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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秦甘和沈鸾远去的身影,古山河轻轻的叹息一声。
“走吧,先去那沈家村看看!”古山河兀自道:“答应别人的事情,总要替别人办了。”
“正是!”
几人相视一笑,立即按照沈鸾所指的方向,快速的向沈家村所在的位置飞去。
百里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并不算远,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远远的看到地平线上出现一个看起来像是村落的地方,只是,那弥漫在村庄中的浓烟却让他们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按照距离和沈鸾所指的方向来说,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应该就是沈家村了。
几人当即迅速的向那村庄飞去。
他们还未落在沈家村中,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伴着浓烈的焦臭味传入他们的鼻腔中。
当他们落到地上,一副人间炼狱般的场景顿时映入他们的眼帘。
在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一具具焦黑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的尸体已经被那烈火烧焦,根本看不出面容,只能从尸体的大小判断,这其中不乏几岁的孩童的尸体,还有一些尸体可以大致的看出面容,其中也有几具老人的尸体。
“畜生!”
澹台静茗银牙紧咬,双目瞬间赤红,一股怒火在胸腔之中不断燃烧。
屠村!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这样的人,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从尸体烧毁的程度来看这群畜生应该没有走得太远!”徐少棠大致的看了一眼,满脸铁青的说道:“我们分散去四周寻找,应该能够找到这帮畜生!如果找不到,半个时辰后在此汇合!”
不需多言,四道身影瞬间冲天而起,快速的分散向周围搜寻。
徐少棠一直沿着前方搜寻而去,即使身处空中,他心中的那股怒火还是没有丝毫的减弱,虽然那个村庄的人与他素不相识,但是对于这种屠村的行为,只要是有点良知的人都会感到无比的愤怒。
他刻意的放慢了自己的速度,生怕自己非得太快了错过了干出如初伤天害理之事的畜生。
然而,将近半个时辰过去,他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城池了,但却没有发现他想要找的人的踪迹。
带着满腔的怒火,徐少棠快速的飞回村庄,心中默默的期盼着其他人能抓到那些畜生!
他刚到达村庄附近,耳边便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听那声音,似乎还不止一人。
徐少棠连忙飞向地面,这才发现,他是最后一个回来的。
在那烈火之中,几个青衣人正不断的翻滚着,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们的手脚已经被全部斩断,除了翻滚和惨叫之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仙道盟的人?”
那几人身上的衣服,明显与被古山河杀死的那几个人有些像,不过几人的衣服都已被烈火烧去大半,他也只能看出个大概。
“我向南边追出三十里左右便发现了这帮畜生,我已经审问过了,他们是仙道盟在楚州的人,是被古前辈所杀的那些人的属下,这个村子正是沈家村,整个村子上至老人下至婴儿,全都死在这几个畜生的屠刀之下!”
澹台静茗微微点头,那张俏脸上满是寒霜,一双拳头死死的握住,即使已经抓到了凶手,还让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心中的怒火依然没有平息。
“他们为何要屠戮整个沈家村?”徐少棠脸上的神色也异常难看,“就因为沈鸾?”
“是!”
澹台静茗咬牙道:“他们说沈家村的人勾结魔门之人,全都该杀!即使被我抓到,他们还不知错,只有在我将他们的手脚全部斩断的时候,才知道求饶!”
耳边传来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被熊熊大火吞噬的那几个人,现在基本已经气绝。
“好个勾结魔门之人!”徐少棠将自己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面色阴沉的低吼道:“好个仙道盟!”
看到他们那被烧得千疮百孔的身体,徐少棠觉得就算这样都实在太便宜这帮畜生了,就应该让这帮畜生先享受了凌迟之后再将他们丢入这烈火之中。
徐少棠见过的惨剧不少,但能让他感到如此愤怒的的事情,还真是没有几件,除了李南城当年拿那些孩子做实验和那群愚昧的邪教组织成员用村民的鲜血去复活该隐之外,这应该是最让他感觉人性泯灭的惨剧了。
“谁下的命令?”穆天策沉声问道。
澹台静茗咬牙道:“下命令的人应该已经被古前辈杀了。”
“看来秦甘没有说谎,这仙道盟自以为正义,背地里却尽干伤天害理的事!”穆天策轻轻的闭上眼睛,沉声道:“也许,我们应该去楚州的仙道盟走一趟!”
他们都明白穆天策的意思,单单是杀了这几个人,还不足以平息他们的怒火。
罪魁祸首,乃是楚州的仙道盟!
澹台静茗点头,怒气不平的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下面的人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楚州的仙道盟,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还算公允,没有因为沈家村的惨剧而否定整个仙道盟,但楚州的仙道盟,定然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沈鸾若是知道沈家村发生了这样的事,只怕会悲伤欲绝……”
徐少棠深吸一口气,想要将心中那股无名邪火压下,但却发现自己这会根本做不到,他们从未想过,他们来南域的第一天,居然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不过,所幸他们碰上了,不然,这沈家村的惨剧可能不会被人知道,而他们,可能他们还会与很多人一样,认为仙道盟就是正义的一方,而魔门却都是恶魔聚集的地方。
“越晚知道,沈鸾便能多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古山河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从她知道沈家村的惨剧的那一刻,她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和噩梦中……”
听到古山河的话,三人尽皆沉默。
古山河说的是沈鸾,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之中,只有古山河能真真正正的体会到那种挥之不去的梦魇般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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