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玉既好奇,又惊恐,抬起眼睛盯着任小峰看。
“你怎么把它调出来的呢?”焦晶晶惊骇地瞪大眼睛说,“不得了,你有这个本事,那不是伟大的科学家了吗?也可以去做破案大侦探。”
任小伟一本正经地说:“是可以的呀,但我现在没时间,去做科学家和大侦探。”
“咯咯咯。”两个精怪女孩都笑起来。
她们一笑,就好看了。再加上笑得花枝乱颤,真的有些迷人的魅力。
焦晶晶感到很滑稽,也很疑惑;“我看你,成天窝在房间里没事做,怎么没时间去做科学家和大侦探?”
任小峰笑着说:“我现在在做上门女婿,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啊?”
“你说什么?上门女婿?”焦晶晶越发好奇,“你到这租屋里来做上门女婿,做谁的上门女婿啊?”
任小峰开着玩笑说:“做你们的上门女婿啊?”
“啊?”两个精怪女孩都惊叫起来。
她们看他的目光不同了,既对他刮目相看,又充满好奇。
特别是焦晶晶,她两眼晶亮地盯着任小峰,有些迫切地说:“任小峰,你也帮我敲一下颈椎吧。”
她形似一个漂亮女汉子,却也挺着高胸,声音发嗲。做出一副魅惑的神情。
任小峰赶紧说:“我不能给你敲?”
“为什么啊?”焦晶晶以为这几天得罪了他,他才这样的,就解释说。“不好意思,这几天,我们怕引狼入室,所以才。”
任小峰笑得更加诡异:“我不是这个才不敲的,而是不能给女孩敲。”
“为什么呢?”
焦晶晶不敲也无所谓。这几天,她照任小峰说的几点去做,效果很明显,颈椎病好多了。但她感觉面前这个被陆小玉说成流氓的小伙子很神奇,他的手劲巨大。她也是有些力气的,却被他轻轻一攥,就动弹不得。
正在物色男朋友,情窦大开的焦晶晶对他心生好感,就想用这种方式亲近他,倒追他,全然不顾他有娇妻这个事实。
当然,他到底有没有娇妻,是不是豪女婿还是谜。焦晶晶觉得不太可能,哪有上门女婿出来租屋住的?
“敲的时候,患者只能穿着汗背心。”任小峰笑咪咪地看她说,“到时,你们又要说我耍流氓了。”
“现在我们不说了。”焦晶晶赶紧说,“我穿汗背心吧,无所谓的。”
她转脸对陆小玉说:“陆小玉,以后不要说他流氓了,他是个神秘草莫测的高手。不是流氓。”
“嗯。”陆小玉点点头,嗯了一声。
任小峰反而又害怕了,这样下去,要是弄出点暧昧来,她们缠上我,我怎么对娇妻交待?
他连忙开口说:“我暂时没空,等我空一点再说。”
他转身走进自已房间,回头见两个女孩愣愣地看着他,做了个鬼脸,把门关上。
星期一,她们都上班去了,任小峰又一个人窝在租屋里,百无聊赖。他心里焦急,想把国土和环保方面的事解决了,好回到公司,搬回娇妻别墅里去。可他不能摧老张父子俩,他又没有这方面的关系,有什么办法呢?
他想开着车子出去转转,顺便寻找一个店面,开个奇门诊所,弄点事情做,也赚点钱。
说干就干,他马上关门出去。开了车子在附近转悠起来。
他要暗中保护娇妻和丈人家,就不能离得太远,所以他只在林家别墅区方圆十公里范围内转悠。开着转着,不知不觉来到城郊结合部。
林家别墅区就建在城市边上,一个幽静的山脚下。绿水青山,围着一片高档别墅,风景有多美,可想而知。
前面是一片开阔的丘陵,上面零零星星有些建筑物。除了一些农户和蔬菜大棚之类的事物外,就是稀稀拉拉的小树林。
这时,这片丘陵的路边停着一台挖掘机。挖掘机围着一大群人,似乎在争吵。
出于好奇,任小峰开过去看热闹。
开到那里,他把车子停在几辆轿车的后面,出来走过去,站在人群后面观看。
只听了一会儿,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强拆现场。
有几个农民情绪很激动,在跟一帮混混模样的拆除队员吵架。
“你们凭什么来拆我们的房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年农民声音沙哑,手颤抖地指着那群光头纹身的强拆队员叫骂,“没有给足征地拆迁费,就是违法强拆,我们不同意。”
一个剃着平顶头,样子像强拆队负责人。他对老年农民说:“拆迁费全部给你们了,就这么多,再想多要,一分也没有。”
停了一下,他对面前的拆迁户说:“今天,你们必须把家里的东西,全部搬出去。已经通知你们两三次了,你们就是不搬。现在,再给你们两个小时时间,再不搬,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个强拆队负责人还有些人性,能再给他们两个小时时间,而且还白天公开来。不像有些地方的强拆者那样野蛮,粗暴和卑鄙。
任小峰站那里想,有些地方的强拆者,半夜或者凌晨时分,像鬼子进村一样,偷偷摸摸,趁人少时搞突然袭击。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人,就用挖掘机把钉子户的房子推倒。有的地方更不像话,强拆的人都是打手,谁出来阻挠就打谁,甚至还出现打死人,把人埋在废墟下的严重情况。
任小峰细致一看,站在这个负责人后面的七八强拆队员,也是一副打手的腔调。他们个个身强力壮,四脚发达,光头纹身,样子吓人。
但十多个拆迁户似乎并不怕他们,都情绪激动地准备跟他们拼命。
满头白发的老年农民跳着脚说:“你给我们二十天,我们也不会搬的。开发商狼心狗肺,拆迁费只给一半,我们怎么可能搬走?”
拆迁队负责人摇头咂嘴,朝后面一群光头纹身看了一眼,转回头说:“你们非要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强拆了。”
一个小伙子激动地喊:“你们敢强拆,我们跟你们拼了。”
他说着就举起一根棍子,拉开要跟他们拼命的架势。
强拆队的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理都不理他。那个负责人朝一个身材最高大的光头男看了一眼,光头男就开始指挥强拆战斗。
每次强拆都是一场战斗,只是战斗有大有小,有正义与邪恶之分。
面前这场强拆战斗,显然是邪恶的。规模属于中等,不大不小。
这是一场七八个强拆打手与十五六个拆迁户的对峙与战斗。
高光头朝挖掘机司机挥了一下手,下令说:“开进去,从第一家开始,全部推倒。”
挖掘机轰轰地启动起来,慢慢往前开去。
从大马路进入前面的小村庄,只有一条狭窄的石子路可走。挖掘机只能从这条石子路上开进去,别无他途。
“停下——”举着棍子的小伙子愤怒极了,跳到挖掘机前面挡住它喊,”停下,再开,我就真要打了。”
挖掘机驾驶室里的司机,朝跟在后面的高光头看了一眼。
高光头手一划,示意不他不要停,继续开。他们不能先动手,要让拆迁户先动手,他们才动手,那样就属于正当防卫。
这帮打手还懂得一点法律知识呢。
任小峰本想走的,他没有工夫继续看下去。但现在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他就想亲眼看一场强拆战斗。
“啪”地一声,小伙子真的用棍子击打挖掘机驾驶室的窗子。但驾驶室太高,他的棍子打在铁框上。
棍子一迸两段,他人被棍子反弹出来的惯性,掀得往后直退,差点跌倒在石子路上。
“哈哈哈。”八个光头打手见小伙子踉踉跄跄很狼狈,开心得哈哈大笑。
这个蚍蜉撼树的开场戏有些滑稽。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一些人站在那里,拿出手机要拍照。
“不许拍!”几个打手寻找着拍照的人喊叫。
拍照人吓得转身就逃,有的收了手机,站在人群中不动。
怕拍照,就明就是非正义的战斗。
任小峰也跟着人群后面,往强拆现场走。他心头好疑惑,怎么不见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到场的呢?也不见维护秩序的警察,难道他们是默许的?
这时,有十多个拆迁户奔到挖掘机前,组成人墙,视死如归地抵挡挖掘机前进。
这么多人齐心协力地反对拆迁,说明他们有正当要求,不是个别钉子为了多要钱的无理取闹。
挖掘机停止前进。
高光头对打手们一挥手,六七个打手迅速扑上去,冲散人墙,再把他们一个个推开。有的被推得跌倒在地,有的被打了一拳,踢了一脚,现场发出一片哭喊声。
“强盗——”有人哭着喊,“救命啊——”
“你们为了发财,不顾我们老百姓死活,没有人性,丧尽天良啊——”有人捶胸顿足地诉说。
任小峰实在看不下去,想出手帮一下这些可怜的弱者。可他刚要从人群中挤出去,路障和人墙就被打手搬除了,就继续混在人群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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