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琳儿的头皮裂开了!
那头颅嗖地一下出去了!
陈凡低头一看,手里的头发却还是一大团,正微微地,正微微地蠕动着!
说来也奇,方才那一刹那,萧琳儿已经濒死,没什么反抗了,这会儿血粼粼脑袋飞出去,在半空一翻落地,张嘴就射出一道黑水!
那黑水如子弹一样,直取陈凡的面门!
陈凡嗖地一侧头,躲过去,那萧琳儿的蛇嘴里却又射出了第二道!第三道!
“尼玛!”
陈凡忍无可忍,身子一旋甩出一道灵符,一点寒光直接奔着萧琳儿丑陋无比的脑袋飞了过去!
萧琳儿不得不闪,脑袋像皮球似的一跳,落在树上,借势反滚想要暂时躲避,却不想这脑袋刚一起来,就觉背后风起,猛回头一看!
嘶!
陈凡的大脚丫子横过去,一个凌空飞踢正抽在她的脸上!
嗖!
萧琳儿的脑袋直接就出去了,咣当一下直接将林中一棵碗口粗的杨树撞断,杨树往回一弹的刹那,半空中剑锋一闪!
“唰!”
人头!
两分!
萧琳儿的脑袋被陈凡一剑挑开,吧嗒吧嗒落在地上!
那两瓣儿头骨正落在地上依然不消停,正不住地扭动,抽搐,此时颜色已经变成了青蓝色,寒气弥漫,明显是给冻僵了!
陈凡一侧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去,萧琳儿的两瓣头骨一点点地聚集在一起,正努力地往一起拼接!
可不管它怎么蠕动,这脸就是拼不在一起!
她丑陋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痛苦中透出的是一种昭然若揭的恐惧!
她的脸越来越不听控制了,几乎变成了凉快冰疙瘩!
等陈凡走到跟前,已经几乎被冻上了!
来自地狱的苍炎!
极寒开始让她的细胞冻死,脆化!
历经两千多年,一种不祥的感觉再次出现在了萧琳儿的脑海里!
她竟忽然生出一种感觉!
地狱就在面前!
砰!
陈凡也不客气,他也没必要客气,抬脚就是一个猛踹,直接就把萧琳儿的脑袋踹碎了!
头颅碎裂如粉末!
如碎冰!
地上的碎片寒气蒸腾!
可叹萧琳儿机关算尽,这下子却还是死透了!
臭婊子,我就不信你还能再回来!
陈凡心想着,猛然间竖起剑指,随着口中念念有词!
四周一震,地上的碎冰在地上不住地扑腾,点点荧光闪烁蒸腾,从萧琳儿的头颅中盘旋起来,一点点地聚拢成球!
那飞腾起来的是萧琳儿的灵魂和精魄!
陈凡也不客气,只待那东西飞起来,忽然一张嘴,直接把它吸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寒气蒸腾,陈凡脸色大变,只一瞬间陈凡就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里似的,浑身上下寒气弥漫,眼角眉梢竟隐隐地生出霜气!
他明白,自己身体里的业火又开始不消停了!
娘的!这个时候竟然出来作乱!你们可真是够过分的!
“啊——”
陈凡捂着胸口差点儿趴在地上,看表情极是痛苦,层层冷汗冒出来,转瞬间就凝结成霜,吓人得紧!
这业火真是奇怪的东西,真像是有自己的思维一样,刚遇上一起就原本陈凡身体里已经相处得较为融洽的两团业火再一次争斗起来,上下翻飞,直闹得陈凡的身体里倒海翻江还不难受!
“啊——”
陈凡捂着自己的身子倒在地上,满地打滚,这一次的痛苦比之前强上无数倍,陈凡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气息鼓荡,全然乱成一团!
耳朵里,鼻子里,嘴巴里,浑身蹊跷都冒着蒸蒸寒气,像是要着火了一样!
不行了!
这样下去非死不可!
陈凡心知不妙,顾不得想太多!
此时四周无人,林子里人声鼎沸,陈凡看没人注意到这边,找了个角落就地坐下,双手开合闭上眼睛,屏气凝神忍着痛苦开始炼化萧琳儿的魂魄!
业火的提炼陈凡已经有了那么一点心得,可那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还是叫陈凡吃了不少苦头儿!
陈凡刚开始念诵《焚火诀》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这身体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了!比方才更加猛烈!
三道业火寄宿在陈凡的身体里,就像是三个豪门出身的同处一室一样,后宫争宠相互不容,不斗得个昏天黑地那才不叫一个完!
陈凡知道,此时不能纵容他们,驯服三种业火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力量将她们压制,就像收拾自己家那几个小妖精的时候一样,挨个收拾一遍,有一个压不住以后就别想消停了!
“一本无妄,勾动八方云火!两柱齐肩,重生内外清明!烈焰焚身,不当魂耀筋骨!五脉蒸腾,护我不败金身!天火开!地火开!人火开!灵光灌顶,五龙铸脉!”
砰!
陈凡身上的筋肉猛然绷紧!
两只胳膊呈半圆形往前一推,啥时间眼眶里窜出熊熊火焰,身后头更是火光蒸腾,呜呜呜地出现一个大火圈不住旋转!
“啊——”
他的眼睛里,耳朵里,鼻子里!
周身百骸都有白气冲出!
那露在外面的面皮也变成了青紫色!
气浪奔涌间五龙闪烁,若隐若现,那巨龙环绕四处纷飞的样子,霸气激荡,好不吓人!
时间在那一刻变得极为漫长,每过一秒,陈凡都觉得像是要多死一次似的!他也不知道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只觉得内心里反复激荡,死的心都有了!
烈火焚身!
等等!
陈凡虽然痛得几乎丧失了心智,却还没有全然丧失五感,在他淬炼业火之时,这耳朵忽然动了一下!
他在沙沙作响的树林里过滤到了一点略有些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很细小,很轻!
不好!
陈凡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斜刺里的角落处,正有一个人悄悄地摸过来!
谁!?
来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他脚步很轻,呼吸均匀,就像是黑夜里一只尾随在别人身后的野狼一样!
他正用一对饿狼似的眼睛盯着这边!
他猫腰躬脊,嘴角挂着狞笑,正像是发现了什么美味的猎物似的,一点点地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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