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不会不来了吧。”另一个一脸麻子的矮个子焦急的看着巷口。
今日他们几人商议好了,可是要好好宰这厮一顿的,如果人没来他的算盘岂不是落空了。
“快着些,爷要迟到了。”终于选了一身满意的衣裳,曲仲在大冬天里摇着折扇出现在里巷子口。
对于今日邀约自己的三人,曲仲的记忆里可是占了不少的篇幅,什么偷鸡摸狗的事里都有其他三人的出现。
“哟,这是等着小爷我呢。”单手叉着腰,曲仲慢腾腾的走近三人。
面前的三人一高一矮还有一个胖的,加上他真就是高矮胖瘦四人组了。
大高个叫吴原,长的还算人模狗样的,书里着墨不多,曲仲的记忆里也算是个话少的人,不过倒是够义气。
矮个名叫邓鹏云的长的就磕碜了,一脸的麻子配上矮小身子,曲仲觉得这货跟书里描写的奸诈之徒果然贴切。
而最后一个一脸不耐烦的胖子就是今日曲仲的主要目标,杜成季,天启朝溪川郡首富的嫡长孙。
想着,曲仲上前一把搂住杜成季的脖颈,“有成季在还用我请客?你们这是看不起成季。”
“对吧,成季。”书里的杜成季是个没一点心眼的人,之所以跟着曲仲几个纨绔玩也是由于这溪川郡没人爱跟他玩。
这个书里的世界,虽然对商人没有史书里那样的苛刻,可好些官宦世家和商户人家们也都自动的划分成了两条线。
而临阳侯在朝中不仅有爵位,还掌握着皇宫里的禁卫军,这可算是实权在握,也是不少官宦世家巴结的对象。
而杜成季虽然知道曲仲和自己玩只是因为自己荷包里的银子,不过他们家也不缺银子,花了就花了。
“对,我今日带了不少银子。”杜成季大方的拍了拍荷包,胖嘟嘟的脸也随着动作颤抖了两下。
果然是单纯,笑眯眯的捏一把胖子的脸颊,手感还不错,曲仲大手一挥领着几人进去了。
而身后的邓鹏云猥琐的朝吴原使了个颜色,这杜成季怕不是傻子吧,来时几人都说好了要让曲仲出丑的。
吴原面无表情的回看了一眼,哪是说好的,只是邓鹏云自己在那自说自话。
不管是对曲仲还是邓云鹏,吴原的内心都是极度的不喜,若不是父亲在临阳侯手下当差,他是死都不会和这几人打交道。
而最后进门的邓鹏云咬牙切齿的看着前面三人,曲仲这厮一向自诩为他们四人的老大,还不只是指了他老子临阳侯的势。
等他找了机会定要好好羞辱曲仲一番,好叫他认清,他才是四人的老大。
“哟,这不是曲少爷吗。今个儿什么风把您吹来。”老鸨扭着水桶腰,自以为妖娆的甩着帕子迎上了几人。
“小爷我这月都来了几次,你说什么风。”
左手还搭在杜成季的肩膀上,曲仲右手持扇子抵在老鸨的肩膀上戏谑的开口。
艺术来源于生活,果然是没错的,看这老鸨说假话的本事,可是张口就来,跟电视剧里的青楼老鸨简直如出一辙。
没想到平时正眼都没瞧过自己的曲少爷还开起了玩笑,老鸨一时也忘记了接话,只瞪圆着眼睛楞在了大厅。
“还不快给哥几个找个雅间,一会雪姑娘就该出来了。”邓鹏云小眼睛一横,不满的开口。
“瞧我这张老脸,看到这么俊俏的公子哥都忘了请几位上楼了。”做着打嘴的姿势,老鸨殷勤的引着几人上了二楼的包厢。
曲仲饶有兴致的东看西看,毕竟第一次进青楼,怎么也得给自己留下点记忆。
果然是书里的世界,这古时本不会出现的东西,在这里比比皆是,什么点满蜡烛的玻璃烛台,正高高的挂在空中。
还有那些姑娘们穿的各色衣衫,什么紫色,粉红色,甚至还有身穿莫兰迪色的丫鬟在大厅穿梭。
“少爷们这边请。”老鸨一边带着路,一边小心的观察着曲仲的神色。
这位临阳侯府的少爷脾气历来阴晴不定,高兴的时候能赏你几个金元宝,不高兴时候能一脚把人踹下楼。
她得仔细的观察好了,在看看一会找哪一个姑娘来伺候,免得坏了大事。
确定曲仲今日兴致不错,老鸨才放下心来,准备趁这位小爷高兴,多叫几个姑娘进房伺候,大赚一笔。
哪知,四人才坐下,曲仲翘了个二郎腿不悦的看着老鸨:“叫个唱曲的姑娘就行,今日我只听曲,另外好酒好菜的尽管上。”
看老鸨还想说两句,早就不耐来此寻欢作乐的吴原冷哼了一声:“还不出去。”
对于曲仲的行径,吴原一向是不屑去猜测的,谁知道这人要搞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我这就下去,这就下去。”干笑着,老鸨快速的关上了房门。
“不叫姑娘,我们来这干嘛。”邓鹏云不满的一拍桌,脸上的麻子随着他的表情不停的刺激着曲仲的皮肤。
“你。”早就寻了窗边位置的曲仲,只撇了邓鹏云两眼,用手指指了指门;“不愿意呆就出去。”
说完也不理,压抑着火气最后只闷声坐下的邓鹏云,捏着下巴等着女主柳妍的出现。
一会,楼下跳舞的姑娘将会从台子上摔下去,手臂骨折,而扮成男子看热闹的女主角医生的自动反应触发,当即冲上台给那姑娘做了固定。
而原本的故事发展是曲仲为了看热闹下了楼,对着摔伤的姑娘嘲讽了几句贱命不值钱之类的话语。
这下可好了,引得女主角圣母体质爆发,好一番据理力争,激动之下竟扯下了贴着的假胡子,漏出了姑娘家的身份。
这就是脑残反派深陷的第一步。
今天曲仲是不会下楼看热闹的,那当然也不会和女主角有交集,不过也不妨碍他找个好位置远远的瞧两眼。
“曲仲,我们今日来干嘛的。”杜成季也不解的挠着头,往日他们早就在房里喝开了,今日曲仲只是盯着窗外,连话都不说了。
猛的一拍脑门,曲仲快速坐回了杜成季的身旁,“今日的正事忘记了。”
“成季,你家在溪川西边是不是有好多庄子。”他来时就打听清楚了,杜家在西边可是最大的地主,那土地一片一片的都望不到头。
“是啊,你问这个干吗。”虽然单纯,可杜成季也是被长辈们教着长大的,这家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也是知道的。
“我想买一个小庄子。”双手紧握,曲仲一脸谄媚的看着杜成季。
“你买庄子干吗。”这是吴原的声音。
“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这是邓鹏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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