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温小芹又弄了一桌丰盛的菜。
老董吃了连连称赞。
这时客厅电话响了,他走前去接了电话。
“老齐呀,你那小老乡回家过年去了,今天下午刚走的。”
“我的安全及出行,不碍事的,我有最得力的保镖。他呀,实力比齐磊更强。”
“你不信呀,就让你司机过来跟他掰掰手腕就知道了。哈哈!”
“你要过来跟我喝酒?那就来吧。还没动筷,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我家厨师老陆呀,他也放假回去了。”
“我家老大婆,不是她搞的。我家有一位乖巧的孙女,厨艺比老陆还行。不信?你过来尝尝就行。”
老董放下电话。
“那个老齐不回济城过年?”黄怜香听他打电话的口气问道。
“从冈州到洪都坐车要十多个小时,再从洪都坐火车到济城又要十多个小时,路上都要几天几夜,一身老骨头也受不了。再说这老小子在冈州又招了个年轻妹崽仔照顾他饮食起居,就更不会想去回济城的那个家了。”
司机齐磊也是济城人,不过他谈了个宁昌县的对象,他说去对象家过年,他才给他放假离开的。
老董对小芹说:“小芹辛苦你,再煮点饭,多炒两个菜,有个冈州稀土测绘公司的老总说过来吃饭。”
温小芹:“行,我去炒一盘腊味菜,煮点鱼丸,搞个汤和青菜。”
黄怜黄说去帮她。
“奶奶,不用的,我一个人就可以搞掂的。”
不一会庭院门铃声响了。
潘大章起身去开门。
一辆崭新的宝蓝色丰田皇冠桥车开了进来。
一个五十多岁秃顶的中年人笑呵呵地从副驾走出来。
司机是一位穿军绿色衣裳的结实青年。
看见开门的潘大章,中年人不禁留意了片刻。
“齐伯伯好,爷爷在餐厅等你。”
潘大章微笑跟他打招呼。
“你爷爷?你是老董的孙子,年轻人你别吓我。”
齐谷南惊得后退了几步。
这不可能?
他大步走进餐厅:“老董,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瞪眼望着潘大章,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大章跟晓夏就是双胞胎一样,难分彼此,不过现在大章就是我们嫡亲的孙儿,老齐希望你以后多多关照,他叫潘大章,厨房那个叫温小芹。”
黄怜香笑着解释说。
齐谷南长舒了一口气。
“老嫂子,差点吓我一大跳。世上竟然有这么相像的人,不会是……?”
老董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他骄傲地介绍:“我家大章现在是个名人,在诗刊和杂志上发表了许多作品,是市作协成员,你别小看他哦。自己开店做生意,无人可比。”
齐谷南:“哟,你老董两口子的命这么得到老天的眷顾。”
不一会温小芹把几盘菜炒好。
“伯伯好,炒的菜不好吃,别见怪。”她也跟齐谷南打招呼。
来冈州前,潘大章去光头舅舅处买了几瓶茅台酒。
因为他知道老董一时还不可能把酒戒得掉,每餐都要喝上几杯。
现在只好逐渐控制他的酒量。
“爷爷,你喝半杯就行。”
潘大章给齐谷南倒满一杯。
“我爷爷身体健康有些问题,我带他去给老中医把了脉,老中医告诫他要戒酒。现在难以戒酒,就只能减少酒量。伯伯想喝的话,尽可放开量喝,这茅台我买了十瓶。”
齐谷南司机叫柳昊,是冈州本地人,要开车所以也不喝酒。
齐谷南以前常找老董斗酒,不过现在听潘大章这样说,就不好意思说跟老董干杯了。
“齐老弟,吃菜,尝尝我孙女炒的菜,味道怎样?”
齐谷南看小女孩至多也是十六七岁,会炒菜煮熟算不错了,又能达到什么水平?
他只是夹着面前的花生米下酒吃。
这花生米炒得脆爽,吃起来满嘴喷香。
炒熟花生米似乎不用什么技巧吧。
面前一盘辣椒大蒜暴炒的肉片,闻上去有股腊香味。
忍不住夹了一片,嚼上一口,顿觉味鲜诱人。
“哟,真的与众不同哦。这是什么肉?”
“野生竹鼠腊制的,我家养了只狼犬,它没事就跑到山上去逮野味。”
潘大章解释说。
齐谷南或许是跟老董两夫妇大熟悉了,毫无顾忌。
也或许是美味当前其他的也不在乎了。
一双筷子竟不停地夹菜。
连白米饭都吃了两碗,桌上几盘菜都被他风卷残云一扫而空。
几十分钟后,满意地拍了拍肚子。
“好久没有吃过这么有味的饭菜了,老董、黄嫂,真的羡慕你们这么有口福。”
此时他才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老董,这个妹子也是你外孙?是你堂弟的孙女,过继给你了?”
“是我末来的孙媳妇,不行么?”
两人平时说话也是毫不顾情面的。
“啧啧,不错,后生崽小小年纪就有对象了,有你大伯当年的气魄。哦,不对,你叫老董爷爷,叫我伯伯,这样我就矮一个辈份了,你应该也叫我爷爷,叫小爷爷也行。”
董卫东拍了他肩膀一记:“你本来就该叫我叔叔的,只是你没家教,不懂礼数才叫大哥大哥的。大章叫你大伯,一点毛病没有。”
齐谷南:“我今年58岁,你老董才大我五六岁,怎么就大我一辈了?”
潘大章:“我爸比你小三四岁,所以也轮不上叫你爷吧。叫你伯伯是应该的。”
“你爸小我三四岁?”齐谷南一时语塞了。
他又四周看了一下,对董卫东说:“你刚才说有一位得力的保镖,出行安全都能够护你周全,实力还比齐磊都强,他在哪?”
董卫东指着大章说:“就是他,不信让你小柳跟他掰掰手腕,试试?”
齐谷南感到不可思议:“老董,你没开玩笑吧。这个小孩力气比小柳力气大?不可能吧,人家小柳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哦。”
他的司机兼保镖柳昊听了也认为老董有点言过其实了。
面前这个年轻崽,细皮嫩肉的,中等个子,一双手纤纤细细的,一点看不出了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张开拳头完全可以把他的小拳头包在掌心,别说用多大的力,二根手指头戳他,怕他都站不稳。
况且我还是经过专门拜师学艺过的,手上有两把刷子的。
董卫东知道他不会相信,若不是经过了几件事,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试试呗,试试就知道了。”
他示意大章上场跟柳昊掰掰手腕。
“老董,你怎么也喜欢逞这种一时之勇。”
潘大章历来保持低调,除非被逼出手。
“小柳跟大章试试,不过你还是要悠着点,别把小朋友弄伤了,大过年的,不然老董老两口等下不高兴了,再来他家蹭吃蹭喝就难了。”齐谷南笑呵阿地说。
黄怜香听了不乐意了:“两个老怪物,吃饱饭拿小辈来消遣,大章不要跟他玩。”
温小芹劝说:“奶奶你不用担扰,大章力气还是很大的,一般人真的不是他对手。”
潘大章看柳昊这个大个子跃跃欲试的样子,决定跟他较量一下。
他也想验证一下,自己手臂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他对柳昊说:“柳大哥,试试也行。可能我力气不如你,你平时可以提多重的东西。”
“提东西呀,单手提一百斤应该没问题吧。”
潘大章昨天单手提了五十多斤的东西,当时觉得一点都不重。
或许再加五十斤他也能够健步如飞。
从小干惯了体力活,身体骨骼都经过了锻炼。
记得前世他十七岁去了铁珊笼矿,分配到井下第一线干支护工。
二三十公分,三四米长的大木头,用两个马钉钉住,一层层凭力气可以提到几十米高的岩壁上。
一根木头至少也有一百多斤。
虽然累得一身都是汗,但干多了,好象也不觉得有多重。
柳昊坐到了他的身边。
两人伸出去的手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两手交接,潘大章的手柔软但却微微发烫。
柳昊的手冷冰冰的。
“我来给你们做裁判。”
温小芹让他们两人把手端正,开始喊:“一、二、三,开始。”
柳昊胳膊间暴发的力猛的压向潘大章的手上。
他以为轻松就可以压制下去。
可是潘大章看似柔弱无力的手臂,突然间如一根铁棍一样,竖立在台面上,纹丝不动。
“大章,加油!”温小芹看他一脸轻松的样子。
柳昊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到了手臂上,脸憋得痛红。
齐谷南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看样子柳昊还真的不一定可以把大章掰倒下去。
这小孩子力气真的这么大。
董卫东微笑地看着。
“柳哥,你使劲吧,我让你先掰,掰倒我手臂就算你赢了。”
他觉得对方力气也不过如此。
看他手臂拚尽了全力,都无法板动分毫。
瞬时柳昊感受到了潘大章手臂暴发出来的洪荒之力。
不管他如何抵挡,最终还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可是他依旧不甘心,指节日骤然用力,他觉得即使对方手腕上力气比自己的大,但手掌上他完全可以碾压。
潘大章微微一笑,慢慢把对方手掌捏紧。
骨胳在劈啪作响。
柳昊惨叫一声:“疼,疼,放手!”
他感受到几根手指如钢钳夹住了一般,透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哀嚎声声。
潘大章松开手。
柳昊拚力甩动着几根手指。
“小潘,甘拜下风,你的手想不到力气这么猛。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没有训练过,从小力气就比别人大。”
其实他的力气跟其他农村小孩也是差不多,他只是重生后,身体各项素质都有了逆天的增张。
视力、耳力,以及反应速度,都有异于常人,或许这就是重生带来的金手指吧。
黄怜香看见是大章碾压了对方,也有点出乎意料。
齐谷南更是震惊无比。
“老董,你这个干孙难道是神明附体不成?”
“文武兼备呀,这后生崽前途无量。”
董卫东笑呵呵:“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我家大章做我保镖够资格吧,他也有驾照的哦,我原先那辆吉普车现在交给他开了,他今天从俞督县城开车过来的。”
他看见庭院中他们开来的那辆崭新的丰田皇冠桥车。
“齐老弟,你公司今年效益又不错哦,又换上一辆东洋新车了?”
“我们测绘勘探公司都是上级拔款,有屁的效益。这部车是香港一位老板送给我的。”
“香港老板会送你车?小老弟,你要想清楚,不要因多贪小利而陷入人家陷阱哦。特别是那些东洋人,居心叵测,四处在窥视国内的经济情报,想方设法插足。”
齐谷南低声说:“没有那么严重,我们只是一个测绘公司而已,也没有什么经济情报给他们。”
“那你说,为什么那位香港老板要送你一辆车?”
“他跟我了解了我们在冈州这边勘探稀土矿的一些情况,上级不是让我们成立了一个稀土采矿公司么,而且用自己独创的方法提练出了稀土矿,香港老板准备跟我们签收购合同。以每吨3万元的价格,收购我们全部的产品,不管产量有多大,他都收。这辆车就是他送的。”
“他准备购买你们的产品,所以就送辆车给你们。”
“这也不算违反政策吧?”
潘大章给他们泡了茶。
此时从他们的交谈中,他了解了事情的缘由。
做为重生过来的他知道,二十年后,冈州地区出产的稀土成了国家的重要资源,获得了有关部门的高度关注。
只是一开始起步阶段,采矿现象一盘散沙。
78年开始在冈州地域上陆续探测出了许多储量丰富的重稀土矿,所有品种的稀土矿都齐全。
只是开始的时候没有得到高度的重视。
做为一种普通的矿物资源在开采。
而且还是盲目无序地开采,造成了资源的大量浪费。
开始的时候,开采的人也是鱼龙混杂,谁都可以挖土炼制。
开采技术也相对落后。
出售价格最低时才2万元一吨。
许多本地村民借采掘稀土发了大财。
外地有些专业人土也翁涌而至。
冈州地区除了钨矿之外,最火爆的就是稀土矿采掘。
当然现在才是刚刚起步阶段,五年后才开始疯狂采掘阶段。
东洋人和其他外国人花费巨额资金派专人在这里低价收购稀土矿。
特别是东洋人,更是把在冈州地区低价收购来的稀土矿,拉回国内后,巨量储存起来。
美丽国索性把国内稀土矿停产。
相比这种矿的稀有性来说,当时冈州稀土矿的价格简直就是白菜价。
一直到2011年才有专家对这一现象提出了治理的意见。
真正治理也是15年之后。
逐渐得到了重视,几年整治之后才恢复了正常价位。
开始才二三万一吨白菜价的稀土矿,涨到了几十万,甚至一百多万一吨。
二十多年时间,这一片热土简直就是风起云涌的暴发户迭起的特殊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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