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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那个极小的缝隙照入雪洞之中时,雪洞中的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两人都刻意的收敛了身上的气息,透过狭小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他们昨晚所见到的东西只是冰山一角,在距离帐篷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是一排排拱起的雪屋,在那一排排雪屋外面,停着数十架直升机!
而像他们昨晚所看到的那种类似钻井平台塔吊,还在冰雪湖面上耸立着好几个。
天色刚刚亮起,荒原上的人就行动起来了,一个个穿着重型潜水服的人从冰面的孔洞进入水中,塔吊也吊起水下搜寻艇放入水中,一队队穿着雪地作战服的士兵迅速分散到周围,严密的监视着周围的情况。
他们很庆幸连夜将那辆越野车掩埋在冰雪之下,否则这帮人迟早都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看着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得热闹的湖面,徐少棠和酒疯子相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带着一丝喜色。
“先让他们慢慢去找吧,我们正好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徐少棠笑着对酒疯子说道。
酒疯子点点头,重新躺回雪床之上,抱着身边的烈酒猛灌一口,睡眼朦胧的说道:“等他们找到了咱们再去抢,这比我们自己找起来省力多了。”
既然已经有人在帮他们做事了,他们自然乐得清闲,两人都躲在雪洞中重新躺好,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只要这帮人有所收获,他们定然也不会落空,现在只需在此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黑暗再次笼罩着大地,徐少棠和酒疯子也同时醒来,望着只有零星灯火的夜晚,徐少棠碰了碰酒疯子,说道:“我去他们那里弄点吃的,你要不要一起出去透透气?”
这个雪洞虽然能够很好的隐藏他们的踪迹,但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却憋得有些难受,徐少棠也想趁着找食物的时间好好的透透气,在这个雪洞中憋下去,实在让人人心中沉闷。
酒疯子摇摇头,躺回雪床之上说道:“你去就可以了,要是找到酒了,顺便帮我带两瓶回来。”
得,既然酒疯子不愿意挪窝,徐少棠只能扒开雪洞独自出去。
刺骨的寒风在荒原上肆虐着,虽然有些寒冷,但空气却别雪洞中好了许多,徐少棠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同时快速向帐篷所在的方向移动而去。
当他路过其中的一个帐篷之时,帐篷里传来一声低沉的惨叫声,徐少棠连忙小心的凑过去,轻轻的撩起帐篷的一角。
帐篷里面,一个露出獠牙的吸血鬼正在吸食一个刚刚脱下潜水服的队员的鲜血,无论那个人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摆脱吸血鬼的双手,随着体内的鲜血逐渐减少,那个人的挣扎的动作也缓缓的停止了。
“呼,好久没有尝到新鲜血液的滋味了!虽然比不上那些妙龄女子的血液,但也聊胜于无了!”将那人体内最后一滴鲜血吸干,吸血鬼发出一阵感叹,终于将手中的尸体丢弃在地上。
听这个吸血鬼的声音,应该是昨晚那个被称为加尔德的吸血鬼,看来他终于不满足于吸食血袋中的鲜血了。
徐少棠对那个被加尔德吸干鲜血的人并没有半分的同情,只是替他感到悲哀,他们穿着重型潜水服,忍受着冰冷刺骨的湖水在水下替加尔德搜寻他想要大的东西,到头来却沦为加尔德的食物。
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搜寻,本就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就算那人死了,恐怕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多以为他是葬身在冰冷的湖水中。
徐少棠不想惊动这里的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溜入周围的帐篷里弄到一些吃的,还真让他在帐篷里发现了几瓶烈酒,然后给酒疯子顺回去两瓶。
当徐少棠抱着食物和烈酒回到雪洞之中,酒疯子一骨碌爬起来,直接扑向了徐少棠手中的烈酒。
徐少棠无奈的扔了一瓶烈酒给酒疯子,自己也打开一瓶,就着微热的食物,喝几口酒暖暖身子。
第二天晚上,他们如法炮制,再次从那帮人那里弄来吃的。
他们的动作也没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连丢几个人尚且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何况就是丢几瓶酒和一点食物而已。
第三天,正当他们熟睡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紧接着,直升机隆隆的启动声也在荒原上想起来。
两人连忙睁开眼睛,趴到雪洞口,胡乱的将雪洞外面的用于封住洞口的积雪推开。
冰面上的人正在四散奔逃,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恐惧的神色,看起来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直升机的螺旋桨快速旋转,拼命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轰……”
湖面的坚冰突然爆裂开来,在湖心处,一个巨大的漩涡莫名出现,不少来不及逃离的人都直接被漩涡吸入湖水中。
当湖面的漩涡出现之时,天上的直升机也开始不断的盘旋,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一般摇摇晃晃,无论直升机的驾驶员如何操作,都无法脱离漩涡的吸引力。
周围的帐篷也迅速的被漩涡产生的吸力吸入水中,眨眼间便不见了踪迹。
藏在雪洞的徐少棠感觉到自己面前的积雪在微微颤抖,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向他们袭来。
“快跑!”
徐少棠拉着还在兀自出神的酒疯子,迅速从雪洞中爬出来,那股吸力拼命的想要将他们吸入漩涡之中,他们只得一边努力的对抗着巨大的吸力,一边艰难的向后奔逃,想要快速脱离那股吸力的范围。
然而,他们身后的吸力却越来越强,强到已经不是人力可以对抗的了!
在他们两个被那巨大的吸力往后吸的时候,徐少棠大声的向酒疯子喊道:“拉紧我的手!”
在他们被吸入湖心的漩涡之时,天上的直升机和周围的帐篷早已完全消失不见,若非那龟裂的冰面,再也找不到一丝有人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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