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还不把公主送回去?公主大病初愈,好生照顾着,若是再出现什么纰漏,小心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元擎冷声说道,外面立刻涌入了三两个工人,搀扶着元清语向外走去,出门之前,元清愧疚的看了元擎一眼,在他温和的笑容中低头离去。
愧疚?斐瑶池心下疑惑,会给会有愧疚之心?想起花园里那些奇花异草,斐瑶池心里咯噔一下,微蹙着眉,难道南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制药人就是元清语?
这么说来,那些离魂散,离心散以及之前皇上中的紫萝兰和翼儿中的药也都出自她之手?
斐瑶池心里异常复杂,却又升不起怨恨之心,连堂堂一国皇帝都能沦为元若尘的傀儡,一个小丫头又怎么可能幸免于难?
自元擎出现,元若尘就散去了浑身的戾气,面上是掩藏不住的厌恶和不耐烦。
“安瑶郡主,来南疆这么多日才有幸得以一见,是朕的疏忽,还请郡主不要见怪才好。”元擎淡笑着说道,温文尔雅,谦谦公子,除此之外,斐瑶池想不到还有什么词可以用来形容他。
“皇上客气了,本就应该是安瑶前去拜会才是,竟让皇上亲自前来,是安瑶的不是。”斐瑶池躬身说道,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不刻意亲近,也不刻意疏离。
这一幕刺红了元若尘的双眼,她竟然对一个病秧子露出了他做梦都得不到的笑容,每次面对他,不是炸毛就是各种的嘲讽,现在倒像是变了个人,斐瑶池啊斐瑶池,你真是好样的!
“安瑶郡主好性情,怪不得会让若尘如此挂念。”元擎揶揄一笑,回头撇了元若尘一眼,即便看到他眼中明显的厌恶和不耐也没有多做反应,显然已经习惯了。
同是兄弟姐妹,一个叫若尘,一个叫语儿,远近亲疏立马就可以显现出来。
斐瑶池笑笑,“皇上谬赞了,安瑶与二皇子不过几面之缘,此次幸得二皇子相救,安瑶着实惶恐,只是不知过了这么久,安瑶在南疆的消息可曾传过去?一直在这里叨扰,属实不便。”
传没传回去她自己不知道?楼君墨都带着人杀过来了她自己不清楚?元若尘一阵冷笑。
“你我二人何谈叨不叨扰,想来皇兄也是很希望瑶池在这里做客的,皇兄,臣弟说的可对?”元若尘垂眸淡然说道,装傻充愣是吧,他倒要看看能装到什么时候。#@$&
元擎眸中,一抹暗光一闪而过,“二弟说的是,左右来都来了,郡主就多留几日,领略领略我南疆的风情也是好的。”
多留几日?元若尘双手握拳,脸上乌云密布,他明明说的是把人留下来,他明明说的是要娶她为妻,现在成了多留几日?难不成是那药不管用了?
让元若尘没想到的是,自从斐瑶池来了,元清语就再也没给他吃过离心散之类的东西,每日送去的吃食中确实混杂着药,不过是解药。
有毒自然就有解,元擎现在的状态很差,但双眸中的威严之气却是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看的透彻的斐瑶池瞬间松了一口气,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下一个合作对象,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把小丫头带回去呢,刚好她的医疗团队正在筹备中。
“皇上说的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确实应该好好转转,这几日清语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安瑶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还望皇上成全。”斐瑶池淡笑着说道。%&(&
“自然,语儿好不容易能有一个知心人,那就有劳安瑶郡主了。”
斐瑶池点点头,退了下去,全程没有跟元若尘说一句话,二人对话的时候也没有给过他插嘴的机会,气的他一口老血哽在喉间,险些喷出来。
人一走,门外接受到信号的侍卫就把门带了过来,留两兄弟在屋里对峙。
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元若尘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我要娶她,你现在是在跟我做对?”
“她不是南疆人,更是有夫之妇,现在外面皆知你看上了一位惊世美人,却不知她的身份,我这个皇位迟早是你的,若有一日,因着她而让整个南疆陷入危机当中,南疆上下几百年的功业毁于一旦,你拿什么去跟列祖列宗交代?去跟父皇交代?”
不提还好,提起那个该死的糟老头子他就抑制不住满腔的怒气和恨意,整个房间里风起云涌,以元若尘为中心,一股股凛冽的劲风不断蔓延。
但凡是存在的物体都被卷入,破碎不堪,元擎身上的衣袍也被割得一道一道,可他丝毫不畏惧,仍然保持着刚才的淡然。
“你还没忘了她。”
淡淡的几个字传来,险些走火入魔的元若尘浑身一颤,浑身内力倒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又是她!每个人都在跟他提那个人!他明明已经忘了!已经忘了!元若尘双膝一弯,颓废的跌跪在地上,胸口处隐隐约约露出的一角,显然就是他一直珍藏的画像。
没有了强烈的压迫感,元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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