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去山东。”李树衡点了下头。
洪承畴迟疑的说道:“倒不是我不想去山东,而是我去了山东河南这边怎么办?”
“河南已经走上正轨了,一旦大军拿下山东,需要有人在山东主持大局,军队不可能连政务方面的事情都处理了,所以,需要有一位精通政务的人去山东坐镇,保证山东的局面稳定,直到顺利被虎字旗接收。”李树衡说道。
听完这番话的洪承畴面露犹豫。
去山东对他来说有利有弊。
去了山东可以独当一面,说不定虎字旗在山东的第一人巡抚会落在他的身上,但山东与其它地方不同。
山东是圣人之乡,以虎字旗现有的这一套东西,一旦在山东施展,必然躲不开山东孔氏。
想到这里,他看向李树衡问道:“对孔氏该怎么办?要不要善待?”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虎字旗治下没有特殊的地方,谁都不能搞特殊化。”李树衡回了洪承畴一眼。
心中明白洪承畴担心什么。
所以,他给洪承畴选择,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去山东。
可一旦洪承畴拒绝去山东,选择不与孔氏面对,以后虎字旗高层再无洪承畴的位置。
洪承畴犹豫着说道:“主母也是出自孔氏?”
“主母的事情有主公去解决,但虎字旗的政策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你想想要不要去山东,这对你来说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李树衡说道。
洪承畴一时不语。
作为读书人,他太清楚孔氏在读书人心目中的位置了,一旦他在山东对孔氏动手,等于得罪了天底下的读书人。
哪怕孔氏是孔氏,圣人是圣人,可读书人最喜欢的就是牵强附会,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用以标榜自己的正义,获得自己在天下士子心目中的名声。
李树衡也不催,任由洪承畴去考虑要不要接手山东的事务。
“我去山东。”一番思索之后,洪承畴决定去山东。
未来他可是背叛大明投靠异族为奴的狠人,如今不就是得罪一个孔氏,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甚至得罪的越狠,越有益于他在虎字旗内部的官声。
他相信就算自己得罪了孔氏和天下的士子,虎字旗绝对会对他加以补偿,不可能凭白让他受了委屈。
所以,他愿意去赌一把,为自己搏一个未来。
李树衡笑了,他道:“我就知道你会去山东,这一次山东之行好好干,做好了我会向主公力荐你为山东巡抚。”
“多谢抚台,下官一定处理好山东的事务。”洪承畴微微朝李树衡一欠身。
既然决定了要去山东面对孔氏,他便不会再去后悔。
李树衡说道:“准备一下吧,接下来去开封与陈师正会合,做好大军的后勤工作。”
“是。”洪承畴应道。
河南境内的虎字旗大军开始为接下来的战争做准备。
为了保证河南不会因为大军的离开而出现不稳,各地抽调了部分农兵,组建一支支辎重兵,进入州府城池中。
就在河南备战的时候,宣大的几支虎字旗大军同样开始了备战。
如果说河南只有虎字旗一个战兵师的话,那么宣大驻扎了虎字旗三个战兵师的兵马,一支战兵师,一支骑兵师,还有一支龙骑兵师。
与河南境内的第一战兵师不同,宣大需要面对内长城一带驻守的明军,还需要面对进犯大明的奴贼大军。
与河南刚被虎字旗占领时间不久不同,宣大落入虎字旗手中已经有好几年。
宣大不仅是九边重镇,更是马市的重要地点,尤其是张家口,可以说是大明在北方的明珠,从不缺少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
许多晋商更是依托张家口这个地方起家。
不过,随着虎字旗占领了土默特部,改造了青城这个草原明珠,使其成为草原上蒙古人与汉人之间的买卖之城,原本依托互市的张家口地位大不如前。
宣大的虎字旗大军第一时间对渤海所发动进攻。
连一天都不到,便翻过内长城,进入怀柔。
怀柔的明军龟缩在城中,奴贼来犯,任由奴贼肆虐,虎字旗大军到来,任由虎字旗大军在城外经过。
不管是谁,怀柔的大明官员和官兵都保持了相同的态度。
便是惹不起,我躲着。
一小股在怀柔抢掠的奴贼兵马,第一时间被出现在怀柔的虎字旗大军剿灭,也算是帮怀柔城中的官员解了围。
而在虎字旗大军进入内长城的时候,皇太极已经率奴贼大军包围了崇祯和他的京师。
辽东的督师袁崇焕也是第一时间赶来救援。
皇太极率领的奴贼大军和辽东的几支兵马互有交手,并没有占得太大的便宜,就连攻打京城也都没能取得任何的战果。
皇太极奈何不了京师的高墙坚城,心中有了退意,加上源源不断的有明军增援京师,让他不愿意继续在京师城下耗下去。
而当皇太极接到消息说虎字旗有大军出现在怀柔一带,他立刻下定撤离的决心,不再继续留在京师这里耽误工夫。
哪怕面上不愿承认,他心中却明白大金的大军一旦被虎字旗大军缠上,不掉块肉下来很难撤出大明。
已经赔上了两红旗,大金已经经不起太大的折损了。
而且这一次大金在大明抢掠到的人口和财物已经够多了,哪怕现在返回辽东,旁人也难以撼动他的汗位。
皇太极十分果断的退兵,大军一路往东撤离,准备出关返回辽东。
奴贼大军从京城外面一撤,城中群臣开始庆祝胜利。
因为他们守住了京师,没使皇太极和奴贼大军进城一步。
不过,京师虽然守住了,可北直隶不少地方遭了殃。
皇太极攻打京师的时候,没少对北直隶更处进行抢掠。
北直隶的土地多属于勋贵和皇庄,而且还都是上好的良田,这一次全都便宜了来这里抢掠的奴贼。
不仅抢走了勋贵的庄子和皇庄的各色财物,就连为勋贵和在皇庄种田的佃户也都被抢走。
只要被奴贼到过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一片狼藉,搜刮过后的模样比土匪干的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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