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一阵电话轰炸之后,还在被窝里缩着的苏沫才一脸不耐烦地把电话接了,“谁呀,这一大早的打电话……”
“沫沫,是我!”
陈凡的尽量保持冷静,起码在听见苏沫的回复以后,略微冷静了些,“你现在在哪儿呢?”
“陈凡啊,你怎么了这是?”
陈凡已经n久没有叫苏沫“沫沫”了,还挺意外,迷迷糊糊地,支吾了一声。
“你听我说,现在赶紧起来,立即,马上,啥也别管赶紧穿上衣服去楼下,总之,先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十分钟之后,我到你家楼下接你。”
“你大早的你胡说什么呢……”
虽然陈凡尽量保持冷静,这话也说得相当清楚,但苏沫总觉得陈凡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白了就是莫名其妙。
“现在,可能有人盯上你了!你听话,赶紧起来!”
“神经……”
苏沫直接把电话挂了,翻了个大白眼儿,“神神叨叨的,有病吧。”
她用手一拉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闭着眼睛想着陈凡的话,想了半天,忽然之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吱——”
门轴一声轻响,声音极小,苏沫却一下瞪大了眼睛。
那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
“嘶!”
她脸色一变,一下子寒毛都竖起来了!
是谁!?
有这个房间钥匙的人,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姐姐苏欣了!
姐姐刚刚换了工作离开这个城市,怎么可能有人打开了反锁的房门!
这不可能!
第一反应,苏沫意识到可能家里进贼了!
可很快她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大清早儿的,谁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入室行窃!?
难道说!?
脑海里回想起陈凡的话,苏沫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完了!
冷汗唰地一下湿透了后背,只穿了一条小内内的苏沫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穿上睡衣。
她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悄悄地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哒——”
“哒——”
“哒——”
卧室的门缝儿底下,黑影攒动,一个身影从房门外走了过去……
苏沫躲在窗帘后面,悄没声儿地把手机拿了出来,先迅速地调成静音模式,又给陈凡把电话拨了回去,极小声地放在耳边,“我家里,进人了……”
“你现在在哪儿?”
“在窗帘后面。”
“在哪个房间?”
“就上次你来过的那个。”
“你别动,我马上就到楼下了,你别挂电话。”
“我现在该怎么办?”
苏沫喉咙里咕噜一声,顿时汗如雨下。
“你别慌,我马上就到了。”
“我……”
话还没说完,忽然之间,里面的门,被人推开了。
苏沫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就是这么一刹那的工夫,一只满是烂疮的手,一下拽到了窗帘上。
“啊——”
楼上,一声尖叫,苏沫手里的电击器直接朝着对面怼了过去,几乎在同时,男人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脸!
啪嗒。
手机落地,苏沫一下就被男人防翻在地上,男人嘴角一咧,露出半张极度恶心的脸,于此同时,一把镰刀状的匕首被他抽了出来!
手起,刀落!
“等一下!”
不知何时,身后又出现一个身影。
男人回头,身后的同伴却捡起了那个手机。
“喂?”
通话,还在进行中。
“你是谁?”
陈凡压低声音,表情异常凶狠。
“呵——”
男人一龇牙,面露怪戾之色,“你还没到啊,呵呵呵呵呵呵呵……你再不来,这小娘们儿的肾,我就摘走了……呵呵呵呵呵……”
“你特么敢!”
陈凡少见地在电话中咆哮起来!
于此同时,男人兜儿里的手机也响了。
“他去了,快走!”
“啪!”
一个怒摔,手机落在地上,碎裂当场,男人一摆手,“把人带走!”
“怎么了?”
“来人了!”
二人对视一眼,高大的男人直接把苏沫拽了起来。
两个人噔噔噔地跑到楼下上了车,几乎刚把白色面包车的车门关上,就看见斜刺里白灯一闪!
陈凡,到了!
“快走!”
开车的司机一看见对面来人,当时吓得心惊胆裂,一个掉头赶紧就跑了。
陈凡已经看见苏沫被人塞上了车,脚踩油门儿一路猛追!
大清晨的早上,两辆车开始长时间的追逐,一路风驰电掣之后,很快两辆车先后驶离了市区。
郊外,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位置,小路奔驰了十几分钟,终于两辆车都在小树林附近停了车。
“砰!”
陈凡把车门带上,从车子上拽下一根铁棒,从身后拖着。
他不像是来救人的,倒像是来拼命的,咔咔咔走了几步,一矮身子,冷冷地盯着前面的两个人。
此时再看那俩货,早已经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陈凡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狠起来,眼神都像是能杀人似的!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老子杀了她!”
一男人用胳膊勒住苏沫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刀,指着陈凡的方向大吼出声,隐隐然显出穷寇之状。
陈凡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脚步不单没有减速反而加快了!
“你他妈别过来!听见没有!我不是在开玩笑!”
男人扯着嗓子大喊,声如红钟。
陈凡还是不说话,阴着脸,眼眸之中杀气纵横!
“我他们杀了她!”
“你敢!”
嗷地一声大吼,仿佛间如呼啸山林,就这一下子,便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林中爆开!
那一颗,仿佛间白光一闪,男人的大脑一片空白,即便这一瞬间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持续时间,可这一下,便足以要了他的命!
“噗——”
黑血翻涌,一步之间,男人拿着刀的整条胳膊便被劈成肉酱,于此同时,陈凡贴身反转,手中的铁棍随着一转身往后猛戳,那铁棍贴着苏欣腋下直接穿过男人的肋骨斜刺里将男人戳了个对穿,随着陈凡斜刺里猛地一拖,一瞬间就把男人的右肋扯了空!
“啪。”
手一搭,陈凡把苏沫拽过来,于此同时,右手轻轻一横,又骤然猛击!
“轰——”
这一棍子打在男人的头上,就像是砸西瓜似的,一下就把男人的脑袋打了个稀烂!
血浆四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