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迟完全没想到丁恪会说这种话,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道:“那我不辞了。”
丁恪马上瞪了陆遇迟一眼,“你当先行是你家开的?”
陆遇迟直勾勾的看着丁恪,“我不能让你难受。”
不是不想,是不能。
‘叮’的一声,恰好电梯门打开,丁恪略带烦躁的口吻:“别磨叽了,赶紧走。”
陆遇迟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你是不是真的特难受?”
丁恪蹙眉:“来劲了是吧?”
陆遇迟道:“你要不想让我走我就不走,大不了再走一轮面试流程。”
丁恪忍不住伸手把陆遇迟推进电梯里,“我难受你怎么不早点儿走,该干嘛干嘛去。”
电梯门要合上,陆遇迟伸手挡住,看着丁恪说:“那我走了…”
心里的不舍跟被陆遇迟折磨的焦躁此起彼伏,丁恪一时间不确定该用哪种情绪面对陆遇迟,想哄他走,但这是两人最后一次在先行说再见;想说想他,说不出口。
陆遇迟太懂丁恪的欲言又止,如果丁恪真在气头上,早就一脚踹过来了,所以他突然探身,离丁恪很近,低声道:“不用说,我都懂,晚上家里见,有监控,goodbyekiss就省了。”
说完,陆遇迟松开挡在电梯门处的手,乖乖退回到电梯里,笑着朝丁恪摆了摆手,电梯门缓缓合上,眼看着就要关紧,一只手突然伸进来,电梯门重新向两侧敞开,陆遇迟诧异的看着跨进来的丁恪,丁恪瘫着一张脸,压着陆遇迟的后脑,把他拉低,在他唇上很快的亲了一下,而后转身,旁若无人的走出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陆遇迟透过缓缓合上的电梯门缝,看到丁恪伸手去松锁骨处的领带,又酷又飒,连带着背影都高大了起来。
电梯直达地下,陆遇迟给丁恪打电话,丁恪接通后口吻淡淡:“干嘛?”像是急着办公没时间理人一样。
陆遇迟浪里开花,美滋滋的问:“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丁恪说:“广场上有喷泉,找个出水的口浇浇脑子。”
陆遇迟低声说:“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去保安室把刚才的监控调出来而已,做成动图,每天看十万八千次,当你送我的辞职礼物。”
丁恪沉声说:“抬手看看你的爪子。”
陆遇迟刚开始诧异:“啊?我爪子怎么了?”
结果慢两秒发现左手处腕表,笑着道:“呀,差点儿忘了,谢谢鹏鹏。”
丁恪知道越跟陆遇迟聊天越不舍,快刀斩乱麻,“行了,别跟我这儿磨叽,去找姜西玩儿。”
陆遇迟说:“那你晚上别忘了把我桌上的箱子带回来,里面有个涂鸦本,都是我画的你,丢了可惜了。”
丁恪心里高兴,嘴上骂道:“你不光话多,手也欠。”
挂断电话,他马上找Sami,让Sami把陆遇迟桌上的箱子搬进他办公室里,等Sami走后,丁恪翻箱子,果然从里面翻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本子,很厚,随便翻一页都是他的Q版画像,上面还标着日期,最近一张是昨天画的,而第一张,是去年年底画的。
陆遇迟坐在跑车里给闵姜西打电话,电话接通,闵姜西说:“办完辞职手续了?”
陆遇迟唉声叹气:“终于和你一样,变成无业游民了。”
闵姜西说:“以后我们只能靠程二请客吃饭了。”
陆遇迟噗嗤笑出声:“那是,谁让现在咱们三个只剩她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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