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怀疑惑,纷纷朝着界王府大军的方向看起,只见一名身着儒衫的青年,风度翩翩,不慌不忙地出列,朝着下方飞来。
“彦广生!”
“怎会是他!”
当看清楚那名青年的模样,无论五行宗,还是界王府的人,都感到无比的惊讶。
“果然,彦师弟没有背叛土门,他依旧坚持了自己的信念,他要为我们五行宗而战斗。”
褚贵鄂面露激动之色,虽然他称呼彦广生为师弟,但内心却十分崇敬这位天才。
之前彦广生留在界王府,他颇为感慨,此刻见彦广生出面,他是喜不自禁。
可作为土门门主的步冽,却微微皱眉,面露担忧之色:“以彦广生的实力,就算与陈阳联手,也断然没有和姜云璨抗衡的资格。而且,彦广生给我的感觉,虽然自信,但却没有了之前锋芒毕露的嚣张,而是沉稳、内敛、平静。”
代餮观察着彦广生,道:“虽然是彦广生的模样,但给我的感觉,这并不是彦广生。可是,如果不是彦广生,他又是谁?”
“或许是经过了败给陈阳,他的心态出现了转变。”黎炎做出猜测,但这个说法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木血染皱了下眉头,面色凝重道:“不对劲,彦广生二星九重的境界,实力还不如陈阳,他怎么可能是姜云璨的对手。既然如此,他此刻站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他在界王府待了接近两个月,或许他在此期间,想办法知道了姜云璨的弱点。”步冽不认为彦广生是傻子,既然彦广生出面,他认为其必然是有底牌,不然岂不成了送死。
“我们现在怎么做?”
木血染看向另外三位门主,她性格冲动,所以她并不愿意自己去做决定。
黎炎正色道:“先观察局势,随机应变。若是陈阳、彦广生不敌,我们就立刻攻上去,接近姜云璨,然后自爆。”
这是他们最后的办法,另外三位门主都做好了准备,随时出手。
“彦广生!”
姜云璨回头看去,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没想到彦广生居然会与自己作对,他是疯了吗,就凭他二星九重的力量,也敢和自己抗衡?
虽然姜云璨早已知道,彦广生是夺舍重生,但他依旧不认为,彦广生这个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老家伙,会是自己的对手。
毕竟整个白界,他是最强者,岁月长河之中,那些与他作对的人,大部分都死光而。
除非,彦广生是来自上界的强者。
但这种事情,绝不可能。
毕竟上界的修者,哪怕夺舍也会选择上界,为何要到白界来?
“杨腾鹰,杀了他!”
姜云璨并不想去追问,为何彦广生要放弃活命的机会,选择在最后关头站出来帮五行宗。
在他看来,既然反叛,杀了就行。
“是,师傅!”
杨腾鹰领命,没有丝毫迟疑,挥手一剑,朝着彦广生的后背攻去。
彦广生的实力非同小可,杨腾鹰虽然自认为实力远远高于对方,但也没有掉以轻心,使出了八成的力量,力求一击把彦广生轰杀成碎屑。
剑芒从界王府人群中释放而出,威力恐怖至极,比五行大典时的战斗,层次显然高了许多。
“快躲开。”
“彦师兄小心。”
眼看杨腾鹰攻势凶猛,五行宗这边,众人是一阵担忧,纷纷出言对彦广生提醒。
可是,彦广生神态自若,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现似的,继续缓缓往下方飞来。
这行为,和五行大典他对卫粱的第一战时一样。
之时那一次,他高傲、张扬,目光中透着鄙夷。
这一次给人的感觉,内敛、沉稳、平静,仿佛任何事情,都惊不起他内心半点波澜。
无论一样,还是不一样。
问题是,杨腾鹰能和卫粱一样吗?
这可是,比卫粱高了两重境界的顶尖高手,和五门门主一个层次,甚至实力还高了三分。
眨眼之间,那道汹涌的剑芒,已是到了彦广生的身后。
就在众人担忧不已的时候,淡淡的能量,从彦广生的后背释放出来。
那能量明明十分单薄,可是给人的力量,却十分恐怖,仿佛那是一片浩瀚的星海,拥有任何人都不可匹敌的力量。
而那种可怕的浩瀚感觉,光是感应到,就让人心惊胆战,仿佛陷入了其中,无法脱离而出。
更别说,要与这样的力量对抗,简直是以卵击石。
那一缕淡淡的能量,迅速展开,形成了一道屏障,不大不小,将彦广生的后背完全遮蔽起来。
也就在这刹那,杨腾鹰的剑芒,轰击在这道屏障之上。
砰轰。
能量爆裂,恐怖的力量,震动天地,令五行宗和界王府双方的人,都是心底一颤。
不过,能量席卷四散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那道为彦广生抵御了剑芒的屏障,在剑芒爆裂的刹那,骤然扩张合拢,宛若打包的布袋一般,把剑芒溃散的能量,全都笼罩了进去。
众人能清晰地看见,剑芒能量在剧烈震颤,可是全脱离不了能量屏障的枷锁,并且被不断压缩。
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就像是镜像瞬息变幻似的,汹涌的能量就被压缩到只有拳头大小,十分凝练,在能量屏障中运转。
突然,能量屏障陡然而动,去势极快,挟裹着剑芒的能量,朝着杨腾鹰激射而去。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当杨腾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团能量,已是到了他前方五十米处。
这个距离,对三星境界的高手来说,并不算远。
更何况,星芒攻击的速度极快。
“哼!”
杨腾鹰冷哼一声,挥剑而出,强大的剑芒斩破了迎面而来的攻击。
能量席卷开,遮天蔽日。
众人感叹于杨腾鹰强大的同时,却只有杨腾鹰发现,茫茫能量之中,一缕细微的星芒,宛若长针一般,嗖的朝着自己而来。
星芒迅速接近,杨腾鹰只见光芒闪过,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星芒已是穿过了他的头颅,在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细微的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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