不足以嚣张。”
说完,他转身便离开,对其他人道:“走。”
剩下四人,狠狠地看了眼陈阳,也都离开。
“一帮傻子。”
陈阳心里暗骂一句,并没有把凌玉宗的人当回事,继续吃东西。
于鼎则面露担忧之色,对陈阳道:“陈师弟,最近你小心点,这些凌玉宗的弟子,看样子可能会暗中对付你。”
曾舜澄也道:“南宫浑天在凌玉宗弟子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你让南宫浑天吃亏,他们自然看不过去。”
“多谢二位师兄关心,我会注意道。”陈阳点头道。
接着,又有其他宗门的弟子,先后前来与陈阳几人交谈,既有真心交流的,也有试探他们底细的。
过了一会,几名身着儒衫的男子,朝着这边走过来,曾舜澄、于鼎、米荔的面色都是一凝,眼中露出不善之色。
那些身着儒衫的人,都是九大宗门之一儒法宗的弟子。
儒法宗的开派祖师,也是现在的宗主,就是浩气剑阁开派祖师的大弟子章延廷。
因为浩气剑阁的人,都认为章延廷带走了真的《浩气剑法》,所以对他怀恨在心,自然对儒法宗也不待见。
不过,那几名儒法宗弟子,倒是热情地坐下。
为首一名气质儒雅的男子,对陈阳几人见礼之后,笑着开始攀谈浩气剑阁和儒法宗两家的关系。
陈阳几人都不冷不淡,那人仿佛没注意到,一直侃侃而谈。
聊了好一会,儒法宗的弟子才离席,倒是没有表现出丝毫对陈阳等人的不敬。
陈阳疑惑道:“怎么儒法宗的弟子,这么客气?”
米荔解释道:“章延廷应该是愧对浩气剑阁,所以对儒法宗弟子约束,必须对浩气剑阁热情友好,若是违犯,就是死罪。”
“这么严。”
陈阳面露意外之色,沉吟道:“这就怪了,既然章延廷拿走《浩气剑法》,那他应该是自私之人,为何要这样做?”
众人不知答案,都摇了摇头。
“浩气剑阁已经堕落到了这个份上吗,就连尊域境的弟子,也来参加群英宴?”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陈阳的身后响起。
他回头看去,只见一名鹰钩鼻青年,不急不慢地朝着这边走过来,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陈阳正疑惑此人身份,曾舜澄低声道:“此人名叫吴雄,天剑宗的弟子。他以前曾今想拜入浩气剑阁,但因为人品低劣被拒绝。
后来他拜入天剑宗,表现出很强的天赋,虽然不至于顶尖,但却已是小有名气,达到了一星五重的境界。
对浩气剑阁,他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只要有机会,就会作对,铸剑宫的弟子几乎都知道他的恶名。”
陈阳不知道吴雄,但天剑宗他知道。
天剑宗的实力比浩气剑阁差了半分,但也算是九大宗门之下第一梯队的宗门,而且因为用剑,在很多地方和浩气剑阁都有争端,两个宗门的弟子竞争非常激烈。
不过,浩气剑阁向来内敛,不喜与人斗,所以天剑宗常常得寸进尺,惹得浩气剑阁弟子怒不可遏。
可剑阁约束严厉,没有上面的命令,大家也不敢贸然开战。
但浩气剑阁毕竟实力更强,只要发起一次反击,必然让天剑宗惨败,所以天剑宗虽然张扬跋扈,但却不敢真的做绝。
“吴雄,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于鼎看向坐下来的吴雄,冷声道。
“于鼎。”
吴雄瞥了眼于鼎,眼中露出不屑之色,道:“当年我要拜入浩气剑阁的时候,你已是一星三重,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达到五重,你居然也和我一样,可真是差劲。”
于鼎最是沉得住气,但却已是面露怒色,道:“吴雄,你想惹麻烦?”
“你配我惹吗?”
吴雄不屑一笑,转头看向陈阳,皮笑肉不笑道:“我对浩气剑阁的情况很了解,听说最近出了个逆天的妖孽,尊域境便出尽了风头,连南宫浑天都吃了亏。想必,那个妖孽,就是你吧?”
陈阳玩味地盯着吴雄,并未吭声。
吴雄冷笑道:“区区尊域境,南宫浑天竟然能吃亏,看来他也名不副实。至于你,陈阳,我早晚让你知道,你的天赋在我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呵呵。”
陈阳笑了笑,并未和吴雄争辩。
吴雄只当是陈阳怕了,目光一转,看向了站在陈阳身后的画灵儿。
画灵儿没有穿浩气剑阁的服饰,境界也很低,所以吴雄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陈阳的一个随身奴婢,他立刻给陈阳打上了好色的标签。
而画灵儿的姿色绝美,气质楚楚动人,让吴雄不由地为之心动。
他毫不掩饰脸上的淫邪笑容,对画灵儿道:“姑娘,你跟着陈阳,不会有什么出息,不如我为你赎身,以后你跟着我,我一定会善待你的。”
画灵儿摇了摇头,一脸认真道:“我家公子才华、样貌、人品、天赋,样样都比你出色,你又怎么比得上他呢?这位公子,你就不要自讨苦吃,赶紧离开吧。”
看着画灵儿认真的样子,陈阳、曾舜澄几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吴雄只觉被一个奴婢羞辱,面上无光,伸手便朝着画灵儿抓过来,喝道:“我说让你跟我走,你就必须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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