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村民见了,也赶紧站了起来,排成一排站在跪在了朱老九身后,也跟着跪下磕头。
陈凡连忙将众人拉起来,说道,“各位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除魔卫道,原就是……原就是我等学法之人的本分,如果真有这么一伙儿为害一方,我定然要将他们彻底除了。”
老者一听这话,竟然禁不住热泪盈眶起来,喉咙里一阵哽咽,“多谢,多谢小师爷!”
“起来吧。”
当天,天将傍晚,陈凡叫人在村口东南角儿搭了一个法台,用了一个破万,接了点儿井水,水中放了一只柳叶儿,上面扣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碗,焚香叩拜了约摸能有十几分钟,又拿着那个碗下来,走到村口儿附近地脉复合之处,将瓷碗埋入土中,浇上温开水,仔细揉了几下,没一会儿,地上多了一个泥人儿。
陈凡叫人抓了一只不满两岁的大公鸡来,斩鸡头,拎着两条腿在泥人的头顶身上淋上鸡血。
说来也奇,新鲜的鸡血刚一碰到那泥娃娃和泥娃娃身底下的湿润土壤,立即滋滋地冒起白烟儿,那样子,就像是水滴落在了锅炉上一样。
只等鸡血落下不再冒烟,陈凡这才表情略微轻松了些,他把死鸡交给朱老九,往后退了两步,直接跪在了地上。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陈凡再在泥人面前摆了一个大碗,里面放入五种常见的杂粮,插入三根点燃了的降真香,对着那泥人三叩首,口中念念有词。
围观的村民不少,都远远地看着。
陈凡施法,三丈之内一般不会留人,有些好奇又看不见情形的,只能爬上墙头屋顶观瞧,就连这位在当地也算风云人物的朱老九,也微张着嘴看得云里雾里。
他能认出陈凡用的一些手法,但是,这手法显然不是世面长经常见到的那些,越看,越觉神秘莫测。
“朱老哥,他,他现在,他现在是在干啥嘞?”
有一个老头儿咧着嘴看着,心里头直纳闷儿。
“这,这……啊……”
朱老九干咳一声,心里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可转念一想,这么说,太过丢人,便只能低声说道,“别多问,天机不可泄露!”
“诶哟,是了,是了!”
众人也觉得这话有道理,赶紧缩了缩脖子不做声。
眨眼,天黑。
四周浓雾渐起。
一点儿预兆都没有的情况下,大雾弥漫,直接将附近的山峦和村庄一起笼了进去,村民们一见大雾,吓得直缩脖子,没事儿的赶紧回家躲了起来。
陈凡独自一人在原地站着,怀里抱着一只大公鸡,在村民们传说得神乎其神的公路上转了一圈儿,忽然手里掐了一下指诀,剑指横开,隐隐地看四周邪气翻滚,隐隐地带着那么一点儿淡淡的膻腥味儿,便一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他啥也没说,示意几个胆子大愿意跟自己来的村民躲进一边的排水沟里趴着别动,旋即走在路中间,猛地在地上戳了一根棍子,旋即将怀里的大公鸡往棍子上一放。
大公鸡身子一蹲,正蹲在棍子的顶端,只见陈凡一只手扶着它,另一只手对着公鸡的脑门儿一指,开始画圈儿,一边画圈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之间,啪地一声响指,原本还活灵活现的大公鸡猛然一翻眼睛,脑袋耷拉下来,竟然用一只爪子抓着棍子的顶端,缩着身子,孵蛋似的一动不动了。
陈凡拿出两张符纸,卷成两个小纸筒儿塞进了公鸡的腋下,旋即又取来一块小铃铛,往公鸡的腿上一绑,刹那间,在公鸡身后一拍,那公鸡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扑腾着落地。
它一伸脖子,往前走两步,叫一声,“咯——”
一声之后,公鸡开始一边眨眼,一边左顾右盼。
看了半天,公鸡又一伸脖子,叫一声,继续左顾右盼。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那公鸡忽然兴奋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扑腾着翅膀,一边嘎嘎嘎地乱叫着,一边开始在大路上飞奔,转瞬间钻入浓雾之中不见了,只有铃铛声不绝于耳。
陈凡一摆手,几个男人立即冲了出来,这货听声辨位,在后面跟着,翻山越岭走了半天了,忽然听见前面公鸡一阵急促的叫声,“嘎嘎嘎嘎嘎嘎——”
旋即,公鸡再也没了动静,铃铛声,也不见了。
“诶!”
跟着来的几个村民一见这情形,顿时慌了,陈凡示意那些人不用慌张,也别说话,蹲在地上等了一会儿,确定公鸡没了动静以后,循着公鸡最后发出悲鸣的方向摸了过去……
一个山沟里头,满地鸡毛,那小铃铛,也掉在了地上。
看地上的血迹,这公鸡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撕碎了。
陈凡拾起铃铛看了一下,望望四周,示意大家什么都别问,直接拿着山沟沟的方向走了过去。
沟壑蜿蜒而上,前面有不少灌木,灌木丛中,一个约摸能有两米高的洞口若隐若现,陈凡拿出电筒,往里照了一下,直接钻了进去。
后面几个村民见了,犹犹豫豫似乎不敢上前,可在洞口外面见阴风阵阵,更觉心中害怕,不得已,几个跟赶紧跟上了陈凡。
这个节骨眼儿上,显然有陈凡这样的专业人士要比单打独斗的感觉好得多!
这是一个冗长的山洞,看样子,像是一个排水渠一样的地方,洞口附近天然形成,但是越往里面走,越能隐隐看出人工修凿的痕迹,再往一面走,四周开始出现一些看起来应该不是自然形成的奇妙色彩。
村民微张着嘴看着四周,显然也都惊呆了。
“诶呀,这,这,这是不是墓道啊!”
显然,连最本分的村民都看出来了,这里,极有可能是一处墓地。
传说中的古墓大冢就被他们找到了。
霎时间,所有人都变得激情澎湃起来了,眼睛冒出了贪婪的浴火,兴奋得直喘粗气。
相比之下,陈凡却淡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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