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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棠将车子的速度提到最快,半个多小时以后,他就已经赶到了位于天海荒郊的那间小木屋附近。
刚到小木屋的外面,徐少棠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虚清果然在这里!
此刻,这死老头子正坐在小木屋的外面闭目养神,听到车子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睛,却看到向这边飞奔而来的徐少棠。
“你怎么来了?”对于徐少棠的出现,虚清显然有些意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徐少棠,轻哼道:“不会又遇到什么麻烦事需要老夫出手帮你解决吧?”
“没有!”徐少棠摇着头道:“我就是刚想起你可能在这里,过来问问无戒那混蛋的情况。”
说到无戒,虚清顿时发出一阵无奈的叹息。
听到虚清的叹息,徐少棠心中猛然一跳,脸上的神色也跟着黯淡下来,小声的问道:“那混蛋该不会被你……”
说到后面,徐少棠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
他知道,一旦无戒有入魔的迹象,这死老头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无戒击杀,免得无戒变成杀戮机器。
要知道,狂血发作的无戒可是连这死老头子都不惧,可以想象,无戒一旦入魔的话,绝对会造成一场浩劫。
“你个小混蛋想什么呢?”就算徐少棠不说,虚清也知道他的意思,瞪了徐少棠一眼,指了指身后的小木屋,语气沉重的说道:“他现在就在屋子里面,你去看看他吧。”
无戒还活着?
徐少棠当下也没有心情跟这死老头子扯淡,赶紧快步的走向小木屋。
推开小木屋的门,一眼便看到了死死的躺在床上的无戒。
无戒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脸上根本看不到一丝的血色,如果不是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看起来应该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无戒的呼吸很紊乱,时而舒缓,时而急促,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规律。
“他从凤凰岭回来就没有醒过?”看着像死人一般的无戒,徐少棠心中更加的愧疚,回头向倚在门口的虚清问道。
“半个月前醒过一次。”虚清缓缓的说道:“那次醒来,他体内的狂血又有发作的迹象了,被我用真气压制住后,这段时间就再也没有醒过。”
徐少棠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抬起眼睛看着虚清,问道:“狂血再次发作,是不是就意味着入魔?”
虚清点点头道:“差不多吧,狂血发作会一次比一次厉害,这次我用真气压制住了,但下一次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压制住,一旦我压制不住的时候,他体内的狂血就会彻底的爆发,到时候,他就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魔头,而且会在杀戮中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即使我和穆凰羽,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说这些的时候,虚清满脸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无戒,完全没有了往日那副老顽童的神色。
虚清现在也很纠结,他知道自己总有压制不住无戒体内的狂血的那一天,现在无戒入魔的可能性极大,但他却又还是狠不下心来下手,毕竟,无戒是他老友空镜唯一的弟子,要让他亲手结果了无戒,说得容易,但做起来却是无比的艰难,虽然他现在只需要一掌便能彻底断绝无戒入魔的可能性。
但这一掌要拍下去,那是何其的艰难啊!所以他现在只能向暂时用真气压制住无戒体内的狂血,至于到底怎么处理无戒,还是等快要压制不住的时候再说吧。
听着虚清的话,徐少棠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向虚清问道:“这个狂血到底是什么东西?”
之前在凤凰岭的时候,他要忙着去处理秦纵横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的向虚清询问这些东西,现在闲下来了,倒是可以好好的问问虚清了。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血脉,也就是你们现在所说的基因。”虚清想了想,尽量用徐少棠能够理解的方式说道:“历史上出过几个拥有狂血血脉的人,无不是杀人如麻的人物。”
“比如呢?”
虚清缓缓的闭上眼睛,道:“比如白起、黄巢、张献忠……”
他每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徐少棠的心脏就跟着跳一下,虚清所说这些人物,何止是杀人如麻!
据徐少棠所知,死在这些人手中的人,加起来恐怕得有上千万吧!
不敢想象,如果无戒变成这样的人,这个天下到底会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
“那现在,除了压制他体内的狂血,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徐少棠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虚清微微点头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
“那,可不可以通过科学的手段改变他的基因呢?”徐少棠眼睛突然一亮,想着那些基因战士,脑海里不知怎么就冒出这个念头来。
他在心中想着,既然国外的那些科学家能够制将野兽的基因融入到人的基因中,没准也可以强制性的改变无戒的基因,亦或是,就像做手术一样将无戒体内的狂血基因截取了。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荒唐,但他却总是想试一试,反正无戒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权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听着徐少棠的想法,虚清再次无奈的摇着头,满是无奈的说道:“狂血融入了他的所有基因之中,你能将他的基因全部改变了吗?”
“……”
徐少棠微微一滞,眼神再次黯淡下去,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虚清所说的,确实没有哪种科学手段能够做到。
“我说了,这是他命中的劫数。”虚清淡淡的看了徐少棠一眼,转过身向门外走去,道:“为今之计,只有先暂时压制他体内的狂血吧,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压制不住了……”
后面的话,虚清已经没有再说下去了,但徐少棠却知道他的意思。
如果哪一天真的压制不住了,即使再怎么顾念和空镜之间的交情,他也只有忍痛将无戒击杀。
看着虚清那突然显得有些佝偻的身形,再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无戒,徐少棠重重的叹息一声,也跟着虚清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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