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小猫咪。
她从来没见过生得这么奶萌的小可爱。
毛色是浅浅的颜色,但毛发柔软,跟兔毛似的,看着就手感好,想揉。
傅诗佩虽然自视甚高,对好些人看不上眼,但对一些猫猫狗狗却是抗拒无能。
可惜的是,家里有那个拖油瓶,她爸妈不让她养,说是要等拖油瓶大一点,才可以养。
傅诗佩瞪大眼睛,完全移不开眼了。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啊?
她爸妈认识的一些人,有养波斯猫的,但这猫也不像波斯呀。
傅诗佩好奇想问,但又唯唯诺诺的,她跟这女人又不熟。
小团子背着书包,和二哥三哥说说笑笑出来,隔得老远就瞧见她婶婶和小奶糖了。
天气凉了,怕小奶糖冷,就给小奶糖做了漂亮的小褂和裙子,也是蓬蓬的公主裙,婶婶已经不满足于装扮她了,这一做,就一发不可收拾,给小奶糖做了好些华丽的装扮,打扮得像童话里的小公主。
尽管她跟婶婶说了,奶糖是只公猫,但婶婶还是手痒,忍不住。
毕竟男孩子的衣服一点都不好看,女孩子的衣服更多选择,多漂亮呀。
小奶糖本不愿穿的,奶糖小爷是只公猫,怎么能穿母猫的裙子呢?
它抗议,它拒绝……
但后来……架不住婶婶以一只只小鸡腿做交换,它特没骨气的屈服了。
不怪它,只怪鸡腿太香,太好吃了。
小奶糖一见到小团子,在于秀丽的怀里就待不住了,拼命挣扎着要下来。
于秀丽刚放下它,它便迈开短腿,朝着小团子一阵狂奔,尾巴竖得高高的,和寻常猫一根棍子似的尾巴不同,毛蓬蓬的。
长了两月,它身形大了些,猫本就是儒雅高贵的,而它的品种又是那种贵族之王,与生俱来的矜贵便愈发凸显出来。
奔跑的时候,那腿绕着走,竟像是在走猫步。
惹得好些学生驻足围观。
“那猫好漂亮呀。”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猫。”
3班的学生们也都在议论,傅诗佩屏息凝神,最后眼睁睁的看到那只她梦寐以求的猫居然跑到了小团子脚边,撒娇求宠爱。
傅诗佩瞪圆了眼,她想要的,居然又是小团子的!
可恶,怎么会这样?
傅诗佩心中,总充斥着一种小团子抢了她东西的感觉。
她总觉得,这世界上被她看上眼的东西,都该是她的。
傅诗佩气冲冲的回了家,把书包往桌上一撂,作业也没拿出来,“妈,我要买猫。”
“买什么猫?”钱彩凤洗手出来,“佩佩,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等小妹大了,我们家才可以养猫哦。”
“为什么?要不是小妹,我早就有一只猫了!”
傅诗佩声嘶力竭中搀杂着委屈。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
之前傅伟和钱彩凤疼她爱她,曾经允诺给她买一只波斯猫的,后来钱彩凤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再之后,小妹出生了,傅诗佩想要的猫,愈发是没了影。
一拖再拖,她压根就不信傅伟和钱彩凤做下的承诺了。
傅诗佩想了想,觉得自己只能靠自己,钱彩凤端了菜过来,看着她,故意道,“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傅诗佩早就饿了,更何况这还是她最爱吃的菜,香味扑鼻,勾得她嘴里唾液分泌不断。
沙发上的小妹也爬过来,用小手指着,“姐姐,吃……吃……”
弄得傅诗佩不胜其烦,但这次她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硬是偏过头去。
不看,就不会去想,不想,就不会想吃了。
小团子有三个哥哥,而她只有一个拖油瓶妹妹。
小团子有好多天换不完的漂亮衣服,而她只有国营商店买的普通衣服。
现在,就连一只小猫,难道也不行吗?
一整晚,任凭她肚子饿的咕咕叫,无论傅伟夫妇怎么哄,但傅诗佩就是不吃。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时间长了,身体会拖垮的,钱彩凤忧心忡忡。
翌日是周末,夫妻两商量了下,还是只能妥协了,带着傅诗佩去了花鸟市场。
“佩佩,我们买只和张阿姨家一样的波斯猫好不好,就那种蓝眼睛的,特别好看。”
钱彩凤相中了一只,看了眼价钱,有些肉疼,想想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也就算了。
可傅诗佩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要!”
然后她像是目的性极强似的,在花鸟市场走来走去,每一家店都细细去瞧,每一只猫,都细细去看。
不是……
不是……
全都不是……
她不断的摇头,心里的急躁也跟野草似的,在不断疯长。
“佩佩,你在找什么呀?”钱彩凤不明所以。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都没有我想要的那种猫?”傅诗佩很生气,她不管,她就是喜欢小团子养的那一只。
她喜欢的,就一定要弄到手。
“这是什么破地方!什么都没有!”
傅诗佩气呼呼的,说话声音又不小,自然被人家店铺的店主听到了,一个个的站了出来,老不乐意了,“小姑娘,你说这话我们可就不爱听了,镇上本就没什么花鸟市场,我们这可是唯一的一个,进的可都是波斯猫,京巴狗!”
“说的再好,没有就是没有。”
傅诗佩仍然不改说辞,要她认错,那是不可能的。
几个店主也不可能跟一个孩子计较,只是好奇的看着她,“那你把你想要的说出来给我们听听,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
傅诗佩对于小奶糖的模样,那是烂熟于心,所以描绘得很清楚。
这些店主听完,面面相觑,而后笃定道,“你说的这猫肯定是土猫,嗯,没错,就是土猫。”
“是嘛?”傅诗佩听了,心头稍微舒坦了点。
原来小团子养的不过是一只土猫啊,亏她还花这么大功夫一阵找。
可是她仍然不甘心,就算是只土猫,那也是一只独一无二的猫。
她想要,发疯的想要那只猫!
傅诗佩回去当晚就发烧了,三十八度,钱彩凤喂她吃了退烧药,守了她一整晚。
意识游离间,她还是在念,“猫……我要……那只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