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合适么?就怕父汗知道真相后责怪我兄弟二人”,代善担忧。
“二哥不必担忧,此事九真一假,父汗事后得知,责怪我等,我也有办法圆过来”,黄台吉分析道:“我就怕说出实情,以父汗的脾气,只怕要尽起大军,去剿灭那团结商社,那样,这个锅还得咱哥俩背,胜利也没啥功劳,不胜咱哥俩就难受了。”
“也是,送200人过去就这么吃力了,咱们尽起大军,也顶多是赶跑他们,咱们毛都得不着,平白好了海西女真。”代善也是无可奈何。
“咱们也不用怕,他们对我们没有敌意,这次我烧了他们的营地,也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胆寒,但不至于鱼死网破。只要有时间,等我们大金强大了,他们自然就老实了。”黄台吉也以为时间是在自己这边的。
李文山他们回去本部以后,执委会批准了在图们江口开设移民中转站的计划,准备设置三个营地,图们江口一个,图们江上游一个,上游长白山对面的鸭绿江上游一个,所有营地都在高丽这边。由崔佳仁负责协调。
社团从毛文龙的地盘通过鸭绿江把移民送到上游,然后移民步行翻过长白山到达图们江上游营地,然后沿图们江而下直到海口,自有海西公司船只去营地迎接,或送海西基地,或发往本部。
现在本部是非常热闹,不断有移民船靠港,送来大量新社员,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过本部由于土地狭小,本部船厂现今只负责建造小型船只,还有负责改装购买的福船,给福船安装辅助动力,而思雨级的建造都移到玫河口船厂了。
玫河口同样是熙熙攘攘,这是一年最好的时期,每个人都抓住一年中最好的时期在使劲的工作、赚钱。大量的矿产被运输出来,给总部的工业基地运送过去。玫河口造船厂的两个船坞里,又放下了两根龙骨,上周刚下水了两条思雨级,现在都在本部海面试航,顺便给海员学校的学员做培训用。
这个最好的季节放在呼伦贝尔草原上也是一样,贸易船队拿出盐巴、铁器雇佣当地部落的人忙忙碌碌的修建鄂嫩堡,星堡的大体样子已经成型,这是一个军民两用的堡垒兼仓库,将来会成为草原和北方林地的贸易中心,是社团扩大在草原影响力的前进基地。
而鄂嫩堡准备建一个简易的造船厂,用林中的木料造简易的内河船,因为羊毛是抛货,蒸汽船装不多,造船可以多装羊毛用蒸汽船拖带去下游。
草原的第一批羊毛已经运走了,同船运走的还有马匹、羊羔等牲畜,还有草原盐湖边的碱面等物,都是社团需要的东西,而社团运来的铁器、布匹、盐巴、茶叶,引起了草原上一阵又一阵的消费热潮。
沿途的黑河堡、伯力堡已经建筑完毕投入使用,贸易船队目前正在松花江和牡丹江的汇流处构建三江堡,用以控制松花江河段。公司的野心很大,企图实现黑水全流域的控制。
今年黑水贸易的收入,绝对是社团一块大的财源,冷春山很是重视,要不李文山说妥协可能造成整个海西丢失,不愿意打仗的冷领导当场就不干了。实在是里面油水太大,舍不得啊。为了这个金饭碗,社团一下子又投入三艘内河蒸汽船,使得黑水流域的蒸汽船只达到八艘,给予的支持力度还是蛮大的。
而在大员的淡江镇,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雨水最多的时期,刘星林在办公室穿着老头衫大裤衩还嫌热,拿着一把扇子扇来扇去,但扇子的风力丝毫对他身上的汗珠不管用。
淡江镇现在事务比去年多起来了,但是人手还是不足,行政培训班虽然办起来了,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好多事还是要总经理亲力亲为。马上淡江农场的第一季水稻就要收割了,刘星林为此又忙起来了。
今年农场的水稻播种面积达到2000公顷,预计一季可以收获3000吨水稻,单产并不高,一亩100公斤在后世可能被人笑掉大牙,但这年代就是如此,没有化肥,没有农药,全是纯天然,在加上农场人手不足,牲畜不够使用,也就只能如此了。
不过两季下来6000吨的总量,对社团无异于一剂大补药,同时也给大员带来可观的收入。
“今年冬季咱们把淡水河对岸也开发出来吧,北岸的土地也差不多了,反正南岸的部落跟我们贸易也不错,很多人还给我们做工呢!回头跟他们聊一聊,租或者买都行。”刘星林跟留下造船的赵鑫聊天。
“可以啊,社团现在对粮食可象一只貔貅一样只吃不拉,这光卖给社团可就赚不少。”赵鑫想想说。
“对了,咱们的600吨级船什么时候下水啊?我看船型跟大盖伦不太一样呢?”刘星林问起造船的事情。
“也不是什么新船型,我把船艏龙骨处加了一个鼻子,这个鼻子是空心的,使用风帆时不容易埋首,能提高船速。这个船主要优点就是使用了本部的水压机压制的铁制构件,可以承受灭敌炮齐射时的后座力。”赵鑫跟刘星林解释道。
“现在来看,咱们主要受限于龙骨材料,没有太大的龙骨,造不出大型船只。回头要跟本部朱从彬他们研究下拼接龙骨的铁制构件。”
“噢,那如果这个龙骨材料解决,咱们就是想造多大就造多大了?”刘星林很好问。
“理论上如此,不过可能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难,不过我们如果能造1200吨级,现阶段也就够用了”,赵鑫说。“咱们这艘船还有半个月的工期吧,这是在摸索阶段,如果正常,咱们两个月就可以造一艘这型船,对了,你对命名有癖好,给我也来一包烟,这个命名权给你”。
刘星林有点舍不得,“快拉倒吧,我有什么癖好啊,我只是不愿意你们起那些庸俗的名,这艘船你起名吧。”
“你的烟都串勒巴骨上吧,现在媳妇到手了,马上就要当爹,也不需要讨好了,弄盒烟这么费劲。”赵鑫揶揄道。
“你现在倒不用讨好,年少多金,风流潇洒,迷得陈家妹子芳心婉转,愁肠百结,也是人生巅峰啊。我看新船下水不如叫秀珠号怎样?”现在轮到刘星林开始调侃。
颜思雨为了入股造船厂,特意从福建那边收购了一个造福船的工坊,然后把他们连人带料全部都弄到淡江来了。这个船厂老板姓陈,本来生意挺好,但得罪了当地一家士绅,不能在当地立足,所以就把船厂卖给颜思雨,然后举家搬到淡江。
陈老板的小女儿陈秀珠,正是要说媒的时候,但得罪士绅,此事也就搁置了,举家来到淡江,赵鑫偶尔见着陈秀珠,贪恋其美色,有意无意的接近她。
可能是赵鑫的花言巧语,或许是高大俊朗的外表、白净的脸皮等,总之,陈秀珠对赵鑫竟然很迷恋,赵鑫因为此事还挺得意。
“我给你一包烟,你帮我吹吹枕头风,让思雨姐给说个媒呗!”赵鑫被刘星林抓住软肋,只得甘拜下风。
“这个嘛,象你这么抠,人品肯定不咋地,叫我如何开这个口啊。”刘星林还不满足。
“你是过河拆桥啊,想当年,我因为你俩的事,你当时那副怂样,让我急的直跺脚,谁能想到,如今的你。。。死了张屠夫,还吃带毛猪,给你自己一个讨好媳妇的机会你不珍惜,我自己找思雨姐去。”赵鑫一副哀怨的样子,这小子管稍微漂亮点的,也不管年龄多大,还是比自己小,都称呼为姐,一看就是天津的老家。
“别,别,一包烟就一包,我这古道热肠,啥烟不烟的。。。”
另一边,在陈老板心里,对自己闺女和赵鑫一起还是非常满意的,赵鑫不但是社团的高官,在很多的公司都有股份(期权),家底听说比较丰厚;而且对造船也是精通的,虽然实操还不如一个普通船匠,但架不住人家见多识广啊,主持设计建造隔壁那么大的船,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只是闹心的是,这小子就知道泡自己闺女,天天哄得陈秀珠眉开眼笑的,就是没有下一步行动,不知道人姑娘等不起么。自己恨不得找个机会抓住他亲自问问。
而刘星林的枕头风吹过之后,颜思雨也不含糊,马上着人把陈秀珠的娘请进星庐问问她家的意思。
颜思雨去年结婚没多久就怀孕了,把刘星林给高兴的,天天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还寻思着带着颜思雨去本部医院分娩,那边有张小娟坐镇,心里也踏实,船已经订好了,这几天就走。
而陈秀珠的母亲来了之后,颜思雨就拉着她的手就嘀嘀咕咕起来,说完后,陈母眼睛一亮,立即开心起来,颜思雨一看,原来这就等着呢,当下马上开心的表示,马上请媒婆上门。
陈母听完后,眉开眼笑的告辞,回家去给家里人报好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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