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人的念也是一种怨念,你俩要是修习过道术,就能明白我刚才的话了,别想太多,接下来的路,我们还没走完呢。”
我和王五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凑过去看曾婉宁画在地上的图。
“这个位置是子母庙”曾婉宁用手指了指一个三角形的位置,紧接着,她又在三角形的左边画出一条直线。
“这个位置是一个悬崖,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就在这里。”曾婉宁指着那条直线说。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不免好奇,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我们从通道一直走来的时候,连过了好几个拐角,就算方向感再强,也不太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一个女警的直觉,你信吗?”曾婉宁抬头看着我说。
“婉宁她自小不管走多远,路有多复杂,都不会在林子里迷路,加上上了警校,我们都有过专门的训练,记住路线对我们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宋飞看着图说。
这种时候,我倒是忽略他俩还是警察的这个身份,既然他俩这么有把握,我也不好再多说,是生是死,也只能跟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了。
随后曾婉宁指出,在这间石室的西面,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位置的左边,这面墙后应该就是悬崖,刚才她检查过,墙后面并不是空的,也就是说,后面还有石层,至于有多厚,无法估测。
然后就是我们刚才来的时候遇到的分岔口,她认为其中必定有一条是出口,但那些通道加起来,共有八条,子时将至,我们不可能一条一条的去试,更不能分头行动,这对我和王五来说,就算不遇到什么,自己吓自己也能把我们两个吓死。
曾婉宁把那七条路线通向的方向做了一个大概的预测,凭直觉判断,她认为婆罗鬼母在此处镇守的东西,就在左边那条道的尽头,其他六条,分别是六个死门,无论怎么走,都会在里面遇到不好的东西。
再一个,就是这尊石鼎的下方,很可能有一条通道,这尊石鼎之所以放在这个位置,除了用作祭鼎之外,便是压住底下的通道口,避免有人进去。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只做参考,现在小师叔吉凶难测,子时之前,我们必须找到她,否则”曾婉宁仰头,看向牛鼻子,后面的话,她没有接着说下去。
牛鼻子愣了半天,眼神中多半是犹豫,我们几个也不好劝他什么,只能让他自己想,要是找到了出口,却没有找到小师叔,子时之前,无论她在哪个位置,我们都只能先出去。
否则,过了子时,激起这里的阴煞之气,我们几个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只能变成和石鼎里这些人牲一样的陪葬品。
这点,我不信牛鼻子不清楚。
“我师叔临死前把小师妹托付给我照顾,今天她要是在这里丧命,也是因我而起,若是找不到她,我也就不打算出去了。”牛鼻子叹了口气说。
“师叔,也许小师叔已经出去了呢?这个时候就灰心,未免太早了点。”宋飞这话听上去不像是劝慰,更像是哄骗。
但牛鼻子心意已决,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讲,宋飞也只好沉默。
“宋飞,把手电给我”曾婉宁突然转身,双眼凝视着石鼎下方那个孔。
“小心点。”宋飞像是领悟她的意图,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把手电筒交给了她。
曾婉宁拿着手电,趴下身子,慢慢往石鼎下面爬了过去。
我一想到那只眼睛,心里就不由得紧张起来,随着她每靠近一点,我的心跳也愈发猛烈。
她抽出黄符,贴住石鼎下面的那个孔,用手电筒对准石台上的洞往下看,光束照进去,这间石室瞬间就陷入了黑暗中。
不过那个洞实在太小,连根食指都伸不进去,曾婉宁往下看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什么发现,于是侧着头,把半边脸都贴在了地上,一只手拿着手电筒,把光斜着照进去。
但她刚看了没几眼,身子突然抖了一下,貌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快速从石鼎下面爬了出来。
我虽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自认为对她还算有几分了解,要是那洞下面没有什么异常可怕的东西,她绝不会做出那种反应。
她从下面爬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眉头紧蹙,一直咬着下嘴唇。
“你没事吧?”宋飞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这个举动多少有些亲昵,王五看不过眼,上前去把他拨开,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