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犹豫,楼君墨直接掀帘走了进去,“这是谁惹我们吴统领生气了?一大把年纪了,气坏身子可怎么好?”
上来就是一怼,正抱着东西准备摔得吴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身看向来人,眼底尽是阴翳,他本事就是直肠子,不喜欢谁就是不喜欢谁,装也装不出。
“呦,这不是楼小少爷,怎么?病好了?不是本帅说,这好了也该将养着,再复发了就不好了。”吴军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告诉你!我们统帅身体好着呢,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撕烂你的嘴!”
楼君墨还没说话姜凉就忍不住破口大骂,在他心里,楼君墨是神,是信仰,谁会允许自己的信仰被人如此随意践踏,骂他?不弄死他就是好的了!
“统帅?哼!这营里的统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敢跟本帅抢位子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吴军怒声喊道,脸都通红起来,脖子上青筋暴起,淬了毒的目光狠狠的瞪着楼君墨,恨不得把他活吃了!
摁住了撸起袖子就要往上冲的姜凉,楼君墨漫不经心的寻了个位置坐下来,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桌上的杯子,似乎根本就不把吴军放在眼里。
这种反应更是让吴军气红了眼,抽出挂在墙上的佩剑直直的指向楼君墨,“不要以为有个当王爷的老子就可以肆无忌惮,本帅告诉你!就凭你,还不够资格站在本帅头上!”
手里的动作一顿,只听楼君墨低声说道:“没有资格站在你头上?本帅可不想站在你那不知道沾了多少污秽的头上,更不屑与你平起平坐。”
“哈哈哈,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帅?就你也配!连你老子见了我都要客客气气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帅说话!”
吴军被气的失去了理智,抬剑就朝楼君墨刺了过来,姜凉心里一惊,没想到他真敢出手。
焦急的刚抽出佩剑,“叮”的一声,吴军充满气势的一剑就被打歪了,酒杯还咕噜咕噜的在地上滚着。
这一下子就把吴军打懵了,又一个手风劈头而来,他双膝一弯就跪到了地上,堪堪的躲了过去,但头发却被削去了一块,整个散了下来,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
“噗嗤。”楼君墨嘲讽一笑,“不过年不过节的吴统领何必行如此大礼?本帅可受不起。”
跪着的吴军一下就醒了过来,羞恼的从地上爬起来,活了大半辈子了,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不怕死的又提剑冲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整张脸因为愤怒扭曲的不成样子,见识了楼君墨的本事,姜凉是不打算再出手了,把佩剑一收,抱着手看起热闹来。
他的速度快,楼君墨的速度更快,还不等他靠近,大手一挥,两枚银镖就从袖里甩了出去。
不等人看清,银镖瞬间就从吴军肩胛骨的地方穿了过去,把人整个打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手也因为无力松开了佩剑。
一系列的动作把姜凉看呆了,张大着嘴,瞪着眼,僵在了原地。
“你,还不配本帅亲自动手,太脏!”楼君墨冷冷的说道。
“你…你敢杀我?我是…是皇上亲封的统帅!你竟敢杀我!”
死到临头还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楼君墨冷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写满字迹的纸张,全甩在了吴军的脸上,抽的他脸生疼,甚至划出了几道血痕。
“皇上亲封的统帅?谁给你的脸让你说出这样的话?”冷眼看向地上愣住的人。
“利用皇上的信任徇私枉法,好本事!随意克扣粮草,好大的胆子!不顾手下人性命,把人推到前线送死,自己坐享其成,好狠的心!
凭这几条就足够本帅要了你的命,你还有脸跟本帅强词夺理?哦,还有最重要的一条,里通卖国!放西域人入京!吴军,你说,你这条命,本帅要的要不得?”
旁边的姜凉听的一愣一愣的,怪不得他们的粮草从来没足过,有时候甚至没有东西吃,若不是王府养活着,他们早就饿死在这了!
“他奶奶的!吴军!你好大的胆子!”姜凉怒不可遏的说道。
“哈…哈哈哈,楼君墨,好本事,比你那个没用的爹强多了,帮我转告他,上次没弄死他,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吴军阴毒的说道。
自己猜测和听人亲口说出来总归是不一样,若没有瑶儿他父亲早就不在了!现在仇人就在眼前,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大手一挥,又是几枚银镖飞了出去,这一次与之前不同,是淬了毒的,全都正中命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