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两声,曲仲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这是“曲仲”惹的祸可不是他。
“走,表兄也正好看看,你打算做些什么?”
今日的曲仲让许岭很是欢喜,从进门开始就是一直笑眯眯的,连他说些玩笑也和和气气的。
哪像去年,跟个斗鸡似的,看哪哪不顺眼。
“我今日带了些好东西,我打算给外祖父做些好东西。”
天启朝这个世界,现在只有花椒和茱萸,辣菜也多是靠这两样东西提味,可茱萸油吃多了也感觉寡淡,没有回味。
前次他去破庙捡回来的还有好多辣椒,虽然是做种子用,现在用来做些吃食也是可以的。
两人闲聊着东拐西拐,曲仲抱东西的手都快酸软了,才走到了东北角落的厨房。
果然是皇商,就这宅子,也比他们堂堂一个侯府大多了。
就连厨房,如果是曲仲自己一个人来肯定也不会觉得这是做饭的地方。
“表哥,你家的恭桶是不是镶金了?”
踏进厨房,碗柜上银闪闪的好几排碗碟彻底闪瞎了曲仲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祖母有个金的恭桶啊,我也没见过。”
从来就没有进过厨房的许岭显得有些生疏,也是好奇的不停到处瞧。
敢情真的有.......
无语的曲仲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再讨论,不然一会再问出些不得了的事,他可能会在心里把“曲仲”骂上个几十遍。
现在已经是准备要做午饭的时候,厨房里有些忙碌,有不少的丫鬟婆子在切切洗洗。
不知道开国皇帝是不是不太重口欲,都建国了,连几个好吃的菜都没有,多数就是蒸煮,就算是炒也是小火慢炒,好好的绿色蔬菜都炒的黄黄的叫人没食欲。
“表哥,找个人给我打打下手啊。”
捏着下巴仔细在厨房转了一圈,曲仲对于自己的切菜功夫有了深刻的认识,对于亦步亦趋跟着的大赢也不抱什么希望。
“行,柳婆子,你找个人给表弟打下手。”
朝着其中一个管事模样的婆子吩咐,许岭也没打算离开,而是背着手跟在曲仲身后。
“是,少爷。”
柳婆子朝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夫人招了招手,退到了边上。
看着他从盒子里拿出了许多红红黑黑的东西,好像还有树皮,柳婆子这个在厨房几十年的人也不知道是啥。
“你去把厨房里有的菜都切一些。”
一个专门负责案板的婆子按照曲仲的吩咐,把厨房里有的青菜都切成了厚厚的片状。
然后厨房里打算炖汤的鸡也遭了秧,原本都是整只处理的鸡,硬是被砍成了小块。
然后整个厨房的人就看到曲仲挽了袖子,开始在锅里放了小半锅的菜籽油。
等油稍微升起一点点的烟气的时候,刷拉一声---剁好的鸡肉下了锅。
中火慢炸下,鸡肉发出了淡淡的香味。
“有点香啊,没想到鸡肉也能用油煮。”
许岭使劲吸着空气里飘来的阵阵香味,意犹未尽的往自己脸前扇了扇。
“这叫炸,不是煮。”
回头纠正了下表哥的说法,曲仲捞起鸡肉,又把切好的蔬菜分批进锅里炸了炸。
一番动作渐渐吸引了厨房里的其他人,大家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看表公子是打算要做些啥?
全部都过了遍油,曲仲才开始舀起多余的油,只剩下一些在锅底。
接下来,就是他带着的这些调料出场了。
配好的香料一下锅子,立刻迸发成一股呛人的气味,没有豆瓣酱,就把前段时间做好的茱萸酱放了一些。
刷拉-哗啦--随着锅铲的翻动,香味渐渐起来。
“咳咳咳,这是什么味道,好呛人,可是这香味真好闻。”
许岭干脆凑前了一步,紧紧盯着锅里油亮鲜红的酱料在锅底不停的炒动,一边咳嗽,一边不眨眼的盯着。
厨房里满是酱料与油碰撞,散发出的烟气。
“咳咳,咳咳。”到处都是咳嗽的丫鬟婆子,有好些甚至受不了,掩住鼻子奔出了厨房。
“呵呵。”
笑眯眯的瞧了瞧众人的反应,曲仲自己则是暗暗的咽了咽口水。
他是一个重度嗜辣的人,前几日忙着处理生存大计,现在闲下来了,也想这辣味想的紧。
如果神仙是要撇除七情六欲才能飞升,曲仲觉得自己一定做不了神仙,他在乎的东西太多了,做不了真正的断情绝爱。
就是这世间的美食也叫他放下不得。
鸡肉下锅,裹上了浓郁的酱料,让人食指大开。
加上后放入的蔬菜,十几样的食材裹挟在一起,麻辣干锅的独特香味就传了出来。
翻炒十几下,等所有食材都均匀的变成了油亮色,撒上炒熟的白芝麻,再翻炒几下,就可以出锅了。
“表哥,你给我递个大点的瓷盆。”
这干锅就是要大锅装,吃着才香,就是他没来得及准备小泥炉,等冬天的时候准备个炉子,煮个火锅,那滋味可别提了。
“哦哦,这个够不够。”
沉浸在香味里,不停的吞着口水,许岭自觉地去架子上找了个装汤的瓷盆递给曲仲。
看着瓷盆里装满了五颜六色的食材,许岭握紧的拳头松了又握,握紧又松开。
“我先尝尝,万一祖父用不惯呢。”
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给自己听,许岭干脆去找了双筷子,夹了一小块鸡肉放进了嘴里。
刚嚼了两下,口腔里一瞬间被麻酥酥的感觉取代,再嚼几下,嘴里的辣味直冲喉咙。
可最后留下的鸡肉味道有点淡淡的甜味,一点也没有因为辣味就失去了鸡肉原本的味道。
“咳咳,好辣,可是好吃。”
匆匆咽下鸡肉,许岭又迫不及待的从盆里夹了块藕片。
笑呵呵的看着表哥渐渐开始变红的脸颊,曲仲大手一挥,“走,我们去偏厅用饭去。”
他这几日就研究这底料了,开玩笑,绝对让人一吃就永生难忘。
“好,等我,我们一起。”
不舍的看着锅里还剩不少的食材,许岭打算一会用完饭再到厨房里把剩下的带回院子。
他从小练武,饿的特别快,每次在厅里用饭都只能吃个五成饱,等回了院子下午还要吃一顿才够。
两个穿着锦缎的大家少爷,一人端着一个洗脸盆一般的大瓷盆,穿过连廊去了偏厅。
一路上盆里的香味引得路过的小厮和丫鬟都停下猛吸了两口。
“祖父,定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