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艘子母船朝着靠近的明军火船撞了过去。
子母船上面同样装了不少猛火油和火药。
明军火船上的水手见到虎字旗的一艘子母船横插过来,再看一眼自己很快就要撞到的那艘大船,面露失望。
知道事情已经不可为,自己没有靠近大船的机会。
当即跳到小船上,并点燃了船上的火线,至于最后能不能烧到那艘大船,他已经顾不上了。
小船在他和几个水手的划动下,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而此时的火船在火线的引燃下,船上的猛火油和火药迅速烧了起来,整艘船都成了一个巨大的火源。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艘差不多大小的母船装在了火船上,改变了火船的行进方向。
母船的水手也都跳到了子船上,任由撞在一起的两艘船烧在一起。
最后明军水师的十多艘火船,根本没有靠近虎字旗船队大船的机会,只烧毁掉了几艘虎字旗船队的小船。
“该死的!他们哪里弄了这么多的帆船。”俞咨皋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船舷上。
在他看来,若是没有那些速度迅敏的帆船,他们的火船一定能够烧毁虎字旗的那几艘大船。
哪怕只烧毁两三艘盖伦船,水师的这一战就好打了。
虎字旗船队中的那几艘盖伦船对水师的战船威胁实在太大,一门门船炮,已经超过了他对船炮的认知。
以前这些炮他只在红毛夷的战船上见到过,今天他却在汉人自己的船上再次见到。
“总兵!”曹华钧语气低沉的喊了一声俞咨皋。
十多艘火船损失掉,与之一同损失的还有这十几艘火船上的水手。
水师不像卫所和边军,只要是人就行,水师的每一名水手都来之不易,需要训练合格后,才能够登船。
而他亲眼看到,那些火船上的水师,一个也没能回来。
几乎全都被虎字旗的帆船拦截下,击毁了乘坐的船只,落入海中。
一旦水手掉进海里,没有及时去救的话,很大可能会葬身海底。
而明军水师的水手,虎字旗的船自然不会去救。
俞咨皋阴沉着一张脸,下令道:“把连环舟都派出去,本官不信毁不掉他们的那几艘大船。”
对于曹华钧,他看都没看一眼。
水师的损失他也心疼,可他更知道,不铲除虎字旗的这支船队,大明将会更危险,到时损失的水师船只和兵马只会更多。
七八艘连环舟从明军水师战船中间脱离而出。
这些连环舟和火船很相似。
不过,火船唯一的用处就是烧毁大船,而连环舟可以当做普通战船用,靠近敌船后,还可以让船头脱离船身,撞上敌方战船,并用火攻,点燃敌船,而船上的水手会乘坐后半截的船身离开。
哪怕没有前端的部分,连环舟上的水手仍然可以使用兵器作战。
“不好,虎字旗居然还有大船。”
阻拦不了俞咨皋的曹华钧只能把目光投放在那些连环舟上,可就在这时,他发现远处有两艘盖伦船和一些帆船正朝水师这边围过来。
只有海上的蛮夷和虎字旗才有这样船炮多的盖伦船。
而他在新来的盖伦船上面,看到了虎字旗的旗帜。
被他这么一喊,俞咨皋也见到了已经进入到战场上的两艘新加入进来的盖伦船。
“该死的,他们居然还有余力。”俞咨皋气恼的一拍船舷。
盖伦船对水师的战船威胁实在太大,这一战让他再一次体会到船大炮粗在海战上的优势。
现在虎字旗又派来了两艘盖伦船,这让他明白,就算派出去的连环舟能够毁掉虎字旗一方一两艘大船,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总兵,退兵吧,再打下去,只会让水师这些年还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船,全部葬身大海。”曹华钧乞求的说。
已经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他现在只想多保住几艘水师的战船。
每一名水手对水师来说都是宝贝,可战船对水师来说更是异常的宝贵。
朝廷对水师的不重视,已经让水师多年都没有打造过新船,更多的是在旧船的基础上修修改改。
一旦他带来的这支水师葬身在这里,就算他活着回去,也只会被朝廷砍了脑袋。
“退,退吧!”俞咨皋化作一声长叹。
他知道只能退兵了,再打下去也没有胜利的希望,只能是白白损失朝廷的兵马和战船。
“快,快,传令下去,退兵。”曹华钧冲着身边的人急切的喊道,“还有那些连环舟,赶紧让他们回来。”
就这么一会儿,他已经见到一艘连环舟被虎字旗一方的帆船击毁。
退兵的命令很快传达下去。
可战船在海面上的退兵,远没有在陆地上那么方便。
就在水师退兵的这会儿工夫,又有几艘水师的战船被船炮击沉。
看在眼里的曹华钧心疼的厉害。
在丢下几艘战船后,明军水师终于退兵,开始朝着战斗的那片海域外退去。
“统领,明军水师退兵了。”
虎字旗船队这边主舰上的瞭望手把自己看到的情况,汇报给了郑铁。
海上不像陆地,四周除非有岛屿,不然没遮没挡,退不退兵能够看的一清二楚,根本不存在埋伏的可能。
郑铁自己也用单筒望远镜看了看,确定明军水师确实退兵了,便下令道:“命令船队,停止追击,留下一队帆船监视,其余船只回港。”
其中一艘火船的目标正是郑铁乘坐的主舰。
火船上的水手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只要火船靠近主舰后点燃,这艘主舰很大可能会一起烧起来,最后沉入海底。
当然,这名水手不敢肯定自己冲向的就一定是虎字旗船队的主舰。
可虎字旗船队中,他盯上的这艘战船是最大的一艘,就算不是主舰,也应该十分重要,只要烧毁这艘最大的战船,绝对可以给虎字旗的船队造成重创。
这艘火船的行进方向,站在甲板上的郑铁看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就是冲着自己脚下这艘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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