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很抱歉这么晚才更新,这几天在杭州比较忙,更新都是晚上写的,更新量很少,望大家理解,二十号回来之后会补更。)
目送鬼菩提离去的徐寒心头多少有些沉重,他想着鬼菩提所言之事,隐隐觉得这恐怕与那死而复生的夫子有着某些联系。
至于这背后究竟是天上的真仙作祟还是别的什么缘由,徐寒却想不明白。
但同样,他无比清楚的是某些威胁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可能是关于徐寒背上那方藏着十万大山的木匣,亦有可能就是源于徐寒本身。但无论是来源于前者亦或者后者,这样的威胁都足以让徐寒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
他不过天狩境的内功修为也好,号称仙人之下七境之内绝无敌手的不灭境肉身修为也罢,在这样的威胁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
他需要变强。
变得很强,变得足以抵御那些正在路上的敌人。
可是,很矛盾的是,失去了藏天匣之后,他的每一次突破都有可能招来天劫,徐寒并无法知道,以自己的修为能否抗下这样的劫难。所以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那龙隐寺赠与的密宗修炼法门,或许依仗此物,他或可以找到一条出路。
砰!
想着这些,正低头赶路的徐寒忽然与迎面走来之人撞了一个满怀。
以徐寒不灭境的肉身这样的碰撞,自然无法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但那与他相撞之人便没那么幸运了。
回过神来的徐寒抬头一看,便瞥见了一道小小的身子倒栽在地上的情形,看模样,那人似乎是一个年纪不过八九岁的小女孩。
徐寒的心头一惊,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的肉身强度,虽然只是无意识的相撞,但若是给对方,尤其还是一个孩童造成了什么伤害,徐寒亦会于心不安,他赶忙迈步上前伸手便要扶起那孩童,嘴里亦关切的询问道:“你没事吧?”
只是他的手方才伸到那小女孩的跟前,小女孩却出手一把拍开了徐寒伸来的手臂,自己站起了身子,随后一边伸手揉着自己方才撞到的脑袋,嘴里一边不满的嘟哝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知看路的吗?”
于这大夏江湖凶名赫赫的徐寒自知理亏,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面前唯唯诺诺连连点头。
小女孩嘟哝完这一番话后,似乎还算满意徐寒的认错态度,她极为老气横秋的挥了挥手,便要离去,可就在这时,她抬起头来时目光忽的瞥到了徐寒的脸上,她脸上的神情猛地一变,之前的不满在此刻蓦然烟消云散,反倒是扬起了一抹热切之意,她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徐寒,就像是看到了某些极为有趣的事物一般,她指着徐寒颇有些惊喜之意的言道:“是你!”
这一次便轮到徐寒一愣了,这小女孩的语气明显是认识自己,可徐寒却如何也不记得他在何时何地曾见过这么一位梳着羊角辫,模样可爱的小女孩。
“我们认识?”他在那时不禁问道。
“你是高手!”小女孩却似乎并没有考虑徐寒感受得意思,她根本不曾理会徐寒的问题,身子自顾自的上前一步,来到了徐寒的跟前,直接抱住了徐寒的手臂。
徐寒大抵未有料到还有此番变故,他不免又是一愣,下意识的便想要挣脱这忽然缠上他身子的女孩,不过转念又想到以自己的修为若是稍有控制不慎,恐怕免不了伤到这小女孩。为此徐寒不得不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只能是耐着性子说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爹娘在哪?走散了吗?”
“才没有!就是你!”小女孩却很是笃定的言道,说着那抓着徐寒胳膊的手还紧了紧,似乎唯恐徐寒逃跑一般。
“那老家伙就是一个骗子,说什么要教我天下第一的武功,可到现在也什么都不肯教我,我想好了,我要跟你学,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师傅了!”小女孩随即嘟哝道。
徐寒听着这些,自觉一阵头大,所谓无妄之灾大抵指的便是此事吧。
但此刻街上的行人都被这小女孩与徐寒的异样所吸引投来了一道道目光,徐寒也自然不可能对一个这般年纪的孩童动武。
他只能耐下性子,再次对女孩解释道:“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老家伙,也没见过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是说遇见了什么麻烦?”
小女孩儿,却依然沉寂在自己的世界。她像是根本未有将徐寒的话听在耳中一般,继续言道:“我不管,老家伙说了你很厉害,你就得教我功夫。”
俗话说,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徐寒倒不怕前者,唯独怕这不讲道理的。
在一番劝说无果之后,徐寒终于是不愿再与这女孩纠缠。
他伸手掰开了女孩抱着他的手臂,便要离去。可那小女孩像是铁了心一般,也不管徐寒是否同意,迈着小碎步便跟了上来。
徐寒无奈只能加快自己的脚步,执意跟上的小女孩,也就只能跟随着徐寒的步伐小跑了起来。
徐寒的心底在那时涌出一股烦闷,他他再次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而这样的速度,让他身后的小女孩跟随的步伐变得有些吃力。但她依然咬着牙想要跟上徐寒,很快她便一个不慎摔倒在地。
一心想要甩掉女孩的徐寒,自然得抓住这个机会,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入了一个小巷之中,想着终于可以甩开这个麻烦。
可脚步方才迈出数步,身后便传来了女孩哇哇大哭的声音。
徐寒有些词语,迈出的步子顿了一顿,但很快又咬了咬牙再次迈步向前。
女孩的哭声,还在不住的传来。只是因为徐寒的渐渐远离,那声音也开始变得微不可闻。
就在他几乎快要摆脱这声音的纠缠之时。
他的脚步却忽的再次止住,随即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迈出的步子也停了下来,在一番思虑之后,豁然转过了自己的身子。
......
徐寒领着那眉开眼笑的小女孩回到府院中时,楚仇离一行人已经回到了府中。
方子鱼显然还在为之前这群人的“背叛”而耿耿于怀,有意撇开脑袋不去理会他们,而楚仇离等人今日似乎收获颇丰,几人围在那平日吃饭的木桌旁,而木桌上堆满了银票以及大大小小的元宝与碎银,他们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清算着今日的收获,那双眸放光的模样,俨然是一幅财迷的架势。
被众人忽视的方子鱼自然心头愈发的不忿,她昂起了脑袋,双手横抱于胸前,嘴里发出一声冷哼试图引起那群财迷的注意,可这样的做法显然收效甚微。
心有不满的方子鱼自然不肯就此作罢,于是她又清了清喉咙:“咳咳咳!”
她试图以这样的咳嗽声引起诸人的注意,但沉迷于白花花银子的诸人却是根本不曾在她的身上。
愈发恼怒的方子鱼终于在那时再也无法忍受诸人的无视,她站起了身子,摆开了一幅泼妇骂街时双手叉腰的架势,张口便要说些什么。而这时,带着小女孩回来的徐寒正好推开的房门,诸人都在那时被这声音所吸引,纷纷转头看来,却也都发现了跟在徐寒身旁那道陌生的身影?
方子鱼心头的愤恨,很快便被忽然升起的好奇所压了下来,她指着徐寒身旁那可人的小女孩便问道:“这是?”
徐寒微微沉吟,脑海中思索着当如何将这光怪陆离的经历以最为简单的方式叙述出来。
只是还不待他打完腹稿,一旁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楚仇离便凑了上来,他一脸惊悚的指着那小女孩,用极为夸张的语调言道:“小寒,这是你的私生女吗?这么大了?”
这样的说辞,即使是徐寒也始料未及。
这小女孩怎么看也有八九岁的样子,而徐寒今年满打满算也方才二十,倒推个八年,那时的徐寒尚且才十二岁,还是乞丐的他每日都为了生计奔波,哪有本事与人成亲生子?再者而言,就是有这本事,才十二岁的也没有那“本钱”...
嗯...或许也有也说不定...
徐寒想到这里,赶忙摆了摆头将自己从这纷飞的思绪中拉扯出来,他正要辩解些什么,可楚仇离却又换作了一副“我懂的”的奇怪神情再次言道:“我不会告诉红笺的。”
而这时的徐寒方才发现不只是楚仇离,就连苏慕安晏斩以及方子鱼等人似乎也被楚仇离那煞有介事的一番言论带到了沟里去,此刻看向徐寒的目光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徐寒自是哑巴吃好,有苦说不出。
他咳嗽一声,便要与诸人好生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这一次他的话方才来到嘴边,房门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袭红衣的叶红笺极为匆忙的走入了房门。
“遭了,被抓现行了。”方子鱼捂嘴惊呼道。
“没关系,看我的。”楚仇离自告奋勇,走到了叶红笺的跟前,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的言道:“红笺啊,我知道你现在很焦急,但是呢,男人嘛总有糊涂的时候,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将他一棒子打死,也不能因为他的过去,就否定他的现在...”
楚仇离这一套长篇大论方才起头,还未来得及去细讲其中精髓,便被叶红笺一道冷冽的目光所打断。
随后女孩迈步走到了徐寒的跟前,瞟了一眼一脸紧张的诸人,不明所以的言道:“你们知道了吗?”
“嗯?”
“罗顾命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