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山上,一朵巨大的云朵之上。
听了那位身穿白金色皇袍的运朝之主的话后,在场的其他诸位运朝之主,一时间,全都沉默了下来,个个头颅微低,紧锁着眉头,眼神中满是迷惘之色。
此刻,不止是那位身穿白金色皇袍的运朝之主心中生出了迷茫,在场的其他诸位运朝之主,也是如此,他们都是迷茫了,都是开始,对于自己坚持了无数岁月的信念与道路,生出了质疑。
“断路?真的吗?难道我们的路,真的走不通?难道,我们如今所走的路,真的是一条···没有希望的绝路?”片刻的呆滞之后,一位身穿黑金皇袍的运朝之主,开口了,一脸的失神,满目的迷惘之色。
“或许···或许,我们的路,真的错了。”又一位运朝之主开口,声音很是低沉。
一位身穿紫色皇袍的运朝之主点头,附和道:“是啊,或许,永恒帝主说的真的没错,我们的路,或许···真的是走不通的。”
“走不通?真的走不通吗?若是,真的走不通,那天古帝主是怎么回事?为何,他走到了最后一步?”一位满头银发的运朝之主,眉头紧锁,他在质疑,在挣扎,他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走的路是错的。
“天古帝主?”一位身穿金色皇袍的运朝之主,苦笑一声,摇头道:“天古帝主怎么了?他与我们有何不同?他最终不也是失败,并且陨落了吗?”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不是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吗?既然,他走到了最后一步,那就说明,我们的路不是断路。”那位满头银发的运朝之主,再次开口,轻问道。
“最后一步?”又一位运朝之主开口,质问道:“谁能确定?谁能确定当初天古帝主,走到了最后一步?”
“这···”闻言,那位满头银发的运朝之主,语气一滞,顿时沉默了下来,他无力反驳了,因为,正如刚刚的那位运朝之主所言,他···根本无法确定,当初天古帝主所达到的,是不是最后一步。
“其实,事实就在你我们的眼前,只是我们不愿意相信,或者是不敢相信而已。”蓦然,一道低沉的叹息声,突然响了起来,这是一位身穿银色皇袍的运朝之主。
“事实?什么事实?”闻言,在场的其他诸位运朝之中,齐齐转身,看向了那位身穿银色皇袍的运朝之主,个个一脸的好奇。
“什么事实?”那位身穿银色皇袍的运朝之主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世人皆说,帝王之道,乃是诸天万道之中,最强之道,修炼此道者,战力远胜其他修者,同阶无敌,更可越阶而战,可是···”
说到这里,他的话音骤然一转,继续道:“可是事实呢?事实如何?我们这些踏上帝王之道的运朝之主,真的做到了?我们确实是做到了同阶无敌,可是,越阶而战呢?我们做到了吗?”
接着,那位身穿银色皇袍的运朝之主再次开口,自问自答道:“没有,我们没有做到,当然,也不止是我们,就算是当初,惊艳了一段岁月的天古帝主,他也是没有做到,毕竟当年,他在帝境五重天巅峰的时候,他也是一样没有半帝级的战力,他也无法越阶,与半帝级强者争锋。”
一位身穿紫色皇袍的运朝之主接话,感慨道:“但是,永恒帝主却是可以,他···真的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同阶无敌,与越阶而战,当初,他以帝境五重天巅峰的修为,便可越阶迎战,并且斩杀半帝级强者了。”
那位身穿银色皇袍的运朝之主点了点头,道:“是啊,永恒帝主做到了,他是真的做到了。”
“记得,前不久,御龙帝主曾经说过,他说永恒帝主,曾经提起过,说他当初在帝境五重天巅峰的时候,就是利用气运之力抵挡半帝级强者的帝威,从而与那些半帝级强者争锋的。”
“我也听说了,后来,我还特意试了下,可是,事实证明,我根本就做不到。”
“我也是。”
“别说是我们了,就是已达半帝之境的御龙帝主,不也是如此吗?他也是做不到。”
···
诸位运朝之主,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个不停。
“所以,那么问题来了,为何我身上汇聚的气运之力,无法抵挡半帝级强者的帝威,而永恒帝主身上的气运之力,却是可以抵挡帝威?”那位身穿银色皇袍的运朝之主,突然出言,询问道。
闻言,在场的诸位运朝之主,各自相视了一眼,一时间,全都是陷入了沉默。
那位身穿银色皇袍的运朝之主,轻叹一声,再次道:“所以说,其实,有些事,你们心中都明白,只是你们,当然,也包括我在内,一直不肯相信、一直不肯接受而已,不过···”
说到这里,那位身穿银色皇袍的运朝之主话音骤然一转,道:“不过事到如今,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即便是我们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接受也是不行了,我们···是真的走错了路,我的路是真的行不通。”
“同时,眼下,我们也到了一个做出抉择的时候了、一个关乎着我等生死命运的抉择。”说到最后,那位身穿银色皇袍的运朝之主又补充了一句。
“那···如你所言,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抉择?”闻言,在场的其他诸位运朝之主相视了一眼,齐齐询问道。
“如何抉择?”那位身穿银色皇袍的运朝之主苦涩的笑了笑,道:
“还能如何抉择?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了,一个是不接受永恒帝主的劝降,这样的话,一旦永恒帝主杀来,就凭我们的实力,断无活路;另一条路是,接受永恒帝主的劝降,这样的话,虽然要屈居人下,但是,却可以护自己举国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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