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再次派人去骆家慰问,这一次男主人也在家,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李楠从房间里出来,没有想象中那样崩溃失控,只是浑身低气压,冷着脸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闵姜西?”
来者一共两人,女人是公关部负责人黄泳熙,身旁男人是法务部负责人杨浩,黄泳熙和颜悦色,温声回道:“骆太太,我们完全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佳佳的意外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从您这里离开之后,我们也马上跟闵老师联系,确定这大半年来她跟佳佳一起上课沟通的情况,据我们所知,佳佳平时压力很大,也不是很开心。”
李楠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虐待亲生女儿?我们对她不好,给她买一节大几千上万的课,她吃喝穿戴哪样比别人差?你是看见她身上有伤,还是她亲口跟你们说我们对她不好了?”
黄泳熙道:“您先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可倒死的不是你家孩子了,你们一个个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黄泳熙神色微变,这话说的着实难听,身旁杨浩把话接过去,“骆太太,您放心,先行会对旗下所有的孩子负责,无论是教育还是品行,我们也相信您选择先行的初衷也是因为信任我们。”
骆振临和李楠都不说话,因为他们选择先行是因为他的牌子,选择闵姜西是因为她是秦家的家教,能跟秦家请一个家教,说出去都有面子。
黄泳熙重新把话圆回来,“骆太太,抱歉我刚刚的表达可能让您产生了误会,其实我们跟您一样,都想弄清楚结果,好让佳佳不留遗憾。”
李楠道:“我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女儿以前一直很听话,成绩也很优秀,我们做家长的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持她的学业,也是希望她能更上一层楼,考入满意的大学,自从闵姜西来了我们家,我女儿不止一次出现反常举动,逃课,晚归,对学习出现抵触心理,前阵子甚至跟我发了很大的脾气,把书都撕了,那天正好家里阿姨也在,她可以作证。”
黄泳熙道:“冒昧的说一句,您家里请的家教不止闵老师一个,您怎么肯定是闵老师导致的?”
李楠冷眼看着黄泳熙,像是极力压着火气,一字一句的回道:“我女儿逃课晚归都是去找闵姜西玩,手机关机,每次都是我打到闵姜西那里才能找到人,我女儿努力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成功,闵姜西一直在给她放气,害得她心思不在学习上面,考试成绩明显忽高忽低,学校老师都说她状态不对,没有以前那么认真,班主任找她谈话,她一个字都不说,气得老师把电话打到我这,问我怎么回事,最后这段时间我干脆让她不要跟闵姜西接触,结果她连我也不理,每天没有三句话,活像是我是外人,闵姜西才是她亲人,这些你们都知道吗?你们自己的家教什么素质,进公司前没考核过?”
黄泳熙面不改色的回道:“根据闵老师的反馈,佳佳这一年的学习压力应该很大,一次从学校请假出来,是因为当时闵老师正在住院,佳佳跟其他几名学生过来探望,另外几次找她,都是谈考试成绩问题,佳佳害怕考试,怕考不到满意的分数,怕上不了家长期待的大学,怕你们会对她失望,还有我特地问了下您说的闵老师影响到你们家庭和睦的问题,闵老师那边给出的回应,她亲眼,不止一次看到您儿子欺负佳佳,所以她才会出于保护佳佳的立场,说了您儿子几句,包括后来您说在外面公然打您儿子,好像事情也已经解决了,还是您跟骆先生亲口承诺不会再追究。”
李楠翻脸道:“你看见我儿子了,他才多大一点?说他欺负他姐姐,还是比他大十多岁的人,你相信吗?不过是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小事,到了闵姜西那里就成了上纲上线了不得的大事,她当初把秦佔都搬出来了,我们能怎么办?受了委屈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她把我们的家事闹得人尽皆知,转过头又来怪我们,都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凭什么跟着掺和?说我女儿因为成绩压力大就更可笑了,现在谁不高考?谁压力不大?十八线小城市的人削尖了脑袋也挤不出一条路来,我们拿钱给她铺路,她还嫌走的硌脚?我……“
李楠情绪激动,骆振临出声打断,“别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抬眼,他看向对面两人,“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
黄泳熙回答:“对佳佳的遭遇和您家里承受的打击,我们都很遗憾,如果是公司和旗下家教的过错,我们绝不推诿,但事实并非如此,所以抱歉,我们做不到骆太太提出的要求,闵老师那边不会道歉。”
李楠道:“她害死我女儿,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肯说,她还有没有良心,不怕晚上睡不着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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