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祺也紧张起来,她知道,这事比上一次更难,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林玉刚把目光投向任小峰:“小任,你要帮帮她。她一个女孩子,处理这么复杂的事情,很困难,甚至有危险。”
任小峰领命说:“好的,爷爷,我一定全力相助。”
“这件事,我不让你立军令状,但碧祺,还有小任,希望你们想想办法,为我们林家解决这件最棘手的事情,再立新功。”
“好,我们一定尽力。”林碧祺只能应诺。
一个战役接着一个战役,任小峰觉得很带劲,准备马上投入到新的战斗中去。但回到家,林兴国就担心地把他们集中到二楼的会客室里议事。
“碧祺,你怎么能轻易答应这件事呢?”林兴国有些紧张地埋怨女儿说,“这件事比上次地块的事,要难得多,也危险得多。”
林碧祺去看任小峰。任小峰说:“爸爸,碧祺是总裁,不能推辞,只能迎难而上。”
林兴国说:“我怀疑,这件事,我们林家有内鬼,与许氏集团同内外勾结,想侵吞这笔巨款,占有这巨额利润。而有暴利,就会有亡命之徒。你们一二个人,能打得过他们吗?这个仗比上次艰巨得多啊。”
任小峰说:“爸爸,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跟碧祺来办。打赢这个硬仗,功劳是林碧祺的;万一失败,你们就把它归咎于我。这样,就能保住碧祺的总裁职务。”
丈母娘总是有话说的:“你不要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这地块合同,最后也是碧祺签成的,你得意什么呀?”
“妈,你。”林碧祺制止妈,想说出实情。
任小峰制止他说:“好好,妈,是我不对。我不该小胜,就沾沾自喜。现在,还是安排一下工作吧。碧祺,你是总裁,你安排。”
林碧祺茫然,无语。
任小峰只得代她安排说:“莫佳慧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现在地块到手了,就要开始跑手续。佳慧,你要跟集团开发部一起,先起草报告,再往有关部门送。我呢?马上去那个烂尾楼工地进行侦察,了解情况。”
“好,那就开始行动吧。”林碧祺同意说,“佳慧,你跟我一去集团公司,找开发部季林兵部长,跟他一起起草报告,先送市发改委。发改委批下来,才能往下走。”
莫佳慧嗯了一声。
任小峰看着她娇艳的嫩脸和挺拔的上身,一本正经地说:“现在,地块的事解决了,用不着许少成帮忙,你还要跟他谈下去吗?”
莫佳慧垂下头,下巴差点抵到胸尖,嘴里嘟哝:“我的事,不要你管。”
“好好,我不管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任小峰说着,就站起来,亲昵地跟林碧祺走上三楼。
走进卧室,任小峰看着老婆百看不厌的艳脸和洁白的肌肤,做着鬼脸说:“老婆,一个新的战役又要开始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奖励,再给我鼓一下劲啊?”
“嗯,可以。”林碧祺像孩子一样,跳了一下脚,再娇媚地扭了一下妙曼的身段,第一次主动抱住他说,“奖你一个拥抱。”
“光拥抱不行。”任小峰说着就得寸进尺地说,手也不安分起来。
林碧祺抓住他的手,坚决地说:“这个不行,那里不能去。”
“你都是我老婆了,为什么不能去啊?”任小峰猴急地说。
“这是禁区,暂时不能对你开放。”林碧祺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让动。
“什么时候对我开放呢?”任小峰涎着脸问,“莫佳慧刚刚跟许少成谈,就那样了,你都跟我结婚了,却还是那么保守。”
“看你的表现。”林碧祺用鼻尖对着他的鼻尖,对了好一会,她才分开说,“任小峰,我告诉你,我要是不保守,早就不是真正的女孩了。”
任小峰爱怜地看着她的嫩脸说:“就因为你这个,我才那么爱你的。”
“别油嘴滑舌的,把一个爱字挂在嘴上,我不爱听,那不是稳重男人的品行。”林碧祺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就到自已的床前去宽衣解带,上床睡了。
第二天上午,任小峰就开着二手车来到林一路烂尾楼工地。
工地被一道全封闭围墙围着,里面矗立着两幢高层,框架已经封顶,门窗没有安装。工地大门紧闭,里面渺无人影,荒草连天。
任小峰从车子里走出来,到铁门前往里看着。他抓住栅栏大铁门,“框当框当”地推着说:“里面有人吗?”
回答他的先是一阵狼狗的狂吠,接着从大门北侧的门房里走出来一个光头大汉。他脸色紫黑,凶巴巴地看着任小峰说:“你干什么?哪里来的?”
任小峰笑着说:“我来看一下工地,你能开下门吗?”
“里面没人,看什么看?”光头大汉不耐烦地挥着手说,“走吧,这里不让任何人看。”
任小峰愣住了。
连工地都进不去,怎么调查下去?只有找到原来的开发商,才能揭开林隆集团收购被骗案的谜底。
他连忙问铁门里面的光头大汉:“这个工地原来的开发商,是东海市宏林置业有限公司,你知道这家公司在哪里吗?”
他在百度上搜索不到这家公司的地址,打电话问工商部门,也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走吧。”光头大汉回答一声,正要转身走开,突然想起什么,愣了一下,又转身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任小峰说:“这个烂尾楼,后来不是被许氏集团和林隆集团联合收购了吗?我是林隆集团的,来问一下情况。”
光头大汉警惕地打量着他,说:“我们只负责看管工地,其它情况,什么也不知道,你走吧。”
任小峰又急切地追问:“那谁让你们来看工地的?你告诉我,我去问他们。”
光头大汉牛眼一瞪:“我凭什么告诉你?再说我也不知道,快走,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任小峰有些恼火,提高声音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懂礼貌?我来问一下情况,碍你什么了?你这么凶干什么?”
“小子你还来劲了,啊。我看了这个地工两年多,还没有碰到过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你是不是想找死啊?!”光头大汉瞪着牛眼吼叫。
任小峰知道,只有激怒他,让他开门出来交手,才能进入工地了解情况。
“你这条看门狗,隔门乱咬人,你敢出来吗?”
“什么?你还骂我!”
“我看你是只是一条关在笼子里的狗,不敢出来。”
光头大汉愤怒了。他走进门房,打开边门,冲出来就挥拳朝任小峰脸上打来:“你个小瘪三,竟敢骂人,我打爆你的小白脸。”
任小峰就是要引他出来,他根本没把光头大汉打来的拳头放在眼里,稳稳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光头大汉的拳头要着到他脸上时,他才抬手轻轻一搁。
“啪”地一声,一股巨力将他的拳头搁飞出去。
光头大汉的身子也往后倒去,任小峰对着他飞起一脚,把他的身子踢飞到铁门上。“框当”一声大响,光头大汉被铁门反弹回来,扑倒在前面的水泥地面上。
任小峰上前踩住他的右小腿,厉声问:“说,谁让你在这里看工地的?”
光头大汉痛得汗如雨下,却还凶狠地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混蛋,你是一条替坏人看门的恶狗!”任小峰骂了一声,脚上稍稍用了些力。
“卡嚓。”一声,他右小腿的骨头折了。
“啊——”光头大汉痛得嚎叫起来。
任小峰丢下他,走进门房。他站在里面的场地上,环顾着这个荒草如海的烂尾楼工地,感觉这里一定关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里面那条狼狗狂吠着,拼命挣脱铁链要扑上来咬他。
大厦前的场地没有做成硬地坪,只是用石子筑了一圈便道,中间也有一条能让车辆进出的坑坑洼洼的便道,其余地方都是泥地,泥地上就长满了野草和野生的任稼。
任小峰不理它,只顾朝四脚朝天的框架大楼走去。他穿过林腰深的草海和锈迹斑斑的脚手架,走进巨大空旷的裙房,抬头察看起来。
楼房里湿气很重,阴森可怖。底楼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任小峰从中间的楼梯走上二楼,寻找着蛛丝马迹。二楼也是没有任何人在这里住过的房间和迹象。
任小峰正要转身往楼下走,忽然听见楼上传来幽幽的人声,如泣如诉,很是恐怖。
任小峰连忙走上三楼查看,也是没有可以关人的房间,像鬼一样的声音还在楼上。他快速走上四楼,才看到有个房间上装有模板做的简易木门,门搭扣在外面反锁着,里面却没有声音。
“里面有人吗?”任小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沉默了一会,才传来一个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有人,快来救我。”
任小峰吃了一惊,身子退后一步,对着模板门飞起一脚,模板门的搭扣就脱落下来,门轰地一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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