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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训轻车熟路的带着徐少棠来到城外的竹林,在竹林中,还有着一间简易的茅草屋。
茅草屋虽然简单,但却被修葺得很完善,看样子应该是经常有人来这里修葺。
荀训带着徐少棠走进茅草屋内,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样,这个地方还不错吧?”
“不错!”
茅草屋内也没有座椅,徐少棠直接在地上坐下,笑着向荀训问道:“这地方该不会是你专门为了躲起来喝酒而修建的吧?”
“聪明!”
荀训点点头,将手中的一坛酒放在徐少棠面前,随即迫不及待的打开另一坛酒,端起坛子大口大口的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断水了一天的人看到一汪清泉一般。
看着荀训那不涌动的喉咙,徐少棠不由微微愕然,天知道这荀训到底是有多长时间没有喝过酒了。
一连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十多口,荀训这才放下坛子,仰天大呼道:“痛快!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不是,你这是有多长时间没有喝过酒了?”徐少棠哭笑不得的问道。
“差三天就一个月了!”
荀训竖起三根手指头,长长的呼出一口带着浓浓的酒味的浊气,脸上的神色无比的满足。
他这副样子,让徐少棠都差点将他当成嗜酒如命的酒疯子了。
如果酒疯子还在的话,或许可以跟眼前的这个荀训成为最好的。
徐少棠拍开酒坛子上的封泥,端起坛子往自己的嘴里灌上几口美酒,然后好奇的向荀训说道:“你们家的家教未免也太严了吧?”
“不是我们家的家教严!”荀训轻轻的叹息道:“本来我不叫荀训的,都是那件破事之后,我爹娘才强行给我改了这么个破名字,目的就是提醒我,时时刻刻记得记得教训!”
“看样子,这其中应该有些故事啊?”
徐少棠微微笑道。
“知道我为什么一眼就看出你不是枫叶城的人吗?”荀训突然莫名其妙的向徐少棠问道。
“不知道。”徐少棠微微摇头。
荀训嘿嘿一笑,又端起酒坛子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几口酒,这才挤眉弄眼的朝徐少棠说道:“因为,只要是在枫叶城常住的人,没有任何人敢陪我喝酒!”
“……”
徐少棠微微一愣,“你爹娘不让你喝酒,还不让这枫叶城的人陪你喝酒?”
这管得似乎也太宽了吧?这已经不是家教严格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按理说,这荀训少说也有二十多岁了,再怎么可不可能还不让他喝酒,而且还不允许枫叶城的人陪他喝酒,难怪自己答应荀训陪他喝酒的时候,他居然那么高兴呢!
荀训点点头,摇头晃脑的叹息道:“所以说你不是枫叶城的人,不知道三年前的那件破事!要不是因为那件破事,我也不至于连喝个酒都要偷偷摸摸的。”
听到荀训的话,徐少棠心中微微一动,三年前?难道是林黎那件破事?
“我确实不是枫叶城的人!”徐少棠微微一笑,问道:“你说的三年前的破事,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别光顾着跟我说话,喝酒!”荀训并未回答徐少棠的问题,而是往徐少棠那酒坛里看了一眼,“兄弟,你这是要将这坛酒留着养鱼吗?赶紧喝酒!”
徐少棠无语的看了荀训一眼,抱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
“不错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人!”看到徐少棠大口喝酒的样子,荀训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也跟着抱起酒坛子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
好久都没人陪他喝酒了,难得抓到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他自然要好好的让徐少棠陪他喝上一阵。
直到徐少棠的肚皮微微发涨,他这才停下来,将那只剩了不到一半酒的坛子递给荀训看。
荀训满意的点点头,放下手中的酒坛,笑着向徐少棠道:“兄弟,深藏不露啊!”
“习惯了!”徐少棠笑笑,继续追问道:“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你说的那破事到底是什么事情了吧?”
“好吧,看在你陪我喝酒的份上,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荀训呵呵一笑:“其实在枫叶城中,这件事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不少人都知道这事!三年前,我那表弟林黎就是因为喝酒误事,惹到了我们都惹不起的人,结果为整个林家带来灭顶之灾,那一次,连同跟我表弟走得比较近的那几个人的家族也一起从枫叶城除名。本来我爹娘以前都不怎么管我的,就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后,才强行给我改了这么个破名字,还对我下达了禁酒令!不仅如此,我爹还严令枫叶城中的那些大小家族的纨绔子弟不得惹是生非,若是被我爹知道了,小则被狠狠的教训一番,大则连同他们的整个家族从枫叶城除名!”
提到这事,荀训就不由得一阵无奈。
他其实也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那件事本来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结果他却受到了事件余波的牵连,连名字都被改了,实在是让他郁闷不已。
要是没有那档子破事,他的日子可比现在潇洒多了。
听到荀训的话,徐少棠心中暗叫一声“果然”!
“你那表弟到底是惹到什么人了?”徐少棠好奇的问道:“能让引起这么大的波动,想来你表弟所招惹的人应该来头很大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荀训微微摇头,轻声叹息道:“我和我娘都问过,但我爹却绝口不提对方的身份,我只知道对方是一个异常美貌的女子!反正,那女子的来头铁定不小,不然我爹也不至于不顾我娘的哀求对林家痛下杀手。”
徐少棠抄起酒坛子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缓缓的问道:“你娘是叫林秋娘是吧?”
“是啊!”荀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猛然从地上跳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徐少棠,“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荀训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徐少棠不由笑道:“带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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