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用手机,拍一下她的肿胞,等会好有个比较。”任小峰说。
高映龙老婆马上拿出手机,对着郁碧祺身上的肿胞和皮肤,连拍了四张照片。
任小峰让郁碧祺坐在一张椅子上,尽量不看她傲娇的上身。他用达摩棍蘸了道医酒,在她的后颈处轻轻敲起来。
“啪,啪,啪。”他的动作还是跟敲木鱼一样,只是嘴里没有念念有词像和尚。
“咝。”郁碧祺痛得身子一震,抽了一口气。
“你的皮肤嫩,再加上这个地方也有些肿,所以比一般人要疼些。”任小峰边敲边说,“你要忍住。我这样敲,玄机在这道酒上,它的配方是有讲究的。”
屋子里除了老张外,都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给我看一下时间。”任小峰形似轻松,其实心里也有些紧张。
他按照达摩经上的提示,把内功通过达摩棍传导到患者体内,生成一股真气后,渗入她血液。同时,道医酒渗进她肌肉,进入她血液。杀灭她血管里的病菌,清洗杂质。可他也有些疑惑,她这么严重的肿胞,真的能马上消肿下去吗?
他自已也决底,只顾有节奏的敲着。要是消不下去,他就要出洋相,郁家人就不会再让她治下去。
“啪,啪,啪。”屋子里只有达摩棍敲击肉体的声音。
大家都在紧张地看着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冶病情景。
郁碧祺妈妈在紧张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敲在女儿肉体上的声音,在她听来记记都是惊雷,每一下都是敲在她的心上。
她女儿的身体在有节奏地颤动,上身的挺拔颤动的幅度很大。
任小峰能看到她里面的风景,但他不看。只看她身上的肿胞。他希望马上出现奇迹,肿胞慢慢消下去。
可是一点消退的迹象也没有,所有肿胞还是那么高。任小峰心里越来越不安。达摩经上说,当即就能能消三分之一的呀,怎么纹丝不动的呢?
“十八分钟到了。”时间一到。郁碧祺妈妈立刻喊起来。
她看着女儿身上的肿胞,还是敲之前的样子,一点消退的痕迹都没有,就拉下脸责问任小峰:“怎么一点效果也没有啊?还是这个样子,毫无反映,你这不是骗人吗?”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高映龙他们也紧张得脸都变了。
任小峰心里也有些发紧,就心虚地问郁碧祺:“你有什么感觉吗?”
郁碧祺摇摇头,坐在那里不动:“只是有些痛,别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高映龙和老张面面相觑,难堪极了。
任小峰依然不慌不忙地说:“不要急,再等一个小时,她的肿胞没有反映,我向你们赔礼道歉。
他心里还是相信达摩大仙,大仙是不会开他玩笑的。
“哼。”郁林峰生气地哼了一声,看了高映龙和老张一眼。意思是你们叫来的什么人啊?这不是开玩笑吗?
高映龙老婆见任小峰还是这样镇静,就打着圆场说:“再等等,治病,总得有个过程的。”
“郁碧祺,你到卧室里去,一个小时再出来看一下。”任小峰装出轻松的样子说,“我们说点别的,不要再纠结上这上面了。”
但大家心里都很难过,呆坐在那里,谁也不说话。
这时,郁林峰的手机响了,他划动面板接听,是他妹妹打来的:“大哥,我听你说,有个神医来给碧祺看病,他来了吗?”
“来是来了,但,唉。”郁林峰就站在客厅里,不便当着任小峰的面说出来,只是叹息和咂嘴,“小霖,你问他干什么?”
他妹妹说:“我隔壁邻居家一个小孩,从前天下午开始,就闭着眼睛哭个不停,喉咙都哭哑了,小脸蛋发祡,怎么哄都哄不住。今天,他爸爸妈妈弄他到医院,也是看不好,还是一直哭。我们也被他哭得烦死了。我就想起你跟我说过,今天晚上,有个神医要来给碧祺看病,所以打电话问一下。”
“免了吧,什么神医,哼,我看。唉,不说了,小霖,这种事,还是不要管的好。我这里,还弄得下不来台呢。”
“怎么啦?他不行吗?”他妹妹惊讶地问。
他见任小峰敏感地听着,就说:“好了,我挂了。”
挂了电话,他怕老婆似地向她汇报说:“我妹妹小霖,打来电话,说她隔壁人家一个小孩子,突然哭个不停,哭得喉咙沙哑,脸色发紫,医院也看不了。”
他边说边朝任小峰看。
任小峰马上说:“你问一下,这家人家的家里有没有水缸?有,我能马上让他不哭。这样哭下去,要死人的。”
郁林峰不相信地看着他问:“你真的能让他不哭?”
“哼,别再闹笑话了。”他老婆的脸色难看极了,“这里已经闹了笑话,还要闹到那里去啊?你省省心吧。”
高映龙他们真恨无地洞可钻,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任小峰笑了一下说:“一个小时不是还没有到吗?不要急,我想还是去做一件好事,这个小孩再哭下去,真的要死了。说不定,他将来是个人才呢。反正现在坐在这里没事做,去给他看一下吧,回来正好看郁碧祺的效果。”
郁林峰也有正直感和行善之心,就说:“好,我给小霖打个电话。”
“小霖,你问一个你隔壁家,有没有水缸?有,他说能让他不哭。”
“要水缸干什么?”小霖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你等等,我让他跟你说。”他把手机交给任小峰。
任小峰对着手机说:“这个小孩子的魂,被吓掉了,我要把他招回来。这不是深信,有科学道理的。你让他们赶紧弄一口水缸,不管大小,放在家里,里面放上八分满的水。”
“好好,我马上去跟他们说,然后打电话过来。”
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小霖就打过来:“大哥,你跟他说,现在都用自来水了,谁还用水缸啊?不过,这个小区的一幢楼顶上有只水缸,用于浇花的。他们去问人家借了,你请他过来,他们说不管能不能看好,都不会让他白跑的。”
郁林峰开了免提,这些话大家都听到了,个个都拿眼睛来看任小峰。
任小峰站起来说:“走,快去救一下这个孩子。说不定,这个孩子将来还是个国家栋梁之才呢。”
说得大家都笑了。
“我带你去。”郁林峰看了老婆一眼,拿了车钥匙就要往外走。
“别去丢人现眼了。”他老婆还要阻止。
高映龙也站起来说:“我们一起去,见证一下这个奇迹。”
“见证个鬼啊。”郁林峰老婆生气地骂道,“他这是装神弄鬼,搞迷信。”
“绝对不是迷信,到了那里,我会解释给他们听的。”任小峰认真地说,“但要让孩子不哭,人家才能相信,还是让事实说话吧。都坐我的车,正好五个人一车。”
“好,就开一辆车吧。”郁林峰带了任小峰他们走出去,开了车朝妹妹家赶。
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这个小区。停好车垶出来,郁林峰有些不放心地问任小峰:“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不要上去了,免得丢脸。”
任小峰淡淡地说:“上去吧,丢脸也是丢我的脸,你们不用怕。”
郁林峰就把他们带到妹妹家。他妹妹见是一个稚嫩的小伙子,也是摇头咂嘴,脸色不好看。但现在他已经跟隔壁人家说了,就只能带他过去。
五六个人走过去一眼,心都纠结起来。
这是一个两个一厅的套间,夫妻俩都在三十岁左右,白领模样。这时脸色都急得铁青,孩子妈妈已经哭红了眼睛。
小孩大概三四岁左右,是个男孩,长得胖乎乎的有些可爱。但现在他四脚朝天躺在一只木质摇篮里,脸色发紫,嘴唇发黑,喉咙沙哑,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哭着。
他已经哭不动了,手脚也只是轻微地动着。
“哇,哇,哇。”哭声细若游丝,气息奄奄,眼看就要没命了。
小夫妻俩急得团团打转。
“神医,快救救儿子吧。”孩子爸爸真是病急乱投医,也不管这个小伙子是不是行,就叫他神医。
“呜呜呜”他妈妈像见到救命恩人一样,对着任小峰呜呜大哭起来,“我的小宝,要不行了,他不行,我也,不活了。”
任小峰冷静地说:“快不要哭,对孩子不好。”
他妈妈才止了哭,睁着红红的泪眼,恨不得要给任小峰下跪。
任小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个小孩子的脸蛋,小孩就“哇”地一声,嘶声大哭起来。
“你们是不是带他到哪里去过?”任小峰看着他爸爸问,“是不是在路上跌了一跤?”
“啊?你,你怎么知道?”他妈妈惊讶地问。
他爸爸连忙说:“对对,那天,我们骑着摩托车出去,她抱着孩子坐在后面。在一个拐弯的路口,一辆卡车突然冲过去,我们连忙往右偏过龙头,轮胎一打滑,就摔下来。可还好,她和孩子甩在路边的农田里,没有摔伤。孩子吓得哇哇直哭,我们把他抱回家,他就一直哭到现在,怎么弄都不停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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