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了这么半天,啥炮酒不泡酒的,我后背到底有啥啊?”王五疼的满头大汗,有些不耐烦了,冲我吼着问。
“蜘蛛,这么大一只”我用小拇指给他比了比,大概只有指尖这么大一只,说太大,怕他真吓晕过去了。
“不就是只小蜘蛛嘛,弄走就行了。”王五说完,用央求的眼神看着我,又一脸镇定的去看曾婉宁。
曾婉宁背着脸,听陌修说这鬼蛛成群出动,她哪还站得住,手都缩进了袖子里,不停地跺着小碎步,看上去很冷的样子,但眼睛却一个劲的往四周乱瞟,显得有些许不安。
我在心里暗自发笑,我还以为曾婉宁这个女人没有天敌呢,原来还怕蜘蛛。
陌修检查了一下,确定四周没有别的鬼蛛了,这才打开他背上的背包,拿出一个蓝色的玻璃瓶子,拧开口子后,对着鬼蛛扇了扇。
霎时间,一股腐肉的味道从那个玻璃瓶里飘出来,直逼我的嗅觉神经,勾得我想起一些不好的画面,差点扶着墙吐起来。
宋飞和王五捏着鼻子憋气,脸都憋红了,也不肯把手松开。
鬼蛛倒是很喜欢这个气味,随着味道越来越浓,它便放松警惕,慢慢往那个玻璃瓶里爬了进去。
我看那个瓶子的口只有一个拳头大,还担心这只鬼蛛爬到一半卡在瓶口了,结果那瓶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对它诱惑实在太大,两个拳头大的身子硬是往里面挤了进去,等它把最后一条腿也收进去,陌修就迅速盖上了瓶口。
“小飞,你什么时候跟婉宁回一趟山门啊?”陌修一边把瓶子装回包里,一边对宋飞问。
宋飞犹豫了片刻,才说:“还不知道,我和婉宁最近都挺忙的,估计这半年都没有时间回去,怎么了?”
陌修装瓶子的手顿了顿,把包背上后,才道:“你师父去年病的厉害,今年二月的时候已经走了,他临走前不让山门的人通知你们俩,说生死也是道法自然的一种,不必要影响旁的人”
他突然说起这事儿,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宋飞和曾婉宁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后细细想了想,又十分悲痛,却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只能在眼神里找到些许痛苦的痕迹。#@$&
“不过,我的心境可没我师兄这般高,人之生死虽是自然,但身为后辈,想来还是跟你们说一声,有空去他坟前拜拜。”陌修说完,扫了他俩一眼,抬手拍了拍宋飞的肩膀,道:“这次我和你小师叔下山,一半原因也是为这事儿,既然见了,等从这里出去,有机会就回去看看,我泡的酒,那些新来的娃娃都不好骗,一个也不喝了”
陌修这话说的有几分悲凉的意味,搞得宋飞和曾婉宁一直强忍悲痛,被他这么一说,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好了,莫要哀伤,再过些时辰,子时就到了,其他事情,若是能从这里出去,我再与你们细说。”陌修安慰道。
“哎,牛鼻子,你站住。”我朝他喊道。
陌修正要往前走,听我一叫,满脸不悦的回头,抬手就往我头上打了几下,“没大没小,叫谁呢你,没看见他俩这么悲伤吗,破坏气氛!”%&(&
“我说,你往我朋友身上放了什么东西,他怎么痒成这样?”我语气不善的问。
“不过就是痒痒虫的虫粉,给他一个教训而已,谁叫他乱说话。”说着,他斜眼看我,拇指和是在撮着,在我眼前晃了晃,“刚才我放的,只不过是最轻微的,还有一种更厉害,你要不要试试?”
我有些恼火,但当着宋飞和曾婉宁,我也不能对他过于不敬,语气就稍稍缓和了些,道:“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爱捉弄人?我朋友就是说错一句话,向你赔礼道歉就是了,你怎么能给他下药呢?”
陌修撇嘴,看了一眼曾婉宁他俩,道:“他俩小时候不听话,我也是这么教训他们的,要是道歉有用的话,那是不是所有说错话,做错事的人,都不用受到惩戒?我可告诉你,乱说话,犯口业,可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他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弄得我一时不好反驳,只能央求道:“那,师叔,我朋友也知道错了,这痒痒粉的解药,您能不能”
陌修冷哼一声,道:“没有解药,再痒半个时辰就好了,间歇性发作的,越挠越痒。”
“哎,你这人”我正要开骂,忽然听见头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会儿,就有土渣从上面和左右两面的石壁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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