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发现了,我估计最低也要十来年,到时候也比对不出我的信息了,这一点,还是之前和宋飞一起来城里的时候,听他说的。
我撇了撇嘴,他有什么收藏爱好,都跟我无关,我也不关心那颗人头和别的人头有什么不同,不都是脑瓜骨嘛,有什么区别。
可我打开玻璃瓶的时候,里面的母蛛,好像被闷死了,“牛鼻子,你看看,它死了!”
牛鼻子冷哼一声,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玻璃瓶,把盖子盖好,再将整个瓶子放回包里,“这瓶子里的可不止腐臭味,它要是这么久还不死,那才叫一个怪事呢。”
我真是对他恨的牙痒痒,无奈不能拿他如何,那只雄鬼蛛见到母蛛死了,便迅速离开了。
但爬到一半,它突然尖叫一声,冲我吐了一口红丝,还好我反应够快,躲过了它的这一击。
“它在记住我们”
曾婉宁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我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鬼蛛王见没有伤到我,停在顶上看了我们一会之后,顺着石壁,快速的回到了它们来的那截通道。
于是我们几个开始互相检查伤口,宋飞和曾婉宁之前就受了伤,如今更是伤的厉害,手臂和大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血口,并且还在加速溃烂。
我和王五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到处都有口子,王五被鬼上身,又在对付鬼仔的时候受了伤,现在碰上鬼蛛,又惊又伤,体力已经有些不止,精神头也愈发恍惚起来。
奇怪的是,牛鼻子身上那些伤口,虽然也是血淋淋的,却没有跟我们一样溃烂,看上起更像是被刀子划的一样。
“牛鼻子,你身上的伤怎么一点溃烂的迹象都没有啊?”说这话的时候,我扫了一眼其他人,发现他们的脖子上都蔓延着黑色的纹路,嘴唇发紫,就连我的,不仅脖子上有,两条手臂也成了黑紫色。
牛鼻子撩开衣服,查看胸口的伤,“我自小尝百草,早就百毒不侵,这点小毒对我来说,完全就是九牛一毛。”
我不知道牛鼻子有没有说大话,不过我看曾婉宁和宋飞的神色都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大抵他说的八九不离十。
在他的腰上有一圈绿色的东西,由一个个鱼鳞状的圆点连接,我听说尝百草的人其实身体里都有一种毒,其他的毒之所以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能够抵御这些毒素,而是因为他身体里的那种毒达到了最强,完全无法破解,其他的毒已然不能对他的身体有任何的影响。
通常这种毒发作的时候,万分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要想克制它的发作,就得不停的尝试新的毒药,并且每一种能够克制他体内这种毒的新毒药,都只能使用一次,再用,就没有作用了。
这不仅需要异于常人的毅力,最重要的,是要有随时迎接死亡的准备和胆量。
宋飞说牛鼻子在他们师门里除了修习道术,还是一位药师,并且钻研的是医药这方面,所以在道行上,比起同门的师叔或是其他有所成就的弟子,就要平庸一些。
“张嘴,我给你们解毒。”牛鼻子拿了曾婉宁手上的匕首,朝我走过来。
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匕首,往后退了一步,“牛鼻子,你该不会真想杀了我泄愤吧?”
他白了我一眼,转身走到了宋飞面前,“你不解,那你就等着被毒死吧!”
宋飞朝我笑笑,然后半蹲下,仰头张开嘴,牛鼻子用匕首在手臂上割了一刀,霎时溢出一股奇异的药香。
他的血顺着手臂流进宋飞的口中,宋飞也没迟疑,便把他的血全部咽下,曾婉宁也是同样的做法,看得我和王五目瞪口呆。
“我只听能从血液里提取抗体,或者解毒剂,这直接喝,管不管用啊?”王五质疑道。
“他俩都喝了,应该没问题,管他行不行,保命要紧,先喝了再说。”我说道。
牛鼻子喂完他俩血,用眼角瞟了我一眼,极不情愿的说:“要不是看在你俩跟我这两个师侄关系还不错的份上,我还真不想救你们。”
我立马服软,好声好气的说道:“师叔,您大人有大量,我们是晚辈,不懂事嘛,以后一定注意。”
他满意的点点头,朝我走过来,我半蹲下,接住他流下来的血,血入我口中时,一股凉意从手头上传遍全身,同时还有一股苦涩而又甜腥的味道,即使吞下去,那味道也一直在喉头。
“你这血咋这个味啊?”王五喝完,表情怪异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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