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在我这里不好使。”
陈凡冷哼一声,讪讪地看着她。
“这不是激将法,心里话罢了。”
祝红焱依然懒洋洋地,眼睛也不想睁开了,她好像很享受池子里的水温似的,优哉游哉地说,“我可以放了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女人,你要听我的话,乖乖的,到时候,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哼。”陈凡直接把头侧过去了,“你要想睡我倒还不是没机会,想让我娶你做老婆?想都别想!”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知道么?”祝红焱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现在的你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想了很久一直没把你交出去,就是因为我想听听你的答复。”
“宁死不从,别废话了。”陈凡一副绝不妥协的样子。
“我很好奇,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你指的是小姐姐吗?”
“没错。”
“脸比你美,气质比你出众,腰又细,屁股又翘,大白腿又长又直,该正经的时候特正经,该浪的时候比谁都浪,就这些你都比不了。”
“我也能正经,我也会浪。”
“那不一样。”
陈凡撇着嘴仰头看着天,“女人我见得多了,啥样的都有,但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即便我阅人无数,这世界上能让我看得起的女人加在一起也没几个。
诚然个个天生媚骨十分地讨人喜欢,但有些人,我却打心眼儿里鄙视她们,她们或屈服于肉体上的快感,或屈服于生意场上的各种关系,或者是为了权力,或者是为了利益,到最后全都不约而同地脱了裤子站在我面前,甚至还有那风骚无比的主动送上门来,但我心里很清楚,今天她们能跪在我这里,明天,她们就能匍匐在别人的脚底下。
我其实没那么矫情,也不想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批评别人,但还是那句话,对于这种为了拉杆子往上爬而人尽可夫的女人我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她。”
“你是在侮辱我么?”
祝红焱静静地听着,终于睁开了眼睛。
手从水里伸出来,翻过来,覆过去,“口口声声说你瞧不起她们,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没落?装什么正人君子?在我看来,像你这样的男人也不咋地,说句不好听的,就像一头种猪一样,除了玩女人以外啥都不知道!”
“那还不是有一头母猪自己送上门来了?”陈凡讪讪地冷笑了一下。
祝红焱知道陈凡是在挖苦自己呢,气得踹了他一脚,“我警告你,别再尝试激怒我,我要是真的生气了,信不信现在就割了你的那玩意儿?!”
“总要有个理由吧。”
陈凡一脸诧异地看着她,“我要是把你怎么地了,你这么说还有情可原,可我啥也没干啊,你咋对它那么有想法呢?”
“我虽然没把我怎么样,但是你欺负了我妹妹,就这一条够不够?”
“哼。”
陈凡冷哼一声,“男女交媾,乃是世间常理,你家晚上不睡觉啊?还我欺负她……那叫疼爱好吧!你回家问问你妹妹去,她自己是不是可乐意了!”
“……”
祝红焱被陈凡这一番话挤兑得够呛,有点词穷了,只顾着拿眼睛怒瞪着她,“你真就那么爱她?”
“废话,自己媳妇谁不爱?”
“那你真的了解她吗?”
“这不废话么,从头上到几下。”
祝红焱眼睛一眯,一脸鄙视,但是脑海里出现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脸颊发烫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不了解她。”
“那你说说,我不了解什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她的出现只是一个巧合吧。”
祝红焱轻轻舒了一口气,揉搓着自己的小臂,幽幽地来了一句。
“这一切的背后,始终都有一只手在推动。”
见陈凡不说话了,祝红焱又来了一句。
陈凡一侧头,上下打量着她,“你是想说,她的背后还有别的主子?”
“算是吧。”
祝红焱一撇嘴,“她的主子,也是我的主子,还不知道是多少人的主子。”
“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没人知道。”
祝红焱轻叹一声,抬头看着头顶波光粼粼的钟乳石,“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他们一样,都在为盖洛做事?你错了,盖洛自以为将所有人玩弄在手中,但其实,他不过是一枚棋子,真正可怕的人一直在暗处,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从未走远。”
陈凡听得寒毛直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祝红焱,祝红焱倒也没搭理他,“我们都是棋子,你也一样,妹妹这些年一直陪着你,其实有一多半是不得已而为之,她有她的事要做。或者说,实际上,在你的成长过程中,她有引导和监视你的责任,就好比,她是一个驯兽师,而你,只是一只还没有完全驯服的野兽罢了。”
祝红焱说完,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你是不是在想我不是在故意跟你扯谎,目的就是挑拨离间?你错了,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祝红焱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是打开永生之门的一把钥匙。事实上,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方法能叫人超越生死轮回,就算再厉害的人,也无法打破生死的界限。
就像我们一样,为了获得更长的寿命,就必须定期将自己冷冻借以减慢衰老的速度,就连大部分能力都要用秘术封印。
也就是说,想活得久一点,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想要得到永生的机会,更是遥不可及。
但你不同,在你的体内,同时流淌着阴阳两界最强大的血脉,强大的生命力让你超脱了生死轮回,假若这个世界上真有一种完美的办法让一个人永垂不朽,得到你的身体定然是不二之选,盖洛窥测到了其中的端倪,所以他想在死之前孤注一掷,尝试缝头复活的路数,可他还是蠢了点儿,不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
事实上,你的出现,压根儿就不是巧合,也不是什么上天赐给他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句实在的,你虽然自以为天生不凡实力出众,可在某些人的眼中,即便你平素里如何嚣张跋扈,你也不过是一只养在猪圈里待宰的猪,可怜,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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