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宁侯今日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魏国公放下漱口的盖碗,嘴上问了一句。
闻言的抚宁侯稍稍欠身,嘴里道:“今日有锦衣卫去了虎字旗使臣居住的地方,想要抓虎字旗的使臣,暂时被驱赶走了,但我担心锦衣卫那边不会轻易罢休。”
“这么快就动手了,那位的性子还真是够着急的。”魏国公嘴里冷哼了一声。
抚宁侯道:“听是清国使臣把状告到了宫中那个阉人那里,这才引来了锦衣卫,好在虎字旗使臣没有傻乎乎的跟着那些锦衣卫走,不然这会儿人已经被抓进镇抚司的大牢了。”
“是清国使臣队伍中有人被杀的事情?”魏国公问道。
抚宁侯点点头,道:“对,就是这件事,而且夜里巡守的官兵就已经把事情始末弄清楚了,那些尸体都是从虎字旗使臣的院子里搬出来的,总不能虎字旗的人杀完人又把尸体搬回自家的园子里,很明显昨夜去刺杀的人是清国使臣派去的,现在也是那个姓范的在贼喊捉贼。”
越他越气,这些清国的使臣倒是挺会倒打一耙,自己以后再和清国的人接触,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
“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没有多少人关心,大家只关心自己想要的那个事实。”魏国公语气平静的道。
抚宁侯道:“咱们还想着要与虎字旗和谈,要是让锦衣卫的人把虎字旗使臣抓走了,那和谈就真的没可能了。”
谁杀的谁,又杀了多少人,他并不关心,他在乎的是还能不能保证和谈顺利的进行下去。
“你没派人去保护他们吗?”魏国公问道。
抚宁侯回答道:“已经派人过去保护了,但锦衣卫那边肯定不会轻易放手,除非锦衣卫后面那个阉人放弃与清国结盟。”
“那些大头巾都是什么态度?”魏国公问。
抚宁侯眉头稍稍皱起,他道:“朝堂上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但民间到处都是声讨虎字旗使臣的声音,尤其是锦衣卫抓人之后,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似乎认定杀饶就是虎字旗的使臣。”
“那你想怎么办?”魏国公问道。
抚宁侯愣了一下,旋即道:“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不上您这里求个主意出来!”
“你这不是让我拿主意,你这是让我这个老家伙出头。”魏国公瞅了座位上的抚宁侯一眼。
被戳穿心思的抚宁侯面色不改的道:“我听国公您的,你怎么做接下来就怎么做,您要不管虎字旗的使臣,我立刻让手下把那里的官兵带回来。”
“用不着拿话激我。”魏国公朝他一摆手,旋即道,“那些大头巾多是一些邀名之徒,做不得数,关键还是宫里的那位,只有让他断了北伐的念头,和谈才能成功。”
闻言的抚宁侯点点头。
五位辅政大臣中三位是他们勋爵这边,一位是宫中那位,剩下的内阁首辅也是宫中那位的人。
他们勋爵这边从来没有把这位内阁首辅太当回事。
靠着替阉人做事成为辅政大臣,他们这些勋爵打心底看不上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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