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还能怎的,照你这么说,我还得给你跪下不成?”
欧阳一欠身,翘起了二郎腿,“这可是你说的,跪吧!”
此话一出,陈凡无语,众人却看得明白一起哄笑起来,孙小妖忍不住调侃道,“我说那个欧阳大美女,你呀,也就当着我们这些人的面儿的时候看着挺硬气,不过别太过分了,等回头儿到了私底下,谁给谁跪下还不一定呢!”
欧阳白了孙小妖一眼,“滚蛋!”
众人看得明白,立时又是一阵哄笑,毕竟陈凡跟欧阳那点事儿也差不多都是不公开的秘密了。
大家有说有笑,陈凡却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开心,他靠在一边的椅子上低头喝酒,明显心不在焉。
“嗡——”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陈凡拿起来看了看,是小蛮打来的。
“我出去接个电话。”
“喂?”
“主人!”
“嗯,咋的!”
“你,你猜我们现在在干嘛!”
“胡吃海喝呗,能干嘛。”
“嘻嘻嘻……”
小妮子吐吐舌头,直拿小爪子扇风,“我,我现在,我现在跟小姐姐还有菲儿还有大姐姐他们一起吃火锅呢!山城火锅。”
“大姐姐”是小蛮他们对大胸女的称呼。
“山城火锅,你在谁家吃的?”
“在她姐姐他家自己的店了。”
陈凡无语了,据陈凡所知,火神一族做的餐饮虽然规模不小,但是距离最近的一家也距家里不近,就算开车去,也起码要将近两个小时,能开车那么老远吃顿饭的也就这些小吃货了。
“好好吃吧,我也在外面跟人吃饭呢,等晚上回去的。”
“不,不是!小姐姐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用不用打包带回去给你。”
“你们看着办吧。”
“哦。”
小蛮笑嘻嘻地挂了电话,桌子对面,一群大妞儿小妞儿都笑吟吟的,看起来相当和睦。
“真想不到小姐姐有这么显赫的家世,原本以为是难民,没想到,是个正儿八经的富二代!”罗菲儿看着富丽堂皇的装修,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姐姐抿嘴笑,“钱再多,也就姐姐的,你们可别乱寻思。”
大胸女看着小姐姐,难得地放下了平素里的矜持,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什么呢,好歹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啊。”
“说是那么说,但是也真没想到,时隔多年,父亲大人也会经商了,还打下了这么一大片家业。”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今这年月,很多神族都已经很好地融入到了现代生活里,我们也只不过是适应潮流而变罢了。”
罗菲儿咬着筷子,“你们真的是神族吗?”
“你说呢?”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罗菲儿上下打量,忍不住憨笑一声,“看姐姐你的样子,顶多不到三十岁!”
小姐姐笑了,大胸女也笑了,大胸女摇摇头,撩起自己的发丝,“说出来不怕吓到你,算起来,三五千的年纪总是有了。”
众人闻言,一脸懵逼,全都露出了无比惊愕的表情。
“上古神族体质超凡,大部分都有几百上千年的寿数,正常来说,寿命的周期在千年左右,所以即便是神族,也看得见衰老。”
“可你并没有衰老。”
“因为我得到了神之祝福。”
罗菲儿一脸懵逼。
“神族子女,以处子之身受祭,以牺牲生育能力为代价获的青春永驻,这便是神之祝福。”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伤感,正相反,她笑吟吟地,看起来十分坦然。
“哇……”罗菲儿震惊了,内心里只有两个字,“鬼扯!”
“一个几千岁年纪的老处女坐在自己的桌对面,风姿绰约,青春靓丽,这特么怎么可能!要我看根本不是什么神族,都是老妖精吧!”
见罗菲儿一脸震惊,小姐姐两姐妹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咯咯咯笑得前仰后合。
“泡我,哼!”罗菲儿嘟嘴生气,“你们就照这样来吧,嘴里没一句实话!”
“哈哈哈哈哈哈……”席间,一团祥和。
“大姐姐,你现在还自己一个人吗?”小蛮在一边萌萌地问了一句。
“对呀。”大胸女对小蛮十分喜欢,托着腮帮笑着说。
“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啊!”小蛮立即雀跃起来。
“介绍什么男朋友啊,你看这条件,凡夫俗子哪能看得上,反正神族有特权,三妻四妾不成问题,干脆,肥水不流外人田,跟我师傅一起过就得了!”罗菲儿笑嘻嘻地,龇着小白牙。
小姐姐他们都知道小妮子在搞怪,也不说话,就抿嘴笑,可大胸女却脸通红,不好意思了。
“我师傅也不是普通人,古里古怪的。”
罗菲儿又添油加醋地补充说。
“行了行了。”
小姐姐看大胸女羞赧极了,拍了罗菲儿一下,“大好的时候,能不能说点正经的,来,吃肉,别剩下。”
“其实我有点担心。”出人意料的是,这时候大胸女把筷子横在了碗口上。
“担心什么?”小姐姐挑眉。
“您是在担心,我家小姐姐加入神灯会的事情吗?”小蛮问。
“不,神灯会这件事并不太难,一切,父亲都已经做了妥善安排,就算不能登临绝顶,想占有一席之地也不是问题,真正的麻烦,在提婆达多那边,上次大战之后,提婆达多和他残存的党羽一并消失,这很奇怪,事实上调查局和神灯会都在调查这件事,可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结果。”
罗菲儿一脸懵逼,“他不是跑了吗?”
“要真那么简单,也就好了。现在只期盼着千面孔雀早点醒来,要是能从她的口中要来一个说法,倒也不错。”
“我查看过孔雀身上的伤,她是被人打伤的,可是,我看不出对方使用的是怎样的‘术’。”
“所以呢?”罗菲儿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其实我也一直在怀疑,除却殇者之外,暗地里还有一些我们没有看见的危险正在接近,而最麻烦的是,我能若隐若现地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却对他们一无所知。看得见的敌人固然可怕,看不见的敌人,才最叫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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