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张张口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大概能想到斐瑶池为何会突然变了态度,那日的宫宴他没有出手帮忙,反而选择了冷眼旁观,到底是让她寒了心。
说实话,当时他只是把斐瑶池当成了一个赚钱的工具和对付太子一派的砝码,并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喜欢上她,那日看着楼君墨把她带走,心里不知道有多疼。
楼君墨岿然不动的坐在那,动都不动一下别说请安了,再者,她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区区一个小皇子了。
三人就这样僵持着,两个男人的眼睛都不离斐瑶池,她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氛围,先行告辞退了出去,反正酒楼已经商定了下来,只等建成就好了,那还要一段时间。
外面的空气比里面可是好太多了,斐瑶池觉得自己总算能透口气,不再管屋里的两人带上帷帽蹦蹦跳跳的就回家了。
她说的没错,屋里的气氛只能用剑拔弩张来形容,面对面坐着的二人一个面沉如霜,一个满含笑意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摄人心魄。
对视了不过一会,沈慕寒额头上就冒出了汗,慌乱的把眼睛瞥向了一旁,引来了一阵嗤笑,他输了?他居然输了?输在了楼君墨这个病秧子手里!
调整好状态,沈慕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久不见,楼小少爷。”
这是从楼君墨回来二人第一次正式的会面,也是他时隔多年第一次正式的打招呼。
楼君墨也淡然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见。”身上不自觉的放出了一阵威压,让白夜不由的紧张起来,浑身紧绷的防备着,怕楼君墨一个不注意就冲上来。
客套的寒暄一过,沈慕寒就认真起来,眯了眯眼,冲对面的人说道:“我知道楼小少爷跟瑶池关系很好,却不知竟好到如此地步,倒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楼君墨凛冽的目光在沈慕寒身上游走,恨不得戳几个洞出来,可嘴角却依然带着笑意,此时显得更加的毛骨悚然起来。
“瑶池?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她已经说过与四皇子没有任何交情,莫不是四皇子耳朵不好使了?若真是如此还是赶快回去找太医医治医治,免的误了什么大事。”
楼君墨的不客气让沈慕寒越加愤怒起来,面色更为阴沉,浑身都透着一股锋利的气息。
“楼小少爷久病在家,对京城的事情可能不怎么了解,刚才她不过是与我开玩笑罢了,我们二人可是一起的合作伙伴,一起的朋友,又怎会轻易就断了关系。”
沈慕寒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毫不畏惧的迎上了楼君墨的目光。
如果说斐瑶池是楼君墨的逆鳞的话,他的旧疾就是绝对不可触碰的地方,此时楼君墨眼中黑气翻滚,不断弥漫,浑身散发着一股股的杀气和寒意。
“四皇子说的有道理,我养病在家,不闻世事,但也懂得如何看人眼色,听人话语,不过既然四皇子想自欺欺人我也没话说。”
二人来回的斗,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若不是楼君墨还尚存了一丝理智,沈慕寒早就变成死人了。
不过他也不是吃软饭长大的,从小母妃就离他而去,皇后虽说把他收入了膝下,但到底是比不过亲生的,所以他活的无比小心。
再怎么说也是在四面楚歌中摸爬滚打起来的,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楼君墨满身的杀气他不是感觉不到,但他不怕,如果在这里退缩了,人就永远不可能是他的了。
这份勇气楼君墨还是极为赞赏的,向沈慕寒这样的做个朋友不是不可以,可惜的是,他竟然惦记上了不该惦记的人。
“再怎么样,我也觉得自己比楼小少爷知礼的多,安瑶县主尚未出阁,楼小少爷若是知礼就不该跟她独处一室,难不成,王爷连这点礼义廉耻都没有教过?”
被抓住了话柄,沈慕寒便认命的改了口,变着法的攻击起楼君墨。
楼君墨闻言只挑了挑眉,嘴角笑意更甚,气息更凛冽了几分,眸光带着寒意,如刀子般射向沈慕寒,尽是嘲讽和蔑视。
“礼义廉耻?这话从四皇子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好笑呢?”
铺子的生意原本就是沈慕寒不要脸的强插了一脚,分了一杯羹,现在跟他说礼义廉耻?真是笑话!
要是被斐瑶池知道他这想法,定能无语的翻白眼,竟说别人也不想想自己干了多少件不要脸的事!
沈慕寒怒极,开口就想反驳,谁知楼君墨竟还有后话。
“四皇子怕是忘了将要喜结连理之人吧?”楼君墨边喝茶边漫不经心的说着这句话。
沈慕寒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眼中波涛汹涌,刹那间就电光火石起来,“不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